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领情,破天和毁地率先进寨而去。
如果他那浪荡不羁的兄弟,知道他们为他这么尽心尽力,应该会感激得痛哭流涕吧?
随后,聂骁泰然自若地跟了进去。
绣芙蓉2003年8月23日整理制作
“哈啾──”怪哉?
明明是花开春暖的季节,怎会一路上连打数个大喷嚏,莫非是有人在他背后说长道短?
才刚将拖板车换成棚车准备往更北地前进的寒琰,一手御着马绳,一手搔着喷嚏连连的鼻子嘟嚷着。
他转身掀开了后头的布帘,往棚里探了探。
“果然支撑不住了。”他轻笑。
棚里,娘爱缩着身子睡在一角,紧蹙的眉心说明了她已筋疲力竭。
被人下药绑了一整天,甚至饿了一整天,不累,那才奇怪!寒琰缓缓停下车行速度,打算先让娘爱填填肚皮。
进了棚子,寒琰原本想叫醒她,却一时让她满布心事的睡脸给迷去心神。
他不是不晓得,离开熟悉的人事物,又与自己最要好的同伴分别,对封闭的她而言,该有多困难?
可是,她却答应和他一同北上!
“好,我……跟你一起走。”当她这么回应他的时候,他几乎是惊讶的,可是当他知道她是认真的时候,便也由惊讶变成了感动。
泵且不谈她为何愿意跟他走,是为了他也好,还是为了她自己也好?
总之冥冥中,他只觉得他与她的生命已因此而更靠近一些,她既然有勇气踏出一步,他便有责任引导她继续往前。
眼前,她是他欢乐的泉源;而他,更只能是她幸福的依靠。
这一切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爱她!
“娘爱啊娘爱!你可知道你是多么惹人怜……”长指在她蜜色的女敕颊上兜完了一圈,禁不起诱惑,他的嘴跟着被她紧抿的红唇吸引了过去。
“……魅罗。”
靶觉到鼻前一阵暖意,娘爱昏昏然呓语,接着张开了眼睛。想当然,她也将寒琰顶备偷香的举动悉数入目。
“你想做什么?”骤时,她眼若铜铃。
“哎!你怎么醒了?我……正准备吻你。”他的嘴仍对着她的红润,只是有些奇怪,他脸上怎会突然热和和的,该不会是因为被逮着而心虚了吧!
“你要……吻我?”瞪住他黑亮亮的飞凤眼,她问。所谓的吻,该不会像他在河边对她做的那件事吧?
“怎么样?我们再试试!”他半玩笑地问她,嘴巴随着话尾就贴了上去。
“唔!”还没来得及拒绝,娘爱的声音就被封了回去。她一阵挣扎,最后仍是屈服于他为她带来的震撼之中。
好半晌,他不太情愿地离开她。
“看来,你不喜欢我吻你?”
“不……不喜欢……”没有犹豫,她回道。
闻言,寒琰皱了眉头,但在娘爱接着说下去之后,他挫败的表情也逐渐换成了大喜。
她别扭地接着说:
“……我不喜欢,因为这样我会浑身不舒服。脸上、身上都很热,心头还跳得……很难受。”
其实她还漏说了一样,那就是在他的嘴贴住她的嘴时,她根本就像快厥过去了。如果再来一次,她保证自己一定会立刻软腿。
从小到大,任她再怎么让姥姥们使唤来使唤去,都不至于累到腿软;可是,现在──怎么光是他的一个亲吻,就足以让她感觉像病了似的。
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的表情瞬间转了好几转。
瞧进娘爱的反应,寒琰满意地笑了。
“你所说的不舒服,指的就是脸红心跳?”
