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还没打卡上班哩,就有人要她坐枱,会不会是怪怪男?
“段家二公子。他之前也有单独点过你的台,你还记得吗?”经理态度谨慎,丝毫不敢轻怠斌客。
“他这么早来做什么?”长得帅又有钱的男人可不多,自然她对段家二公子段淳庭也是十分有印象。
没两下,她已换好贴身轻薄舞衣,走出换衣间外,准备上妆。
“不知,只知他看来心情不太好。”酒店经理也没闲着,孟荷玮化妆,她就在后头帮她梳头,客人在等了,动作得要快点。
“噢。”她没再多搭腔。反正有人要给她大笔钱赚,她自然是乐意收下,管他心情好不好,她的工作顶多就是跳舞再加傻笑。
如果他只是无聊想打发时间,那一定找对人了,因为她工作尽责,又不多话,绝不会东问西问惹男人厌烦,不过若是要找泄欲对象,那她也会委婉请他另找其他人。
总之,她是狡猾的,谁也不能多占她半丝便宜。
“好了好了,快走吧。”将手上的眼影丢入化妆袋,她蓄势待发的站起身来,准备大赚一票。
经理看着她发亮的眼神,满意的点点头。她就是爱这种敬业精神佳、配合度又高的小姐,而全酒店内就数孟荷玮最得她赏识。
两人双双离去后,如菜市场般人声鼎沸的休息室突然安静下来,大伙静静的笑着,默契十足地想着等会将会发生的事不知会让不卖身的孟荷玮有多羞愧。
一切皆是她自找的,活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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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入包厢内,里头的段淳庭已久候多时,孟荷玮见到他,就如见白花花的钞票在自己眼前般,眼睛闪亮亮。
沙发上冷凝的脸庞正对门口,唇角带着一丝轻笑,像是看到熟人打招呼,但却冰冷无温度,沉着的眼眸,只紧盯来人的双眼。
他喜欢这个眼神,有钱好商量的女人,最不会给他带来额外的负担跟麻烦。
“段先生,您指名的小荷来了。”经理笑着说。
“嗯。”他点了个头,示意她可以离开。
“跳舞吗?”等剩下两个人独处时,孟荷玮扭着细腰,风情万种的走了过去,一如往昔的迷人电眼正散发无穷魅力。
段淳庭不发一语,只将头仰靠在沙发上,静静等着女人在自己眼前扭动的模样,反正他刚好有空,有一整夜的时间可以好好看她。
孟荷玮也不啰唆,直接走上包厢内设置的小型舞台,轻轻扭腰摆臀越来,举手投足间像火焰,慢慢慢慢的释出温度,灼烫眼前男人的眼。
随着音乐,她的动作时而轻快时而狂野,肢体摆动渐渐由小至大……
当她感觉右侧衣服传来一阵撕裂声时,已经无法收势。
孟荷玮睁大眼,看着自己的舞衣从右向左,恰好横过胸前裂开,惊呼一声后,竟连裙摆也向上裂开,整件衣服似乎马上就要四分五裂。
双手仅来得及遮住胸前和重要部位,她赶紧蹲去,避免曝光的尴尬。
“怎么会这样?”吓到虚软的孟荷玮喃喃道,差点连心跳都要停止。
沙发上的男人却没有半点惊讶。现在流行假装衣服破掉的挑逗招数吗?那么她确实是成功了,因为她表现得相当精彩,几乎让人信以为真。
饼了半晌,孟荷玮还蹲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要是现在站起来一定会让人看光光的,再说她也不想回休息室。
“呃,不好意思……”最后,她呐呐的开口。
好羞人啊,虽然很不想,但眼前的男客的确是她唯一的救星了。
可偏偏大爷他只是坐在那儿,动也不动的如尊弥勒佛,眼眸如冰的直望她。
“你可以起来了。”他不介意的说。她蹲在那也够久的了,再下去只是变成另一种形式的僵局。
“我我……”我要是能起来还会在这蹲着吗?!蠢蛋!孟荷玮内心暗骂,但一想到目前处境,只能把到口的话吞回去。
“你怎么了?”段淳庭轻笑出声。难不成她要他过去扶她?
“你可以过来一下吗?”不得已,就算要她开口求他,她也只能乖乖照做。
呜,她怎么那么可怜,这新舞衣可是她省吃俭用好几个月才狠心买下手的,是哪个缺德鬼把它弄坏的啦!
不过现在她没空哀悼心爱的舞衣,眼前先救自己离开这危险局面比较要紧。
听到她的话,段淳庭迟疑了下,他没料到她会这么主动,他以为她是守身如玉的女人……
守身如玉?当这个字眼闪过脑中时,他还顿了顿,随后哑然失笑。她哪像是爱惜自己身体的人呢,若是这样,就不会来这地方上班了,不是?
“我过去,也行。”他站直身体,走了过去。
如果只是要玩游戏,他可以奉陪到底。
当昂然身躯站在面前时,蹲在地上的孟荷玮只能仰头看他。
“蹲下来。”她再要求。
段淳庭依言照做。
“你想做什么?”他好奇的打量缩成一团的她。想要来个近距离的勾引吗?
孟荷玮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想做什么?她想要借他身上的西装外套来遮丑啊,真是大猪头一个!
“月兑外套。”希望他真能照她的话做,把外套乖乖月兑下来借她。
但段淳庭却没动作,冷静的眸内只是微燃起一把火苗,不烫不热。
“月兑了有什么好处?”他是个精明的生意人,从不做吃亏的事。
她呆了会,总算看出不对之处。他以为她在挑逗他?刚刚发生的事,是她故意设计安排?
天杀的,他可以再自作多情一点啦!
“没啥好处。”她断然的说,只不过眼神仍是直溜溜的在他身上的名牌外套上打转,她需要它啊。
他轻扯动唇角,没好处,那他就不需再和她多废话下去了。
缓缓站起身,他就等着看她要怎么办。
这些僵局由她而起,自然也就要由她来结尾。
“等等等等,刚刚是开玩笑的嘛,如果你把外套月兑下来借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情。”她着急的说,讨好的堆满笑,就怕眼前唯一浮木随水漂走不再回头。
重新蹲回她面前,他抬起一边眉毛。
“噢,那是什么?”他可是很贪心的,她知道这点吗?
他看出来了,她不是故意耍花招蹲在地上不起身,而是真的起不来,若是她真要站起,恐怕全身的衣服也会四分五裂,届时她可就要果身站在自己面前了。
吞吞吐吐了老半天,她只能想到这个烂方法来求救。
“我……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但这条件你绝不能为难我。”她真想杀了自己,生平还是第一次低声下气的对个男人说话。
“听起来不错。”段淳庭思考一会后道。
还听起来不错哩,分明就已经是割地赔款了,他还摆出一副高姿态?孟荷玮恨得牙痒痒,但又莫可奈何,脸上尽是干笑不停。
“既然如此,你要拿什么当证明,我该如何相信你?”他得寸进尺,像是最好能要个收据,以免她到时反悔。
他要不要干脆叫她画押算了?
“我说话向来算话。”她瞪着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
虎落平阳被犬欺,可恶的人!
“那就好。”他笑笑的月兑下外套后递给她。
总算能拿到遮身之物,她感动得差点要哭出来。
“转过身去吧,我要穿衣服。”她着急的说,想要赶快月兑离困境。
段淳庭配合的乖乖转身过去,保持良好绅士风度。
猛力站直双脚,孟荷玮还来不及反应,一阵天旋地转,两腿又麻又酸的直叫人忍耐不住,在大叫一声痛后,身体不自觉往眼前的宽厚背膀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