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有什么重要……”她偏头不肯让他看见她的泪眼。
“你究竟在苦恼些什么?”他略微的察觉她的怪异,“忘不了前任末婚夫?”他心底有一丝恐惧,虽然强硬的得到她的身体,但心……他忘不了光醒来那副绝望的表情,淡然的说出:情愿当他的情妇也不愿嫁给他,一句冷情的话瞬时把他给推入谷底。
“怎么会呢?”她苦笑道:“早断了。”
她是在指责自己吗?
“快回去,否则孝则真的会到处找你。”
他心急如焚地挑抱起她。“跟我进屋内,我马上回去。”心疼的看她原本粉润的唇已经冻成了紫色。
“政……”她想问他,到底爱不爱她?用那样温柔的眼神望她,将她捧在掌心上疼爱,她实在无法说服自己,政只是在尽他的责任。她迫切的想得到答案,如果政因为责任才对她无微不至,那她就可以死心了,总比空等待的好!
“什么?”他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
“没有。”她提上来的勇气又消失无踪。
“老是这样吞吞吐吐,说出来我才能明白你要的是什么?”他叹了口气,抱她回房间。
小心的放下她,抓起棉被覆住她,低头用舌头湿润她的唇。
扁顶住他的肩推着他。
他没有表示什么,只拿起电话拨回组内。“喂!孝则,我人在本家,今天不回组内。”哗——切断电话。
政交握的抱着手臂,盘坐地盯着她。“我们好像还没好好的谈过话。”
“谈什么?”她避着他的眼睛。
“谈嫁给我这件事。”
她申吟一声:“当情妇不是比较方便。”
“不,我想要得到你的全部。”难得他坦诚了内心真实的话。
扁先是怔了怔,但还是不相信他是在向她示爱。“我们两人又不相爱……”虽是笑笑的说出,但仍带点苦涩。
政当下明白了,自己从没说过喜欢或爱她的话,原来她认定自己不爱她,本以为用行动就可以说明,没想到摆了一个大乌龙!
他哈哈的大笑起来:“你真傻气。”他笑得眼泪都迸出来了。
“喂!”
“抱歉、抱歉,你怎么会认为我‘不’爱你呢?”
“那你爱我吗?”她火大了,人家正经八百的在烦恼、深思,最后居然换来一句傻气!
“怎么会不爱?”
“骗我!”
“哎——说爱,你不相信,到底怎样你才相信?”光的性子很可爱,可是有时却又执拗的很。
“知道我是女人这秘密,不过才短短一个月,说爱我?你分明是骗人!”
天啊!难不成要像写数学的证明题那般,由于XX定理承此式同理可证,显东政是确实爱上了堂本光。
他头疼的抚着太阳穴,看着光直视他的眼神,看来他是非举例说明不可了。
政抚着她的脸颊,深情的注视光的眼瞳。“光,我不会欺骗你,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可是之前我们是哥儿们,现在……”
“是夫妻!”他不容置疑的说。“真的不相信?那么……我们从头来过吧!”他手卷绕着她的发丝。
“从头开始?”
“我们可以慢慢培养,先从喜欢开始。”
扁露出犹豫的神情,他趁胜追击。“我这么不值得信任吗?相信我,我不会背叛你。”
她点了点头,咬下唇再放开。“我独占欲很强的。你有把握只爱我一个人吗?”
“我二十几年来,眼里确实只有你一个。”他戏弄她道。
“我很正经的问耶——”她慢慢能跟政撒起娇。
“我也是很正经的回答你。”他沉声的回答:“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想要你。”
她沉沦在政的柔情中。“好,我相信你。”
他露出微笑。“很好,然后呢?”试探性的问。
“未……未婚夫的事,是骗你的。”
“果然。”
“你生气?”
“没有,知道你为何骗我的理由,什么气也生不起来。”他调侃的封住她的唇,终于抓住她了。
“政,你还是要回去,为我放着组务不管,我良心会不安咧!”
他露出失望的表情。“我比较喜欢和你温存。”政意犹未尽地轻啄她的唇。
她呵呵的笑出声,政在跟她撒娇耶!好可爱——一般太过温柔的男性,总是会给人一种软弱的错觉,可是政很温柔,但是也很强硬。万人面前是冷酷无情的组长,在她眼前却是表情丰富又深爱她的男人,这份特殊感令她骄傲,只因她看见政真正的表情。
“正经事办完,我们才能安静的独处呀!”
“是、是、是,老婆大人。”
“还不是啦!”
“就快是了。”他笑着拍拍她的脸颊后,才不情愿的起身回显东组。
扁总算可以沉沉进入梦中,她好久没有睡好过。想着政的夜晚,不是令她伤心痛苦.不然就是无法成眠,放心沉睡的结果,居然连政何时回来钻进被窝里也不清楚。
呆然地盯着政的睡脸。“喂——政……”原想叫醒他,忽然想起式部的问题,繁重的组务铁定是累坏他了。
“算了,我自己去。”她蹑手蹑脚地起身,走到回廊外才想起来,传统日式房屋的厕所都是在外头。
“天啊……”她发毛的瞧瞧黑漆漆的走廊,真的要越过这条走道,然后再经过院子,在这种寒冷、飘雪又无人的情况上厕所吗?
贞子、花子,各种恐怖的鬼故事,全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光?”有人轻搭住她的肩。
“哇——救命呀!贞子跑出来了。”
“喂喂喂,是我。”政没被鬼吓死,也会被光的尖叫吵死。
“呼——是你,别吓我!”她拍着胸惊魂甫定。
“三更半夜你做什么?”
“我想上厕所,可是……”她指着无人的寂静走道。
“原来,我陪你去。”
“太好了。”她欣喜若狂。政和她越过走道,来到院子外。“你自个儿去,我在这里等你。”
“不能先走喔!”她不放心的交待。
“不会。”他没想到凶悍的光,居然会那么胆小,不禁芜尔一笑。
“政,你在外头吗?”
“在——”
“我快好了,等我!”
“好——别废话,我会等你。”她打开厕所门,眼前黑漆不见五指,怯怯唤道:“政……”
“我在井边,来这洗手。”他已经打好井水等她。
“谢谢。”
“光——听说这厕所,晚上会出现小孩的声音,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他轻笑故作不太认真的说。
“呃——呃——真的吗?”她简直是用跳的偎进他的怀里。“别三更半夜开这种玩笑,很吓人的耶!”
“啊?有小孩的声音。”
“政!我们快走,不要待在这里。”想走,可是两脚抖得不听使唤。
“好啊——”他坏心的自己一个先走,丢下她。
“回来,我走不动了!”眼泪飞迸了出来,望着他丢下她而离去的背影。
“这么胆小,我是逗你的。”他狡猾的说,她这令人意外的一面很讨他的喜欢。“走吧。”他搀着她。
“不行……我走不动了。”她被吓得脚软。
“真没办法。”他二话不说地抱她回房。
“我越来越没用了。”她嘟起嘴,自己好歹也是堂堂影子团的接班人,怎么一下之间,全变样了。
“怎么说?”
“太喜欢被你揽在怀中的感觉,像个小女人似的……”她抬头道:“我希望自己可以更强,更能保护你。”会这么说,是因为她清楚,在道上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政随时会遭到狙击,多活一天是一大。
“傻瓜,别皱着脸,很难看。”他吻着光的眉头。“我不会有事的。”他很懂得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