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来演一场戏好了。”紫叫回手下,命令他们不要动雪一根寒毛,雪很单纯,分不出什么是真是假,演演戏就好,反正她只想激起显东和嗜血之间的战争,并不一定要伤害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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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东组组内
“政……不要碰那里啦……”光双手紧张的扣住丈夫肩上的衣料,怀孕使她的身体变得敏感,不过政却故意要折磨她,硬是吮着她的不放。
他无视於妻子的求饶,拨开她和服的衣襟,“我不放--”他扶着光的腰,要她那坐在他腿上的胴体更往后仰。
两人正打得火热时,突然--
“咳咳咳,『春天』到了天气真好。”远尴尬的站在大厅门口。
扁尖叫一声,跳离丈夫身上,紧张的拉紧和服的前襟。
“小心!”政大吃一惊的搂住她,害怕她有什么闪失,政不悦的瞪着他道:“你嫂子现在有孕在身,别惊吓到她!”
他无辜地耸肩道:“谁知道你们会在『人进人出』的大厅。”
“少说一句。”政疼惜地盯着光窘困的红脸。
“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远开心的看着这对夫妇,真难相信不久前政还直认为光是男人,这下子却让他逮到光坐在老哥腿上申吟,幸好光是女人,不然显东组组长迷上男人,那就糗大了。
“不留在式部,你跑回来做什么?”政没好气的问。
老哥的火气可真大,唉--他自己没办法碰雪的时候,脾气也好不到哪,就不要太计较了,“回来报告式部的状况。”
政忍不住低咒一声,原本打算快点打发掉远,便可以回到光的怀里温存一番,看来这计画是要取消了,真可惜!
扁识相的站起来道:“你们慢慢聊,我想回房小睡片刻。”她已经完全融入极道家的生活,在这里不仅天天得着和服,举手投足间还需要优雅呐。
政啄吻了下光的脸颊才肯放她走。
“大哥,你们夫妻越来越恩爱罗!”他忍不住羡慕道。
政挑高眉,“调情圣手当腻啦?”
“惨遭滑铁卢!我竟然克制不住的爱上清木雪了。”远的语气中带了点讽刺和懊恼。
厅内一阵安静,政没有表示任何意见的道:“她也爱你吗?”
他仰天一叹,模棱两可的说:“大概吧……”
“自己要小心。”政这么说,包含太多的涵义。这关系着显东组和远自己,他不希望远为了一个女人丧失一切,甚至还连带伤及组内。
“我明白。”他苦笑,明白大哥的担忧,因为他也常常矛盾不已,为何他什么人不爱,偏偏去爱上一个他不能爱的女人。
“不要太逞强,我可以改派--”
“暂时不要,我想更确定雪的想法。”
他五味杂陈的心绪全看在政眼中,就像当初自己对光一样,政轻一笑道:“你这下子踢到铁板罗!以前老是游戏人间,女人一个换过一个,如何?真正爱的女人却很难搞定吧?”
远苦笑道:“我是没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搞成现在这样的惨况。”
“当然,你从没真正在乎过谁,爱起来更棘手。”
“嗯……不过我绝不会让儿女私情危及到组的安全。”
“我信任你的能力,这件事全权交给你自己处理。”政虽身为组长,但如果以做哥哥的身分来说,他是希望远能与她有个好结果。
之后远不再提及雪和自己的私事,只例行公事的报告一些杂事和统合的进度。
“最近探子来报,说是有了式部紫的下落。”政提醒道。
“我也有接到这个消息,已经派人着手深入调查了,式部似乎正在笼络某些小帮,大概想报仇吧。”远猜测道。
“虽然微不足道,但也要多加注意,以免她有机可乘。”政凝重地道,他是不得不处处小心、谨慎,就害怕有什么万一,他便会失去这个家。
“放心。”远郑重的保证,大哥主内那对外的事就交给他。
政感到很欣慰,自古以来多是兄弟相争的憾事,而他和远却是最好的搭档,内外兼顾,显东组将会更强大。
铃--远的手机响起。
他接听后脸色遽变的道:“我马上回去。”
“什么事?”政问。
“清木雪失踪了!”
“这么巧?紫刚出现在关东,雪就马上失踪?”
政的这句话,令他心中警铃大响,“大哥,为了以防万一,我去追查雪的下落时,你派荒木来接手我的工作。”他说的是组内另一个高级干部,荒木家对显东忠心不贰,而且荒木防御外敌的功夫也属一流。
“需要吗?”政明知故问。
“遇到雪我脑袋就不管用了。”
政哈哈大笑,他那向来风流倜傥的弟弟居然也会讲出这种话,可是他是真被清木雪给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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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一进到式部,马上招来接送雪的司机质问:“说!”
“小姐今天在下课的途中,突然叫我停车说要下去走走,我不放心的驾车跟在她身后,结果有六个人围住小姐,我立刻冲下车,但仍然来不及,小姐被六个年轻人强行挟持走了。”他自责道。
“够了,退下。”他硬声打断。
“那……我的处分……”
“这时候别拿这个来烦我!”他用力拍了下桌子,大吼道:“出去!”
“是……”司机吓得魂不附体,慌乱的退下。
远打开手机拨雪的电话号码,既然歹徒没有主动联络,那不如就试试看能不能追踪到一些蛛丝马迹。
手机响了没几声,出乎他预料的有人接起了电话。
他皱了皱眉头道:“哪个道上的?”
“我不知道你是谁,不过那天晚上你动了我们『嗜血』的人,我们特意给点教训。”紫的手下假装不知远的身份。
他发出一声冷笑,“嗜血是哪根葱,不想显东歼灭你们,给、我、乖、乖、放、人!”他真后悔当天没有将他们全送进医院,或一鼓作气地灭掉这个飞车党,如今竟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少来,显东这个藉口我们常用,要不要听听你小情人的声音?”
“该死!不准碰她!”他震怒得几乎要把屋顶掀起来。
沙沙作响后,他听到雪虚弱的声音。
“远……不……要……来……”她勉力地开口,痛得几乎要说不出话来了,但她不能让他为她涉险,这些人全是疯子,她不要她来。
她在哭!
他握紧拳头,胸口一紧,“雪,我马上过去,等我!”
“啊--”她突然尖叫一声。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硬是从口中挤出两个字,“不要!”脑中闪过各种幻想,无论如何,他只求雪不要死,因为他需要她!
“嘿--你的情人『舒服』得都哭了。”为求逼真,紫的手下鞭打她,再利用言语误导显东远,也准备好一些血伪装性的抹在雪的腿上。
他气得满脸涨红,耳中听见几个男人喘息的声音,雪不断的叫喊挣扎,令远深知来不及了,他难受的闭上眼眸,心中呐喊着--
天啊!雪,对不起,我身为关东一大组织的头目,居然保护不了你,让你遭到那些混蛋无情的摧残……
他忍痛的走出书房,下令手下追查手机的电波发出地。
机房的人员立刻全体动员,以最短、最快的时间着手调查。
“叫大声一点!”电话那头又传来冷冽的声音。
“不要……求求你们……”雪的声意中充满乞求和痛楚。
“放人,要什么条件,我都答应!”远心如刀割地直吼。
对方没有回答,远听见咚的一声,猜想到手机大概被丢弃在地上,但这都没有关系,只要电讯没断,他就可以找出雪的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