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他粗暴的摇晃紫。
“哼!你永远找不到她!”她得意地道。
这话令他稍微闪神,紫趁机抬腿踹开他。
“啧!”远暗暗低咒一声,即刻追上。
没料到紫还暗藏一手,她回头朝他开了一枪,他速度极快地卧倒闪开,但也因此慢了一拍,结果紫坐上院内的一部车,仓皇逃去。
“备枪!”远命令道。
接过装了灭音器的长枪,他架住、瞄准轿车轮胎,他还记得对雪的承诺。
不伤害紫一根寒毛!
碰碰!二枪正中目标,车子打滑撞上街道的电线杆,手下立刻冲上前捉人。
他丢下紫让大哥收场,自己则像老虎开柙似的冲往主机房。
“打开追踪器!”
机房内的组员,被无声无息闯进来的头目吓了一跳。
“限你们十分钟内,给我找出雪的消息!”他不容反抗的命令道。
“是!头目!”
机房内的气氛遽然下降,每个组员都兢兢业业的搜寻再搜寻。
“找到了!”二机人员大叫:“东京外海二十哩处!”
“直昇机!”他嘶吼一声。
远握紧发冷的拳头,像急惊风似的赶去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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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我的头……”雪睁开眼眸。
眼前是一片黑暗,脑袋瓜更像是要裂开似的。
“我真是笨蛋,干嘛自作主张的跟表姊上车,这下子可好了。”
雪勉强坐起身,突然一阵大晃动,又使她栽进前方泥地。
“哎哟?”这晃动的感觉,好似在海上飘浮。
“我八成是被丢进船舱内了!”她懊恼的试图平衡自己。
她两只手腕和脚皆被綑绑住,而她人又在海上,是插翅也难飞罗--
试着以乐观的情绪来振奋自己,但仍失败了!
表姊迷昏她之前,在她面前扮成自己的模样打算混入显东组,叫她如何能不痛心?不害怕?她的所有皆被表姊给夺去也没关系,最、最难受的是失去远!
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远……远……我在这里呀!来救我,那个女人不是我,她是紫呀!”她狂乱的对着黑暗的室内大叫。
“没用的……没用的!表姊的易容术这么高明,远不可能识破……”她是注定要搭着这船,被送到异乡去,她很清楚表姊是不会让她再踏进日本一步的!
脑中满是他温柔的笑,吻得她窒息的热吻和在耳边低沉的呢喃……
心痛的闭上眼眸,绝望无情的入侵,攻占了她的心房。
“失去他,不如我一头撞死在这里!”
她悲愤的搥打地板,可恨……好可恨啊!
雪一向不服输,但这情形她再不服输,又能如何?
她心底充满无奈和失去爱人的痛!
乍然之间!她看见腕上的手表,狂喜的跃起身。
“有救了、有救了!”她绽开了大大的笑容。
手表!炳--远送给她的可爱手表!
雪利用牙齿啃着手表镜面,表上有个小小突出物,那是条钢丝。
显东家必备的防身用品!
咬出钢丝,耐心的磨擦麻绳的表面,虽然耗去她不少时间,但总算是割断了它,双手解放后快速的解开脚上的束缚。
她精神百倍地道:“别太小看人了,我可是狂狼的女人呢!”
凭着门板上的小圆窗,她轻易地找到出口。
“我真是走运--门没锁!笨、笨、笨!不想想我是谁!”
紫的手下粗心大意,以为依清木雪这种千金大小姐,不需要太过防备,结果就便宜她罗--
雪蹑手蹑脚的上了甲板,但幸运之神却不再眷顾她,甲板上巡视的船员和她碰了个正着。
她眼明手快的抬脚踹他的重要部位后,即拔腿狂奔。
“臭小妞……”他虽疼痛不堪,但仍不忘发出警报。
雪拚命的往前跑,身后的吵杂声越来越多。
她回眸一看,OH--MYGOD?
少说也有十个人追着她跑。
“完了、完了!”她除了跑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从船头绕到船尾,又被迫跑回船头。
“通知前舱的人扣住她!”
雪想尽办法闪躲,但追她的人数实在太多了,她根本逃不出对方的手掌心,不用多久时间她便被一个汉子给扣住了。
“放开我!”她扭动挣扎。
“你死了这条心吧,还以为你一个弱质女流,不需要五花大绑,看来是我们料错了,这次你可别想这么轻易月兑身!”
她当然很清楚,被捉回去,她就再也没有机会逃出来了。
有这认知,雪更是死命的挣扎,全豁出去了!
她用力的咬着这人的手臂,利用光教的手法,踹人、手肘击、断鼻梁!
她攻击的很专注,深怕她如果不先下手为强,她就玩完了。完全没有发现,远搭着直昇机,就在上空惊恐地注视着她。
远倒抽一口气地看着她的行径,雪和一个汉子扭打在一块,距离他们五十公尺外,还有数十个人马上要包围过来。
“该死!”他咒骂一声,手上拥有的手枪,射程不够,无法正确的狙击目标,他不能冒流弹击中雪的险!
“降下直昇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直昇机的风速来帮她。
“快点!往前二十公尺,再低、再低!”他不耐烦的命令。
“遵命!头目您真是厉害到了极点,居然想得到用这种方法来救人。”这驾驶还有些不专心的操控,顾着想拍远的马屁。
“少罗嗦!专心的压低高度!”他粗鲁的咒骂,差点失控地痛扁这操机的人员。
“是是是!真的很对不起!”驾驶吓得道歉连连,不敢再多说话,专心的压低机身。
躂躂躂--螺旋桨的声音震耳,直昇机笔直的朝甲板俯冲,众人被这庞然大物吓得四处逃散,若被那两枝桨横扫到,可不是开玩笑的!
扫开那些人,驾驶马上精准的拉开高度,以免太低反造成危险。
“梯子。”远向手下要绳梯,他要先下甲板救人。
“头目千万不可,这么做实在太危险了!”另一名手下劝道。
“给我听好,这、是、命、令!”他火大的揪住手下的领子,耐性已到了极限。
“放绳梯!”
“是!”被狂狼一瞪,还有谁敢违抗,更何况是在他情绪失控时,简直跟凶神恶煞没有分别。
目前距离甲板还有六十公尺,直昇机尽可能地保持平稳,他耐不住一格格的爬下梯子,算准绳梯有四、五十公尺上下,他乾脆握住梯子的尾端,笔直往下跳。
“头目!”不只是机上的手下,就连及时赶到包围在船四周的手下,也失声大叫,胆颤心惊的注视这幕画面。
他双眼没有闭上,心脏绷紧的看着甲板越来越近,啪!绳子达到伸展极限,没弹力的绳子再加上重力加速度,将他的手臂肌肉给拉伤了,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挂记着雪的安危。
放开绳梯,他落在甲板上,不加思索的跃起奔向目标,伸长手臂扣住对方的后衣领子,将他往后一扯!
雪身上的束缚突然消失,抬头一看--居然是他!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使出连续攻击,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快速地击倒对手,他回过身冲向雪,将她紧紧揽在怀中,力道大的几乎折断她的腰,雪的身体也被他抱离地面。
她喜悦地尖叫一声抱住他的颈子,嘴巴禁不住劈里啪啦的向他诉说见到他的兴奋和快乐。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他没回答,直接覆住她的唇,深深地吻她。
“喂……”她逮住一个空档,急欲说话。
但远彷佛是吻不够似的,又再次封住她的唇,舌头更是为所欲为的搅弄她。
“我……不能……呼吸……”她痛苦的扭头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