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则暗笑,不愧为“影”的继承人,太可惜了——如果影还存在,组长肯纳妾,那么他也不会采取非常手段来离间他们。
“夫人,您也清楚,显东家一向是迎娶分家千金为妻妾。”
这句话令光的寒毛直竖,警戒心更为严重,心底怀疑难道孝则想除掉她?手偷偷地伸到背后,握住藏在身后的一把匕首。
“希望组长纳妾时,夫人可以赞同,帮忙劝说。”
扁错愕的放开匕首,政要纳妾?为什么她完全没听他提起过.而且他还向她保证过,他绝不会纳妾、不会有二心,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天,他就要纳妾了,而且还是瞒着她暗地进行……
“孝则,我不会相信这件事,政绝不会再纳妾。”她虽然很不安,可是在人前岂有示弱的道理。
“不!我知道夫人一时之间很难接受,但今天组长确实上佐贺野分家,有意迎娶佐贺野佳子小姐。”
扁的眼眸中出现动摇,震惊得呆愣愣。“是……这样吗?”她被吓得一点泪意都没有。
“没错,我可以带夫人去佐贺野求证。”
她要去确定!她已经管不了这是不是孝则所做下的陷阱,一心只想证明地说的话是假的,政不会背叛她!
“带我去。”光的眼中是一片淡然和冷漠。
可是对孝则来说,这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事情发展出乎他意外的顺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相信她见组长确实在分家,那么这次痛击必定会打得她无法站起来,事后稍稍煽动她离开组长,事情便大功告成。
“到了,让我领大人进去。”孝则佯装恭敬地说道.
“不!我在这里等他。”
“但组长不知何时——”
“嘘——”她推孝则躲入暗巷。
佐贺野头目由室内走出。看见出来的不是政,令她松了口气。
“我很看好这一桩婚事。”
她听见政的声音,但因有一段距离,所以她只听见前半句。
“小女就拜托组长了。”
“放心。”政笑得意气风发。
是真的……她的心凉了半截。
“政哥。”佳子穿着粉红色和服,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后,柔情似水、闭月羞花地唤着他。
她看着这一幕好像电影情节般,从她眼前掠过,举凡佳子身上有的柔情、细语、羞涩,她都没有!和佳子比起来她简直像个对人。先前尚未透露性别时,政也误认一时。想来他还是比较喜欢可以激起他保护欲,说起话来软语呢喃的女人,不像她,太有主见,说起来她大概只有丰满的胸部讨他喜欢,真可悲。
“我们走。”
“夫人,不上前去打声招呼吗?”
“不用,我行够了。”回眸之前,正好见到政温柔的注视着佳子,接下来更不用说了,她也曾亲身经历过政的温柔,知道他会用什么方式亲吻,低沉嗓音轻喃着爱语,如今已不再是她独享的专利。
她强忍着快迸出的眼泪,表情漠然的回到本家。“孝则,你留在大厅等组长回来。”身形僵硬、故作镇定的走回房间。
必上房门的一刻,坚强的面具崩落,眼泪仿若断了线的珍珠狂泄直流,从小被教育要压抑情绪,达到不能压抑界限,光的世界瞬间崩溃,几乎夺去光想活下去的意念。
“有什么好哭的,他只不过是顺着男人的本性……”她哽声试着说服自己,没关系,有哪个男人不偷腥,而政不过是纳个妾,总比在外头胡搞的好。
“可是……”她含着泪抬头望着天花板,他们倆站在一起的那幕情景又浮现在眼前。“我还以为政是‘不同’的,怎料期望越大失望越深……”
“铃——”电话乍然响起,她提不起劲去接听,直到铃声吵得她心乱如麻,才起身拿起电话。
“喂——是光吗?”
“爸?”她吃了一惊,来日本那么久,曾打了几次电话回台湾报平安,可是爸从未主动来电!
“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这么问?”
“没……你去了日本也好几个月了,只想问问你回不回来?”
她没注意父亲言语中的怪异和吞吐,握紧了话筒,认真的考虑起来。
“光……你的性别组长知道了,对不对?”
“嗯……是呀……后天要举行婚礼。”如果她肯和别人共侍一夫的话,那婚礼就不会开天窗了。
“别傻了,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激动的斥责:“当初应该硬要你发誓才对!”
“是应该发誓,现在我好后悔喔……”她喃喃低语的说,
“你真要嫁给组长?”
她没回答,如果没有撞见今晚的事,三天后她会是一个快乐、幸福的新娘,为什么不让她继续被蒙在鼓里算了,弄得现在心情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
“你知道一个组长多少会纳妾的。”他不想泼她冷水,尤其光是个死心眼的孩子,要她怎么去接受一夫多妻制?
“爸……您警告得太晚了。”
话筒那端传来一阵沉默,像是害怕问出口的迟疑道:“怎么回事?”
她摇着头,在心底反覆沉痛的呐喊:他骗我……政骗我……
眼眶蓄满泪水的流过捂在嘴上的手掌,眼泪决堤的直流却又不敢哭出声音,光就这样瑟缩在电话旁。
原来男人可以这么轻易的说爱……她真的受教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着急的问,可是彼此是透过电活,他看不见女儿的表情,她不说他什么也猜不到。
“没……没有啦——找和政处得很好,找会是一个……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她吞下细细的抽气声。
“我明天坐下午的班机到日本,你和政来接我吧。”
“好。”既然木己成舟,就随遇而安吧……假装自己很快乐,老爸才不会替她担心,让他满脸笑意的送她出嫁。
她拼命的安慰自己,可是已死的心却怎么也唤不醒。
看向墙上的时钟,他也快回来了。“我不要见他。”一触即发的恨意可能会使她攻击政,但是到最后她不是心软就是被政制服,还是不要白费功夫了。
她紧抱着枕头强迫自己睡着,半醒半梦之间,好像梦见两人旧有的相处时光,她好想回到从前……
☆☆☆
“喂——孝则,夫人睡了没?”
“可能,一整个晚上她都在房里,没踏出来过。”他声音很平常,不像计划奸计的人,一点心虚感也没有。
“这样……”政微皱眉头,心头有股不祥的预感,在好几次生死搏斗间都是这莫名的第六感救了他。
“有人打电话进来吗?”
“有,是夫人的父亲。”
呼——原来,方才打了好几通电话,全都是因为她在使用中才会不通,看来是他多疑了,有孝则在家,光不会有危险。
“没事了,我今天会比较晚,大概凌晨一点左右会到。”
“是,我会等组长回来。”
孝则一心为显东组,可是因太过极端,造成他对光是浓得化不开的敌意,这时他眯起眼,心中有了另一个计划。
很快的他找来一个生面孔的混混,故意放狼入室潜进光的房间内,命令混混强暴堂本光,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只要一口咬定是堂本光引诱他,就带他进本家内。
“我不敢,会长您饶了我吧!”他跪地叩头,谁不知道堂本光是何等人物,动了显东政的女人,他别想活过今天。
“你不做一样是死,但做了就不一样,我可以保你升上组内干部。”
“这……”当不当干部不重要,而是会长好似真会置他于死地,如果他不遵照行动,一定也会活不过今天。
“放心,我会力保你,让你安然的月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