“……”
没料到自己会将心里的感觉全盘托出,娘爱又让话给噎住了。
“不说话就当是了,你的反应是正常的,原因是因为你爱我,往后只要再多试个几次,这些症状自然就会减轻了。”像个大夫,他对她害躁如数家珍。
将手中的干粮递给她,他又朝她做出一脸坏坏的笑。
“我……我到外头透透气。”躲开了暧昧的氛围,娘爱朝棚外移去,可在见着外头一片陌生景色后,她又给想起了银狼山,那片她生长了十余年的土地。
“想家了?”出了棚车,他与她并肩而坐。
摇摇头,她试着将乍起不安和落寞藏在眼后。
动手撩了撩她的长发,不待她有所抗拒,他搂住了她。
“表达情绪并不是件丢人的事,心头想的就说出来,有我替你分担。而且从今以后,你都要这么想。”
忘了挣月兑他的拥抱,她异色的双眸顿时涌上粼粼波光。
然而正当她还想着,他为何又要说这些让她感动的话时,他伸出手指着远方道:
“瞧见那片被夕阳照成金色的云霞没?”
她困惑地抬头看。
“那片云霞的正下方,就是我们的目的地,以后我们将在那里安身立命。我打我的猎,每天你将饭菜上桌,等我回家。”
娘爱的表情更感动了,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甜言蜜语的功力。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别的。”他意有所指,身边有了他心爱的女子,自然少不了想要拥有两人的子嗣。
他晃荡了一辈子,倒还没尝过当人家爹的滋味,好奇!真好奇!
“还有……什么?”没让眼里的湿意溜出来,她咽了回去。
“我们的女圭女圭。”他笑得开怀,恨不得立刻能变出个小娃儿来玩玩。
“娃──”差点被回流的眼泪给呛到,娘爱不自觉张大了嘴巴,从头到尾她只烦着如何在一个陌生地方安定下来,如何让当地的人见着她不会怕,关于他说的……这个?
“如何?”
一时兴起,他又恢复了一贯戏狎的本性,瞧她愈是无措,他就愈想逗她。
“我……我累了,天也快暗下了,你……你快些赶路!”丢下结巴的一串话,娘爱钻回了车棚内。
乍时,风中只闻一阵阵轻飘的笑声。
本站文学作品为私人收藏性质,所有作品的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五年后。
蓝天白云下,一片无垠无涯的草原上架着几户棚包,棚包前除了一堆刚引燃的干马粪柴火,还有四、五个火嬉戏的稚童。
“哎!好无趣!”突地,一名约莫五岁的小男童嚷道。“每天玩这些,都腻了。”
他年纪虽小,却古灵精怪地操着一口大人的口吻。在火堆旁蹲了下来,他拾起一旁的干草梗往头上一锅正沸腾的食物搔了搔。
“腻了?但是这里就只这些可玩,玩多了,可不行。”一名年约七岁的男孩怯生生回答,他腰际系着一柄称得上豪气的小匕,与他保守的个性略微不符。
“不行?你一定是怕被大人们罚对不对?”男童嗤了一声,他看看一旁蹲着玩泥的自家三岁妹子,脑筋里怪点子飞快迸起。
“谖儿。”他唤她。
“哥哥。”捉起一把泥,女娃儿细细声回应,等应完了,她又低下头继续玩自己的。
“谖儿,哥哥叫你,你听是没听到?”见状,男童皱起清朗的眉,他想他总有一天一定会被他这反应迟缓的妹子气扁的。
听哥哥似乎生气了,小谖儿终于停下手边的动作,认真地睇住男童。
“这才是我的乖谖儿。”当下男童贼贼笑了。“谖儿,哥哥问你,每天哥哥有没有对你疼疼,给谖儿吃吃。”他学他小妹稚气的口吻。
谖儿眨巴着两圆黑眼珠,甜甜笑了。
“谖儿笑了,那么就是哥哥有疼你,所以哥哥叫你做什么,你都得说好。”男童自个儿呱啦呱啦地说完一堆女童听不懂的话,然后抓起了她的小手臂就往马群的方向拉。
“不可以,炎艾你又要做什么了?你这样拉她,她会受伤的。”见男童一手推着他妹子,一手捉起一把正冒着烟的干草梗,那名配刀的男孩不禁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