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有条件。”
“你说。”原是该强迫,但他不想再用那种方式对她。
“我会好好学二天,第三天……你要带我出去玩!”她再怎么成熟、懂事,毕竟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
渴望能有个平凡的约会,上上咖啡馆,去游乐园或逛逛原宿。
“没问题。”他一口答应下来。
“还有……”
他顿了一顿,有个不祥的预感。
“当天行程由我来安排,不准你带我去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
他松下一口气,笑道:“我没有带你去过奇奇怪怪的地方。”
“有--那些地方太成人,我不喜欢!”
他莞尔一笑道:“不喜欢法国大餐,那你喜欢什么?”
“游乐园、原宿、涉谷,我不要去银座。”
听完雪的要求,他差点软了腿,去那些年轻人的天堂,和他这老头子可说格格不入,他早过了坐摩天轮的年纪。
“不去,我就不练。”她和他杠上了,说什么也要和他来一次甜蜜约会,烦透了上高级餐馆,她要属於高中生的约会方式。
他懊恼的耙了耙头发,带她出去当然不成问题,主要是安全上的考量……
一天,真的连一天让她回味的机会都不可以吗?
“你可不可以一天不要当狂狼!”她忍不住红了眼。
这话打动了他,雪才十七岁,要她承受超龄的负担,对她来说很不公平也很委屈,她是该拥有一般高中生的生活,无忧无虑的。
“好。”他答应,其他问题他会想办法摆平。
“谢谢!”她狂喜的尖叫一声。
为了这笑容,他头发多白了好几根,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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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练习的头一天,浑身腰酸背痛,还差点跌进院子里的池塘,远为了让她的学习更有效率,特地请光在他不在本家时,亲自教她。
粉好笑咧--
扁要她扭开敌人的手臂,结果她反被束缚的更紧。
踢男人的弱点,踢别人都不中,上次踢远一踢就中?
再说到踹这脚上功夫,光说这是最简单的,要是被敌人由后扣住颈子,提脚踹对方的脚掌就没错,再以拳头攻击对方的鼻梁。
但一到她身上来使用,就不灵光,怎么踹就是会先踩到自己的脚,拳头也不够硬,打不断鼻梁。
“救命呀--我不练了啦--”她坐在地上耍赖,被对手扳倒故意不起来。
扁伤脑筋的皱起眉,要雪这种细致的玻璃女圭女圭练功,实在太折磨她了。
“唉--”光叹口气,说起来自己很羡慕雪,她长得好有女人味,而她--真是太粗鲁了。
突然政的声音插了进来,“练得怎么样?”
“我不练了啦!”雪气急败坏的嘟嘴道。
“那可不行,你可能会单独面临很多状况,必须懂得保护自己。”政道。
“那真的很难学耶!”雪耍赖到底。
政苦笑,小声的跟妻子道:“我对年轻小女生实在搞不定,还是把她交给你了。”
“她已经尽力了。”光称赞道:“雪的环境不一样嘛!别逼得太紧。”
“对显东家来说,她太年轻了。”
“但远爱她,年龄不是问题,而且雪算是比一般十七岁少女,来得成熟、有主见。”
政微笑,他是默许光的话。
雪呆愣的凝视这对夫妻,她觉得光和政哥实在很配,两个人站在一块像幅契合的画作。
不知她和远看起来是不是像这样?
“每个人的另一半都是无可取代的。”光眼神充满爱意地盯着政道。
他伸手揽住扁的肩,“没错,远的另一半是雪。”
这样每个人才会完整,光有所体会的想。
“你还有孕在身,只准你作口头指导。”他啄了啄光的脸颊。
“知道……别把我当成易碎品,我不习惯。”光撒娇道。
“总之小心。”政叮咛完便先行离开。
“你和政哥的感情好好哦!”
“怎么说?”光回过神来,准备继续教课。
“他的眼光全放在你身上,你也是。”
“远不也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有吗?”
“当然,你是狼太太耶--而且他非常严重,眼睛老是黏住你不放,你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没想到那个花心大萝卜也有这一天。
被光这么说,她开始不好意思起来,原来她和远在别人眼中也是那样,如胶似漆。
“我们再来一小段,就结束好不好?”
“耶--还要练呀?”
这时的雪看起来完全符合她的年龄,还有点孩子气……害得光有些於心不忍,觉得自己好像在虐待小孩。
“被我捉到有人偷懒罗!”
她们同时回头,远双臂交握严谨的道。
雪委屈的抱怨:“什么偷懒,你知不知道我练功,练得鼻青脸肿,全身都是瘀青,没有一根骨头对位!”
他挑高眉头道:“我看看。”是有些心疼。
扁发现自己是颗头号大电灯泡,便赶紧退场,不想打扰新婚夫妻谈情说爱!
“你看。”她指着脚上的乌青和擦伤。
“我给你吹吹--”他逗着她道。
“噗--拜托--你在跟BB说话吗?”
“刚就有BB跟我撒娇,说她伤口痛。”
她故意道:“你不心疼我!”
“有--我心在淌血。”
“看不见。”
他轻笑一声,不再逗她。
“我知道,你很辛苦,但会有代价的。”他拦腰抱起她,转身将她置在高出半膝的回廊上,让她和自己平视。
“我真是笨死了,连点功夫也学不来!”她是有点气恼自己。
“哟--恼羞成怒了。”他取笑道。
“没错,气坏我了,如果我像光那样--”
他打断她的气话,“你是你,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雪快被甜言蜜语灌醉了,自?误会冰释以后,两人的感情又更进一步,远对她完全的敝开,她又惊又喜又不安,因为实在是太幸福了。
“我会好好学,但不要忘了,你答应过的事哦!”
“是--我记得很清楚,后天!一整天我绝不提组务,我不是狂狼,只是一个普通人。”他保证道。
“好,一言为定,食言会变猪。”
“当猪也很好,吃饱睡、睡饱吃。”
“显、东、远,你敢!”
“不敢……”他低头吻住雪的唇。
她反射性的抱住他的颈子,感觉他唇的温柔,淡淡古龙水的味道混着他的呼吸,包围住她所有的感官。
他探进雪的口内,爱怜地吮着她的舌头。
他想好好的吻她的唇,品尝她的味道,想了一整天。
恨不得丢下那些烦人的组务,回来抱抱她也好。现在他终於明白,当初大哥为何在光面前像个冲昏头的呆子,他自己也快成了呆子,她的模样占了他满脑子,而心更是乱跑的跑到她身上去。
“喂……你停一停……”她觉得自己有些缺氧。
“嗯--”但还是没完全放开她,转成轻轻的啄吻。
唇往下移去,雪张大口的呼出热气吸取冷空气,企图使自己的肺得到充分的氧,但很不容易,她的心跳止不住的狂跳,呼吸更加困难。
“在回廊上好冷……”她抖着身子,胸口露出一大片肌肤。
经过她的提醒,远才忆起他们身在何处。
“脑子全糊了!”他咕哝道。
她迷迷糊糊的倚着他,感觉自己被抱起身,她不想睁开眼睛,拚命的往他怀里缩,吸取他身上的热气来抵挡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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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点!”雪拚命的催促远。
“来了。”他意兴阑珊的步出房间。
“你自己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真的要去?”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现在才早上八点。
看来这小妮子是非出去不可了。
“当然,我为了今天摔得浑身是伤,怎能不去?我绝不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