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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双总比一个人好 第4页

作者:安琦

少女说话的同时,梁以恩试着想爬起来,但膝盖上的撞伤让她颤了下,而也就在这时候,两名少女夹了上来。

她们一个扯着她的头发,另一个的手掌则往她脸上抓去。

"啊!"忽地,那原本想将指痕留在梁以恩脸上的少女哀嚎了一声,因为她的手腕被梁以恩狠狠咬了一口。"你!"

"不学好,我这一口帮你父母咬!"

"你还敢教训我?!"

"有什么不敢!"

看着粱以恩丝毫无惧的眼神,少女愈是生气,她疯了似的就撞了过来,而当梁以恩跌倒在地,两名少女更极有默契地一个压,一个揍。

被人骑在身上的梁以思自然极力反抗,她的脸和肚子都挨了好几下,忍着痛,仍是趁隙将人推倒,然后反压了上去。

"你爸妈生你养你不是为了让你变成不良少女!"她骂。

"你懂个屁!他们会关心我才怪!"又将梁以恩压上了地面,两个人扭打成一气。

"呼呼……你没留在家里,怎么会知道他们关不关心你?也许现在他们耍找你找不到,正在担心!"腰一挺,人又骑到少女身上。

又翻打了好一下子,也许打累了,那少女忽然平躺在地上,并将视线定着梁以恩发白的脸。

梁以恩的眉头皱着,那样子就好像她妈每次看见她做错事时的表情。不禁,少女愣了一下。

叩!"去死吧!"

没想到这时另一名少女居然找来一根木棒,扬地一声就往梁以恩的后脑挥去。

那一棒虽然没用尽全力,但却足以让梁以恩倒地。

她仰躺在坑坑洞洞的柏油路面上,两眼对着天,头部昏眩,直到一道黑影挡在她和路灯之间,她的眼珠子这才缓缓移到了那人身上。

她看着她,看着她丝毫没有情绪可言的表情,并听到她身边那名打了她的少女说:

"呸,这个世界就是有这么多虚伪的人!"

"她……不会怎样吧?"刚刚与粱以恩扭打的那名少女口气软了。

"你有用没用啊?人家随便说几句,你就以为你家那两个老家伙会关心你了?"

"我……"

"我没很用力,她在装死,看她的眼神就知道,而且又没流血!现在怎么办?"她问向那表情冰冷的少女。

静默了好久,那少女脸上终于出现了表情,"我高兴了,走吧。"

头一偏,她带着另两名少女离去,登时窄巷上只剩粱以恩一个人。

躺着的她,浑身难受,她压住自己的胸,感觉到一股紧窒感在里头蔓延。

"呼……呼……"

完了,不会是现在吧?!

难过地申吟一声,梁以思努力坐起来,伸长两腿,右手往牛仔裤的口袋模去,只是当她发觉口袋里空空如也的时候,她的两眼瞪大了。

掉了?不会吧?掉在哪里?"咳!呼……呼……"她从地上爬了起来。

由于巷子里相当宁静,所以她可以听见自己那像龙卷风一般刮来的病症。

将嘴巴张到极限,却吸不到新鲜空气,而用尽力气,肺里的二氧化碳更是吐不出去。

耳边,她只能听见那像猫哭一样的巨大异响,亢塞在肺与气管之间。

好难过!呜!药啊,你究竟掉在哪里?王八蛋,真该死的倒霉!

才转跟,她的手脚已经开始发冷,额头和后颈也流了一片冷汗。

沿着巷子慢慢模了一下,却始终没找到那救命的药罐,最后她还是因为全身无力而扶向墙壁,坐了下来。

梁以恩,你要冷静……冷静下来!休息一下……不要激动,十分钟发作期过去了就没事了,没有药也没关系……没关系……

两眼发直瞪住前方,她可以感觉自己的呼吸既急又浅,而肺似乎已经停了下来,只剩她的两个鼻孔和嘴巴仍不死心地拼命吸着气。

但她仍是无法控制情况,直到所有的意识慢慢离她而去,就连视线都开始变得模糊。

会不会死掉?就像……那几次一样?

正当粱以恩怀疑自己是不是大限已到之际,一道高大的人影,宛如谢幕时的布帘一般,缓缓由她的头顶罩了下来。

那是个男人,从他模糊的轮廓可知,而在他对着她检查一会儿之后,他对她做了人工呼吸,她知道,因为她的嘴巴被他反复封住,一次又一次,非常努力地……

***

玩完了是吧?

不要吧,她连乐透都没中个半张呢,就要嗝屁了?这是什么样的人生哪!

"我……不想死。"当粱以恩醒过来时,人已经在某家医院的急诊室。

"你不会死,只要你出门记得带药。"

病床边,梁思凤看着粱以恩那张血色仍未回复的脸。

剪成男生头的以恩,浓眉大眼,清清秀秀,虽然皮肤白了点,不过平常看起来还是十分有朝气的,但只要她宿疾一复发,非常有可能会吓昏一堆人,因为那病症通常来得又猛又快,如果不马上用药控制,只要几分钟,她便有可能一命呜呼。

比如她,当她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时,就立刻丢下那正和自己在床上打得火热的男人,往医院飞奔而来。

她差点被吓死了!她可不想失去这个超会跟她顶嘴、斗嘴的妹妹啊!

"我在哪里?"病床被调整成L形,粱以恩以四十五度角斜躺在上头。

现在她可舒服多了!医生肯定给了她一针特效药,替她说服了那不想呼吸的肺和气管。

"医院急诊室。"

"急诊室?"十分讶异,因为在她昏倒之前,人还躺在窄巷中的昏暗角落耶。"谁送我来的?"

"不晓得,我匆匆忙忙就跑过来,连皮包都忘记带,更没空去问护土小姐。"在床边坐下。

看着神魂未定的梁思凤,焦点并由她的脸移至她雪白的脖子上,忍不住,梁以恩呵笑一声。"姐,你果真是匆匆忙忙过来的。"

"什么?"

"喏!"模模自己的脖子,又指向梁思风。

"什么东西?"模着脖子。

"草莓。"

草莓?听了,赶忙将领子往上拉高。"还看得到吗?"

那男人居然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可恶!

"嗯,看不见了。"贼笑着,不过一会儿后她干抚笑意,认真问了:"被男人吻脖子的感觉舒服吗?"

"感觉是不错,但是……喂,你这个时候问这个做什么?"

"问一下不行哦?要不然下次又像这次这样,我可能连和男人接个吻都没机会。"

"你少胡说八道了,不是说不想谈恋爱的吗?"

"那是两码子事。"手腕上被扎了一支针,她感到浑身不舒服,于是扯掉了那针头,人也跨下了病床。

"以恩,你在做什么呀?"站了起来,欲拦住那不安分的病人。

"我现在又没昏迷,不需要吊点滴,用喝的还比较快,而且去买来喝还比到医院用吊的便宜。"事实上是她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想赶快走人。

知道拦不住人,所以梁思凤只好跟在后面,来到急诊挂号处。而梁以恩对着挂号人员问了几个问题后,得到了一张纸,她看着纸上的某个角落,沉吟着。

C……C?什么意思?是那个把她送来急诊的那个人的名字缩写吗?

"谢谢。"过了几秒,她终于向挂号小姐道谢,跟没事人一样地走出医院。但走了几步,她却又停了下来。

静了好半晌。

"姐,反正我没事了,拜托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妈。"低着头看地板,梁以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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