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做得好啊!”
瞬间成为乘客们的注目焦点,阮绵绵一时间感到羞涩不已,忙低头向报以掌声的乘客们弯腰致意。
“谢谢大家……谢谢。”颊边的两朵红云延烧至耳根,连带将粉女敕耳垂也染上粉红色彩。
奥的一声,司机大哥豪迈的踩下煞车,按下开门钮。
阮绵绵将的手臂反转至身后,不意外又听见长长一声哀叫,她边押着他往前门走,边向投以鼓励眼神的乘客微微一笑示意。
被晾在一旁的白睦惊觉到不对,出声阻挡她的离去:“等一下!”
阮绵绵偏转过身,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小姐,妳还有事吗?”
这中性美女果然是位充满魅力的女性!原本她还对她的性别有一点点的怀疑,但在出现之后,她是什么性别就不言而喻了。
虽然她穿着一套男性西装,教人难辨雌雄,不过现今中性风正盛,站在流行前线的男女当然会紧抓住这一波中性风。
白睦咧唇露笑,看似和善的面容下藏着簇簇跃动的怒火。
“真有妳的……”看来他的情绪控制尚未到家,否则怎会产生想一把掐死眼前女孩的杀意,“妳把耳朵洗干净给我听清楚了……”
“好。”阮绵绵一脸正色,想起先前的苦苦纠缠,显得无力不已,“不过……小姐妳可别再说还十五块给我,那真的只是举手之劳,绝对没有另有所图……”
论难缠度,没人比得过爱撒娇又有人来疯症头的小妹田姿姿,但今日与中性美女相遇后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白睦听不进她的解释话语,唯一飘荡在脑海的只有一个念头──
他瞪视着阮绵绵圆澄晶亮的眸子,咬牙切齿、铿锵有力的指正:“我是男、人!”
阮绵绵看着他泛青的脸孔,将他说的一字一句清楚听进耳里,当听觉神经与脑细胞连接上时,已慢了好几拍。
她瞪直双瞳,发出不可思议的一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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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馆”是栋突出显眼的砖红色建筑,从复古典雅的外型设计,到内部高科技的建构,无不紧紧吸引着众人的目光,这使得正气馆重新开张不到一年,便成为林口郊区的当红炸子鸡。
正气馆之所以迅速窜起,引起各界注意,正是因为正气馆所提供的新服务,满足每一位顾客的需求。
未转型前的正气馆如坊间一般的练武馆,有兴趣学武者就可以进入馆内练习,接受师父的安排,进行一个阶级一个阶级的试验,通过者就可以升级。
然而随着社会的变迁,现代人习惯速成,这种循序渐进的升级方式已经吸引不了学生了。
于是一年前,创始者快刀斩乱麻,将正气馆闭馆,然后重新制订经营方向,再次开幕后,立即获得热烈回响。
转型后的正气馆不但保留了开班授课的练武馆,还分设了养生、健身及美容三大主题馆,此番迎合大众的经营方式,立即引来大批喜爱养生及美容的群众,再加上强力的促销方案,转型后的正气馆俨然成了追求健康生活的人们最佳的选择。
重新开张不到一年,正气馆的服务态度及推陈出新的课程颇受好评,业绩也扶摇直上,不少相关业者也起而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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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哈──喝──”
整齐划一的吆喝声在干净整洁的道馆中响起,身穿道服的学生们马步蹲得扎实,个个精神抖擞,吆喝声铿锵有力,每一次出拳都充满力量。
道场外面,一名高大男人伫足观看着道场内的教学情况。
男子身穿一袭黑色西装,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让人难以接近的肃气,如刀雕出的五官没一丝表情起伏,紧皱的眉头好似散发着阵阵杀气,一双鹰隼般的眼紧盯着道场内的一举一动,似在搜寻什么。
就在这当口,他听见一个清脆且带着慵懒的女声,漫不经心地喊着话。
男子顺着声源瞧见了坐在壁角,一副悠哉样的年轻女孩。
女孩穿着道服,顶着一头流行的俏丽卷发,嘴里含着棒棒糖,睁只眼闭只眼的看着正在蹲马步挥拳练习的学生。
“好,很好。”她背靠墙面,左脚曲起,右脚率性的置于左膝上,边舌忝着棒棒糖边摇晃着脚板,“你们真乖,就乖乖照我教你们的这样做……啊炳!”
打了个呵欠后,摇晃脚板的女孩为眼前一成不变的教学模式感到无趣起来,一张嵌着灵动黑瞳的眸子正骨碌碌的转动着,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只消一眼就看穿她古灵精怪的性子又要开始蠢动了,此时若不出声打断她的念头,只怕等会儿认真练习的一班学生肯定遭殃。
“姿姿!”
才刚从榻榻米徐缓站起身的女子,一听到沉肃的唤声,心上乍然一惊,悄悄吞了口口水,然后转过身子,笑颜灿烂的奔出道场,一副喜不自胜的欢愉模样。
“邦哥。”她亲热的揽住他的手臂,大眼眨呀眨,看起来煞是可爱天真,“你怎么有空来看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工作很辛苦,所以要来代替我教跆拳道,让我好好休息一天?”
应邦面无表情的瞄她一眼,然后缓缓伸出食指在她光洁的额头弹了下。
“妳想得美!”
“哎唷喂啊!”田姿姿夸大的哀叫一声,不依的跺脚抗议,“邦哥,你好狠的心,忙得没空跟妹妹我联系感情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见上一面,你又欺侮人家……我要跟爸告状啦!”
应邦捺着性子包容她的鬼叫及胡闹,“姿姿,妳也不想想,都二十来岁的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撒娇,成何体统?”
“哎唷,反正我也只会向你跟爸撒娇,有什么关系嘛!”没被他的凶恶口吻给吓退,她反紧抱住他的臂膀不放,“邦哥,你最近忙得没空理我,人家好想你嘛……”
应邦的眼神及口气充满浓浓怀疑,“妳只是没人陪妳一起疯一起闹,感到无聊罢了吧!”
“嘿嘿。”田姿姿舌忝了下棒棒糖,干笑两声,“邦哥,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等于是你把屎把尿带大的,你一离开我太久,我当然会想念你。”
“谢谢妳的想念,小生无福消受。”见她紧抱住他的手臂不放,应邦赶紧推开她,保持一点安全距离,“也拜托妳别到处去宣扬我把屎把尿带大妳,不知情者还会以为我是年纪大的老头子。”
“啧啧啧,你也三十岁了,离中年就差那么一步。”田姿姿一副同情的口吻外加怜悯的眼神,“可怜的是至今仍是孤家寡人,我看就要一人孤老到死了……”
她的话一说完,应邦立刻老实不客气的敲了她的头一记。
“哎唷喂啊!”田姿姿马上护住头顶,不让他有第二次机会下手,“邦哥,你好狠的心啊……竟然对我这么天真可爱又善解人意的小妹妹出此重手,你……你……”
“好了,别人来疯了。”
应邦实在不解小时候乖巧听话的姿姿,怎么长大后性子来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变得爱疯又爱闹。
所幸他已见怪不怪,习惯到百毒不侵了,否则她这种人来疯的性子还真教人不敢领教。
田姿姿舌忝了舌忝棒棒糖,不平的反驳:“我哪有人来疯!人家也不过是活泼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绵绵呢?”不打算随她发疯,应邦直接道出今日来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