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起床…了……”她对他轻吹着气,屈高大腿厮磨着他腰际的两侧,手按摩着他的后背肌,“班机要赶不上了。”
“你非要折磨我不可吗?”他慵懒具磁性的低音,从颈边传来。
“你再这么靠着我厮磨,今天你就别想离开床一步。”他抬高自己,俯看她贼笑的表情。
“你好像很得意?”聿棠的眉头纠结。
“你怎么知道?”
“看你笑得好像”只偷腥的猫,想也知道。”有点懊恼又带着欣喜的复杂感受。
海潮盯着他不甘心的表情,抬头轻吻他道:“当然要得意一下,这么好的男人被我逮住了。”
“这是我要说的。”他坐起身,“搭几点的飞机?”
“唔……十点。”
他扒了扒头发,“唉……”
海潮莫名的看着他,一大早叹什么气?
“干脆待在饭店度蜜月,我懒得动了。”
“不行。”她很快的站起来,冲进浴室,“我才不要咧!难得休一个月让我们可以一起去旅行,怎么能放弃!”
“两个人共处不是更好,待在这小小的空间。”他邪邪一笑。
“笨蛋,一天到晚发情的家伙。”
聿棠被她坦白的字眼笑翻了,“那快躲进浴室去,以免我忍不住想攻击你。”
她向他作作鬼脸。
两人简单的盥洗整装完毕,即揽着对方步出饭店,饭店外的司机早等候多时,行李也早送上飞机。
就在他正准备扶海潮上车时,车后一辆厢型车突然驶近,一群蒙面歹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聿棠和海潮掳走,吓得那些保全人员赶紧报警,动员所有人力追踪他们的去向
厢型车一路飘离市区,往偏远地区直驶。而这几个歹徒虽然没有捆绑他们,却亮出家伙迫使两人不能反抗。
海潮心底七上八下的紧紧偎在他怀中。
他小声的对海潮道:“我们见机行事,千万要冷静,别招惹他们。”
“好……”她压低声音回道。
她已经恐惧到了极点,脑中根本就是一片空自,她怕和率棠两人这次是难逃死劫了。好不容易才完成婚礼的,她红着眼眶忍着情绪不失控,尽量按着聿棠所说的保持冷静,除了这样她别无他法了。
不知被带离了多远,只知下车时看去净是一片荒废的景象,看起来似乎是桃园郊外废弃的工厂,满是生锈的铁皮屋和杂草。
这时两个非常熟悉的人步出,其中一名男子还得意的笑道:“龚氏依旧还是要栽在我JOE的手上。”
“原来是你们!”聿棠看见他们时虽愤恨不平,可是他却强忍怒气,绝不能做任何的反抗,以免激怒了他们,反而对白己不利。
“没错!我还是要你龚氏吐出钱来。”法子笑得奸诈。
他以眼示意要海潮别说一句话,让他来处理,“要钱很简单,要多少?”
“不多,就一千万美金,一天之内。”JOE狮子大开口道。
“不可能,你的要求太离谱了。”海潮忍不住说道:“更何况你们才给我们多少时间准备。”
“呵哈哈哈……龚氏做不到,世界上还有谁能做到?”JOE不多说废话,时间拖得越长对他们越不利,最好是拿到钱马上走人。
她咬着唇紧紧扣着聿棠的手臂,他拍了拍她的肩,要她冷静点。
“我做不到……”她浑身打颤,人一旦拥有了全部,就更怕全盘失去,而她就是那么的害怕失去他。
他垂下眉头,心疼她道:“别怕,他们既然要钱,暂时就不会对我们怎么样。”聿棠同样是紧张、焦急不安,但为了能死里逃生,他强迫自己去思考、冷静。
“我……”她张口还想说些什么,但聿棠以眼神暗示她不要激怒他们。
她点了点头,强迫自己闭上嘴让聿棠处理。
见海潮安静下来后,他不罗嗦立刻道:“如果你允许,我可以现在以手机联络,让你在一天内拿到钱!”
“可以!”
聿棠立刻以手机拨通电话,简单的说明钱的数量和放置的地点,并吩咐一天之内办妥。交代的同时他脑中突然灵机一现,知道保全人员一定会追踪这手机的讯号,所以他故意不切断电话,便将手机放回口袋内,相信那批训练有素的人员,会懂得利用。
JOE见他很老实,也没多说什么来拖时间,也就对他松懈下来,马上拿钱打发掉那些蒙面的汉子。
现在,这荒山野岭就剩法子、JOE和他们四人,法子稍感不安的道:“你打发掉他们,就剩我们可以应付得来吗?”
“傻瓜,人多口风就守不住,当然是越少人越好。”JOE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满心是钱钱钱,也就不够谨慎。要法子带他们进铁皮屋内,先绑起来好好看着,将这破铁皮屋当成藏身处。
还以为事情进行的相当顺利,没想到过没多久警察却追到了这片空地,幸好这时已经躲入屋内没被发现,但也吓得JOE揪起聿棠的领子紧张质问:“你耍了什么花样?”时间匆促,他来不及捆绑他。
“怎么可能,你刚才也看到了,我只讲些该讲的事,我想警察应该只是做地毯式的搜寻,找来了这里。”
“哼!谅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JOE放开聿棠,将手枪交给法子交代道:“我去设法引开那些警察,你看紧他们。”
“好!”她接过枪,马上转身以枪口对着他们。
JOE将门拉开了点,很快的闪出去关上门,急着去引开那些警察。
法子盯着枪,阴险的笑了笑又看看他们,“最好乖乖的,不然我会请你们吃子弹。”
“我们绝对合作,请你小心,子弹是不长眼的,要是钱还没到你手上,我们就归西了,那你也拿不到钱了。”他试图分散法子的集中力。
法子看了看他,也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不论怎么样能拿到钱最重要,于是她慢慢放下枪,不把枪口对着他们。
就在这放松的瞬间,聿棠冲上去一个准头扣住枪膛。
海潮和法子两人全大吃一惊,没料到聿棠会有这举动!
“聿棠!”海潮惊叫也打算冲上前帮忙。
“不要过来!”他嘶吼道。
但以她的个性哪能眼睁睁看着他陷入危险,而自己什么都不做,她不管那么多的冲上前去。
三个人扭打在一块,虽然聿棠和海潮是两个人,但法子死都不肯放开枪,拼命的挣扎,混乱之中法子无意识的扣了扳机。
砰地一声几乎震破耳膜,一颗子弹射上天花板,三个人皆被那个冲力弹开,那冲力大得使得手枪从法子的手甩开来,往海潮的方向掉落,打在她的右手上。
她昏眩坐起身,第一个反应就是找聿棠,没有想到——
“聿棠?不要!”海潮瞪大眼,不肯相信的直摇头,但事实就是事实,聿棠就躺在她左手边,满头鲜血已经失去意识,像是……
像是没有生命迹象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死了……聿棠他死了……不……不会……躺在地上的人不会是他!海潮的嘴反复的张合着,发不出声音,她突然尖叫哭喊出声:“我杀了你!”
反射性的回头抓起地上的枪,满脸泪水,眼中充满着恨意,那股恨意逼得她走向法子。
法子坐在地上惊恐的往后退,一退再退直至背部碰到了铁壁,法子狂乱的求饶:“是我不好,求求你不要杀我,拜托不要杀我!”
“不要杀你?”她举枪对着法子说:“为何当初你没有想过,不要来加害我们,这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她嘶吼,已经失去理智,聿棠的死使她的世界全然崩溃,超过所能背负的感受,现在的她只想开枪杀了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