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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男?怨女 第19页

作者:安琦

只是,她的男人却还在这里……

☆☆☆

鲍寓内,郝俊女跑上楼,原本想回自己屋里,却在三、四楼楼梯间停下来,她回跨了几阶,在梯上坐了下来。

两只眼睛盯着三楼没关上的门,异常晶亮。

此刻,她的心是激动的,是狂跳不已的!因为对一个男人的绝望、气愤;也因为对另一个男人的期望与惊喜,只是惊喜明显大于失望。

罢刚,他是单纯为她打抱不平,还是别有意思呢?

如此的对比,在她看来是意义非常。

因为虽然他们两个接过吻、牵过手也拥抱过,但那些肢体上的接触,却远远比不上这种被人保护着的实在感呀!

只要是人,都会经过喜欢作梦的年龄,很没创意地,她小时候的梦想就是希望某年某月某一天,会出现一个骑着白马嗟嗟而来的王子,拯救正被衰星缠上的她。

不过,很可惜,梦想总是随真时间而淡化、斑驳;年纪一大,那一箩筐的玫丽遐想,就也成了偶尔想起时的那一声噗味呆笑。

但是,大概是衰星今天放假,刚刚那种情况下,她居然有种梦想成真的感觉!

试问,有人是这样怪胎的吗?不该高兴却兴奋地跟什么一样,这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扮演坏人的是自己的前男友那!懊要难过的,不是吗?

抱紧胸前的酱油瓶,她仿佛将它当成了激流中的浮木,渴望能从它那里获得一些让自己厘清情绪的助力。

整理思绪的过程中,十几分钟悄悄溜过,她忘了楼下被自己抛下的两个人,直到楼下的铁门被关上,而尚美男出现在三楼门口。狼狈的他没立即进门,只是下意识抬头往上瞅,自然,他发现她,可是在四目交接的一刻,他又马上将脸转回他家的褐色铁门。

像在别扭什么,他把手插进湿透的口袋,久久,说了:“人走了,我想短时间不会再来找你,你……”

在阶梯上猛然站起,她像个在司令台上准备朗诵比赛的菜鸟学生,生硬念了:“他骂我,我已经不难过了。倒是你,谢谢你,为了聊表谢意,我要拿着这瓶新买的酱油卤白菜去了。”

说完,她下了楼梯,大步大步从他眼前晃过,只是人才进了门,就被他从身后一把搂住。

“啊!”吓掉了手中的酱油,她被他扳过身,背抵着墙。

“砰”地一声,铁门在他长脚的袭击下,哀嚎合上。

“你……”剧情好像又倒回她还没出门的那一刻,气氛虽然暧昧不清,但她的心却踏实了好多。

她顺着心底的感觉,缓缓闭上眼。

“嘘!你仔细地……感觉我……”爱语呢哝,话声落,唇瓣紧紧相贴,他给了她一个深入却草率的吻,跟着放开她。

脑袋中浮现一个大问号,她立即睁开眼,开始怀疑是自己先前的拒绝对他造成了影响,只是一切的怀疑,仅止于尚美男的一个大喷嚏。

“怎么回了?是刚才打伤哪里?”她忐忑,上前一扶,竟发现事实和自己所想的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原来他是在笑,而且是捧月复闷笑。

“哈哈!罢刚那桶水可冰死我了,我感冒了,你怎么可以没事,吃吃口水,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啊!尚美男——”

瞬时,追杀声四起。

☆☆☆

就是经过那一夜保护欲强烈的经验,他才肯定,他是真的爱上她了。而也是从那天,他和她才真正进入交往期,顺顺利利至今五个多月。虽然之间穿插了一些情侣常有的小别扭,但都只是锦上添花,增加情趣。

说实在,一般人谈恋爱,哪来那么多误会呀?

今天午餐时间,尚美男破例没和公司其他职员出去吃,他作在公司的楼梯间,享受温习着爱情的甜蜜。

呵!他总觉得她很有意思,表面上看起来很大而化之,内心却细腻如发,他对她说过的话,她总能咀嚼再三,而后放在心底。

比如他的过去,他的家庭背景,和一些想法……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长得很像角头老大,知不知道我到公寓的第一天为什么拿行李扁你?……因为你实在很有威胁感,不玩电脑,或许你可以考虑当演员或讨债的,哈哈哈……”

这句话,是她在他说完他少年时代辉煌战绩后,所给的评语。很无厘头,却入木三分。不过,他还是咬了她脖子一口,以示薄惩,因为这样椰愉他的,她是第一人。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背景固然不是自己所能决定,但前景却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像我爸,当初从军全是因为家里环境太差,不过我也从没听过他抱怨过当军人不自由什么的,呃……不过有一句倒常听他说,他常唠叨我妈,要将女儿养得像女儿,这样黑干瘦加脾气坏,丢给非洲土著人家也不要!炳……他很爱面子的,但是仍以有我们一家子为傲。”

调侃自己,是她安慰人的方法,这招果然很有效。

因为在他向她提起他是非婚生子,身分证上的母亲其实是他姨妈时,他的心情是那么地苦涩;但就在她呱啦一串之后,他的抑郁也就消散了一半。

与她一起,他常有一种被太阳光包围的温暖感,很想紧紧抱着,永远不放。但或许是心底有个渊薮,他偶尔会出现一种跟不上她的感觉。

“喂!不要跟我说你大姨妈来了,脸色不太好喔!我帮你买杯热巧克力去……”某夫,她这么对着正想心事的他说。

巧克力,一种可以让人心愉悦的玩意,她当真买来,他也就仰头喝了。

只是,她却忘了这种味道浓郁的食物,也可以是种催情剂。

“我……我妈告诉我,女孩子最好将初……晤……要不然这样好了,我的腰部以上可以……呃……当我没说。”

他怎会不知道她对这件事的想法,爱她,就是不要勉强她,不过他信得过自己,他绝对可以撑到新婚之夜。

而说到结婚,曾几何时,一直习惯独身的他,居然有了想结婚的念头。虽然他们两个在一起算算也不过才几个月,但如同一般交往中的男女,如果对眼,便可带给双方家长“过目”、“验身”。

想当然,他姨妈很喜欢她,唯一有点小失望的,是觉得她的不够大。“这种东西能用就好,不必太在意外表。’那天,他这么帮她解围,可是却换来一整天的白眼。

这个可爱的女人,害羞也要板起脸来伪装,真忍不住要被她逗笑。

而郝家这一边,昨天他又过去了一趟,一家子就跟她形容的一样——不熟,感觉就像集中营,但要能有办法突破冷场,她爸妈以及一个哥哥和一个弟弟,都会是很好讨好的。虽然他不善于讨好人。当晚,他以被她训练出来的反应,意外地融进这个家庭,虽然不可能会有相逢恨晚的夸张结果,但起码他们初步接受了他。

郝家爸爸冷脸孔热心肠,虽然问话像发口令一板一眼,但听得出来处处都是为自家女儿着想。

庆幸的,在言谈中,他对他白手努力的现况还算满意,“人不怕出身低,只怕志穷”,这就是一餐饭下来,他说过次数最的一句格言。郝家妈妈,典型家庭主妇,模样亲切,俊女的圆脸想必就是遗传自母亲。

夹心饼的那两块饼干,和他同年的大哥,与小她两岁的弟弟,和他都很谈得来,因为两个都是爱玩电脑的同好。

以后别拿电脑来联盟,她会吃醋。吃完饭,回公寓的半路上,她亦真亦假地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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