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着胸口,孟荷玮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
罢才,她还以为他就要吻上她了,幸好一切只是她的多想……
拉着她的手,他五指与她的紧紧交扣,濡湿的掌心传来黏腻,说明刚刚她有多慌张。
段淳庭低头又是一望,内心充满复杂感受。她是害怕自己吻她?还是怕刚才的亲密碰触?不论是哪一种,都让他颇不是滋味。
没人像她这样,用下意识排拒他的靠近,明白这点后,看她的眼神更是不自觉的用力起来。
浑然不觉的孟荷玮则静静的如同没事人,满脸堆笑走在他身旁,怦跳不停的心脏总算能镇定下来,得体的扮演称职的情人角色。
不得不说,段家二少的钱,还真是难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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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谢谢你的帮忙。”当银色跑车回到幽暗的巷子口时,驾驶座上冰冷没感情的声音又响起。
噢,今晚的恶梦终于结束了吗?
“哪里,我也该感谢你,提供我另类的打工机会。”她转身面对他,一脸甜笑,反正都要说再见了,随便敷衍一下。
“钱,我已经要秘书下午汇到你的户头内。”
听到钱已到手,孟荷玮的眸光立即发出闪亮光泽,笑得更是用力。虽然钱已入袋,但还是要有良好主顾关系,反正多笑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忽地,段淳庭心念一动,大手伸探过去,轻抬起她的下额,让她靠近自己。
“你似乎很爱钱?或者很缺钱?”
“怎么会这样说,谁不爱钱呢?”向来市侩的她反应极快的回答。
对她的快问快答,他轻挑一下眉。
“但,你比较特别,对钱的执着似乎有点异于常人。”起初他也没发现,但是后来他提到钱已汇入时,竟在她眼底深处发现一抹太过雀跃的欣喜亢奋。
真是个怪女人,爱钱竟胜过爱他?
来不及多加推测脑中怎会浮出这么荒谬的字眼时,身旁的她早就开口,扰乱他才刚冒出的疑问。
“喔,我是很爱钱啊,你不爱,那你把你的钱都给我好了。”如果他是穷光蛋一个,他就会知道,今晚有一半被他气哭的女人多半都是爱上他的钱,而非他的人。
“把钱给你?”这女人知道这意谓着什么吗?
“我只是打个比方啦,再说不爱钱,你干么那么认真工作?”曾听同行说过段氏集团在商界中的响叮当名号,在国内可是年年排入年收入最佳企业前三名的,还怪她爱钱哩,他不也一样?
段淳庭愣了会,没料到她会这样说。
“那是成就感,我工作并不是为了钱。”他反驳她的说法,神色从容。
“喔,这都是官方说法吧,说得这么好听,若不是为了钱,谁要去工作啊。”孟荷玮冷哼一声,双手环胸。
要讲大道理,谁不会啊!
“你有偏见?”他细细看她脸部变化。只要一提到钱,她不是出现高兴之情,就是大量负面情绪,十分两极化。
哎呀,怎么忘了,就说过绝对不会跟钱过不去,何必挡财神爷的路呢。孟荷玮赶忙收回嚣张气势,跟这种吃米不知米价的人长篇大论,就算她辩到口干舌燥他也听不懂。
她转身,尽责的再露齿一笑。
“哇,今晚夜色好美,我要回家赏月了,拜拜唷。”她哈哈一笑,匆匆转移话题后就要伸手拉开车门。
突然车门啪啪几声,全被主控锁给锁上。
孟荷玮吃惊回头,看着眉毛抬得高高的男人。他想做什么,今晚不是早就银货两讫,宾主尽欢,他还想怎样?
