好不容易待他结束一吻后,她虚弱的瘫在他怀里猛喘气,混乱的脑袋始终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你……是怎么来的?”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作梦,下意识的使劲捏自己大腿一把,会痛耶,这不是梦吗?
他出现了,感觉好完蛋!
“资料显示你偷偷窝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他轻轻一笑,伸手帮她把脸上污泥给拨去,轻柔的举止如同在对待小情人般,百般呵护。
纵然她脏兮兮,但在他眼中,还是好可爱。
“偷偷躲在这……”她喃喃重复他的话,一阵心虚。
“是啊,等会儿我再找机会好好处罚你。”他捏了她鼻尖一把,心情大好,难掩得意。
“荷玮姊姊,这位大哥哥是谁?”稚女敕声音介入两人之间。
段淳庭斜眼瞄了孩童一眼。“她是育幼院的院童吗?”他记得这张脸曾经在照片中出现过几次。
“是。妮妮,他……他是我朋友。”孟荷玮回过神,立即皱眉推开段淳庭,一张泥巴脸笑得尴尬极了,幸好现在脸红也没人看得出来。
但被强硬推离的男人可不这么想。朋友?她到现在还当他是朋友吗?蛮横的再抱紧她,宣示事实并非她所说那么单纯。
妮妮抬高小脸,一脸疑惑的看着拉扯不清的男女。
“别再靠过来,你看你西装都脏了。”开玩笑,这套亚曼尼可是昂贵得很哩,万一弄到泥巴很难清洗的。
段淳庭摇摇头,再把她拉近自己身边,并从背后抱住她,这才满意的开口。
“小妹妹,我跟姊姊是男女朋友,知道了吗?”他们的身份就是男女朋友了,而且还是很亲密的那种。
男女朋友?啥时的事?孟荷玮试着拉开距离看他,只见他神色镇定,一点都不像在说笑。
妮妮听到段淳庭的解释,小小圆眼瞪得好大,嘴巴也张得好开。
“那张哥哥怎么办?荷玮姊姊你怎么可以有男朋友?”小小童音一古脑的全喊出来,吼得又急又大声,让眼前一男一女又是一怔。
孟荷玮吞吞口水,感觉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正缓缓收紧力道,强大怒气从背后整个烧向她。
这样下去,铁定会出人命啊!
“我要去找张哥哥玩,荷玮姊姊,你快甩了你男朋友,跟我一起走吧。”妮妮不知她所喜欢的荷玮姊姊正遭遇巨大灾难,依旧一派天真。
甩了他?呜呜,她可以感觉,身后的男人更生气了。
“你果然有其他男人了。”压抑的男声轻扬,灼热气息直喷在她耳边,让人起了阵阵寒意。
***独家制作***bbs.***
慈恩育幼院会客室内,张仲平端着茶,谦恭有礼的把茶水放在客人面前,脸上尽是和善笑容。
“请用茶,段先生。”最后还附加上这一句。
孟荷玮暗吸口气,不时偷偷以眼角斜瞄段家二少,其中还有几次被他抓个正着,害她心脏吓到无力。
“你就是张先生吗?育幼院的负责人?”段淳庭回复平常神态,沉稳又冷静的与人交谈起来。
她默默垂下眼,刚才的激烈拥抱,到现在她都还清楚记得,可是瞧他的样子,却像是早已忘光似的,莫非只是一时忘我的演出?
“是的,昨天与您在电话中接洽的人就是我。”张仲平点点头。
昨天?接洽?
在场除了她表现惊讶外,其他两人还是持续对话内容。
“那很好,这是两千万的支票,请您先收下。另外我已经开始着手进行购买土地的计划,相信不久就能将新院盖好。”段淳庭说得若无其事,一切公事公办的模样。
两千万?新院?他知道了什么吗?孟荷玮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是巧合还是故意,他来育幼院的目的是什么?
“段先生,我代替慈恩的所有院童感谢您。”张仲平说得不卑不亢,但神情的确充满感激。
若非段淳庭的出现,并大力支持慈恩育幼院的续存,兴建新院,或许慈恩育幼院在几个月后就会正式走入历史。
“为什么要盖新院?”她怎么没听仲平提起过?
“这块地的租约下个月就到期了,可是地主一直不肯再续约给我们,还要我们马上搬走。”张仲平缓缓解释。“刚好昨天段先生打电话来,询问院内是否需要协助,并且主动提供一处土地及房屋给育幼院做为新院院所,并且将土地登记在育幼院名下,以后育幼院就能有个安稳的家了。”想到以后不必再为这些事烦恼,他的神情轻松许多。
孟荷玮有些疑惑的点点头。段淳庭几时这么好心来着?不过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他所做的一切。
“张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单独与荷玮谈谈。”他们还有些前帐未了,该要结清算一下。
张仲平显得吃惊。“两位认识吗?”
“呃……算认识吧。”孟荷玮低低承认。敢说不认识,可能会被欺负得更惨。
“那两位就先叙叙旧好了。”张仲平略显失望,但却没再多说什么,静静走出会客室大门。
***独家制作***bbs.***
待他一离开后,段淳庭仍旧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身旁位置。
“过来坐下。”口气平淡,却不容人反抗。
没胆子又很不争气的孟荷玮只能过去乖乖坐在他身旁,全身僵硬,武装戒备。
“我找了你很久,知道吗?”他再度开口,语气中有股掩盖不住的火气,双眸内尽是渴望。
孟荷玮动也不动,任他伸过来的大手抚着她长发。
至少现在是比较满意的状况,她很干净,而他也把弄脏的西装外套月兑掉,改穿一件洁白衬衫,不过底下的裤子还是微微沾了点泥土。
可是这些都不是两人亲近的好理由啊!她的心不停加速狂奔跳动,喘息的抬眸望着他。
“你为什么要找我?我们应该……已经不会再联络才对。”低垂着头,她说出内心真正想法。
她以为得到他想要的,他就会像玩够了的纨绔子弟一样失去兴趣,不想面对这样的难堪的处境,所以她自己先逃开。
这样也好,反正快点赚到足够的钱就回来照顾育幼院本来就是她的目标,现在虽然钱还不太够,但她也的确想念这里单纯的生活了。
他该顺着她的意,让她逃得远远的。
深深一长叹,这小女人未免想太多了。“怎么可能,我想你都快想疯了,见不到你,我的心就无法真正获得平静。”揽着她纤弱的身,温唇印在她粉颊上,段淳庭话中有着抱怨。
平静?他在开什么玩笑,他不是段家二少?那个一向最冷静又自制,向来不知道失控为何物的冷静派?
“你在开玩笑吗?”
暧昧不已的气氛,随时都会再度擦枪走火。
呵呵一笑,抱着她的手再收紧些,气息沾染上她的身。
“你真以为我闲着没事做,大老远由台北跑来台南开你玩笑?”他的眼神一紧,再多吻她一下。
这处罚太甜蜜了,让他心花怒放,一点也不介意再多处罚她几次,直到她完全屈服为止。
“我……我我我,我又不了解你。”她慌张的说出实话。
看着她紧张的神色,段淳庭心中一阵喜悦。她还是那个单纯的孟荷玮,每次他靠近,她总会惊惶失措,全身僵直。
“没关系,我了解你就好。”只要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这样就够。“还有……我了解这身体在我碰触时,会有怎样的反应就好。”情不自禁的陶醉在她的淡香中,他忘情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