“等等。”同样没有情感的温度,但人却在此时逼身过来,温热气息没有一丝紊乱。
“等什么?”她皱起眉,可别开玩笑啊,这一点也不好玩。
“为了奖励你今晚表现良好,我决定——”他故意将尾音拖得老长,让人有所期待的张大了眼。
要再给她钱吗?孟荷玮双手紧握,不停眨动双眼。
看着她一脸期期艾艾,段淳庭不禁笑开。
原来只是想逗逗她的。
但在靠近之际,他止不住内心那股鼓动,缓缓靠近她的唇,她眼眸内的美丽醉人心神,夺目得让人忘了该要保持距离……
他吻她?脑中轰隆做的问号不停回旋缠绕。为什么啊?
她张眼看着他闭眼陶醉,内心恐惧得一时无法反应挣月兑。
贴吻上的润湿辗转在她唇瓣间吸吮啃咬,甚至还无法控制的双臂一揽,将她紧抱在怀中,失了序的狂乱,在两人间无限延展开来。
直至良久之后,她才能使力推开眼前还想再继续的男人。
“你做什么?”车上传来一声质问,盛怒中的孟荷玮粗鲁的用手背抹去他留在自己唇上的气息,眉心紧蹙。
今晚都已成功落幕了,他最后却来这招,真是卑鄙小人!
“只是个晚安吻。”段淳庭一笑,说得轻松自然。
孟荷玮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他刚刚还想把舌头伸到她嘴里耶,说什么晚安吻,真是见鬼了!
“该死的。”再也无法顾及客套的狗屁话,她怒不可遏的月兑口骂出,神情十分恼恨。
将她的生气当作是种享受,段淳庭心满意足的看着她。
“晚安了,小荷。”他按下控制钮,门锁立即解开。
一咬唇,胸前还是一阵闷意旋绕,孟荷玮怒气未消的面对他的从容不迫,心中低念不休的尽是咒骂。
“你还不下车吗?”他侧脸询问。
她红肿的双唇,像是邀请他再度采撷般的闪耀动人,他竭力保持姿势不变,就是怕自己再度发狂亲吻她。
她一定不知道自己这模样有多么诱人,叫人不沉沦在其中也难。
“或者你想再来一个晚安吻?”如果她点头,他会很乐意效力。
见他又再度将魔掌伸出,孟荷玮登时发出大叫,狼狈的逃下车,抓起裙摆没命似的住巷子内跑去。
车上钢琴声流畅又清脆的弹奏出优美音符,段淳庭静静地将头摆靠在椅背上,只手抚着唇,失神的想着刚刚的甜美。
内心一阵狂乱的骚动搅翻了他平日无波的心湖。他爱女人,伹绝不是爱眼中只有钱的女人啊!
究竟是怎么了,他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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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你?”一走进包厢内,孟荷玮不甚其烦的以斜眼睇着正慵懒躺在沙发上的男子。
又是他又是他,从宴会那晚过后,他天天都来酒店报到,还大方的砸下大笔银两,买下她所有上班时数,害她最近顿时成为大红牌,许多人都很好奇到底是哪个仰慕者,这么热切追求。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人根本来者不善,能闪多远就该闪多远。
“小荷。”酒店经理在一旁暗叫她的名字,还用手肘推推她。
“咳,段先生好。”孟荷玮假咳了几下,硬是扯出甜笑以对,不敢在经理面前放肆,免得被记点扣钱,届时她一定会心痛至死。
但眼神转回男人自信优雅的面容时,又是一记怒瞪。
“你好。”他含笑望着她,依然冷静。
“那我先出去了,两位慢聊。”酒店经理满意的看着孟荷玮顺从的态度,转头恭敬地说几句话后便退出去。
待身后大门被关上后,孟荷玮立即摆出晚娘面孔,一脸杀气腾腾的站在原地眯眼瞧他。
“过来坐。”一抹俊笑自他唇角边逸开,段淳庭拍拍身边的宽敞座位。
“我习惯站着。”她冷哼,一点也不听话的反抗他的要求。他是披着羊皮的大野狼,一肚子坏水,谁知道他心里正打什么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