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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亲恶男 第10页

作者:林如是

这天下午她照例自动休课,偏偏林漾也留在寝室,她怕和林漾大眼瞪小眼,偌大的校园似乎又没她可去之处,最后她还是溜到她常去的后山坡。

说是山坡,其实只比校园地势略高了一点,只是因为离了段距离,显得偏僻荒凉。加上后面那片阴森的林子,光天化日下看起来都挺阴暗,所以桐梧那些“光明的”少爷小姐极少靠近这里。

在这里她觉得很安全,没有人知道她躲在这里──喔,不!看到十步外冷冷盯著她的那个人,她下意识打个寒颤,这里是愈来愈不安全了。

她是半躺在树荫下的。乍见那个人,她头皮一阵发麻,一时竟僵住不能动。

然后她下意识模模她的眼镜,还好,她还是那个土气书呆的“何澄空”。

那个在众目睽睽下命令她跪在他脚边的人,气息阴戾地往她走近。

他是一个人。跟荆泽元身后老是跟了一大串喽啰不一样,他似乎不怎么喜欢被一大串人跟著。她几次不幸犯遇到他,除了跟宋晴在一起,他都是这样一个人。

他一直走到她脚跟前,高大的身影笼罩著她,目光冰冷,高高在上地俯视睨睥她。

他又想干什么了?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澄空全身的毛孔都颤起来,全神戒备。

“我怎么看你,都像只虫子一样。”江海深倾身威胁向她。“我不懂,宋晴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跟虫子没两样的人?”大手用力捏住她的脸,毫不怜惜地用力朝上拽起来。“你就是用这张平凡无奇的脸迷惑宋晴的?利用他的同情心,让他为你出头,你就躲在他的背后,以为就没有人动得了你?”

“我没有。”她几乎没办法说话,脸颊被捏挤得发疼。“宋晴跟我只是朋友──”

“朋友?”江海深瞳孔一缩,释出冷光及讥嘲。“凭你,根本不配提这两个字。你知道宋晴是什么身分?宋晴高兴玩玩朋友的游戏,你就忘了你的身分。”

“好吧,我是不配。”直到现在,她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是犯了“自保守则”哪一条,竟遭到这种下场。

这个像垃圾一样的女孩,究竟是哪一点出奇引人,令得宋晴鬼迷心窍?

这小段日子,宋晴都不在餐厅吃午餐。他原不以为意,等听说宋晴和何澄空的谣传后,他简直不敢相信,宋晴的每天中午竟然都是跑到这后山坡与这臭虫般的女孩一起过的。

宋晴甚至为她张罗午餐。他们是怎样的出身──宋晴何曾为任何人做过这种事?!

他以为宋晴只是觉得好玩,但显然宋晴是乐此不疲,神采愈来愈飞扬。

“我警告你,别再接近宋晴。”说不清为什么,他极厌恶看到她和宋晴在一起的样子。他厌恶看到她对宋晴的笑容、眼神的交融及心领神会,更讨厌他们之间那和乐自在的气氛。

为什么她在宋晴面前是那种表情,在面对他时却又这样阴暗僵硬甚至防备?

“我知道了。”

“也别让我再看到你。”

“我明白。”她会躲得远远的。

他是不屑她的,他不会将这蝼蚁般的女孩放在眼里。但看到她,他却就心烦意躁──

“哼!”他哼一声,甩开她。

手掌似乎沾了什么似。他觉得奇怪,发现手指和掌侧都沾黏了淡棕色的粉底油彩。他讶诧抬头。何澄空脸上刚刚被他使劲捏挟过的地方,和脸上其它部位的肤色微显得不一样。白了一些。看起来像是上头擦抹了什么,被他剥抹掉似。

见他的脸色有些不对,何澄空不安起来。她拼命往后退缩,偏偏身后就是树干,无处可逃可躲。

“你”他威逼下去,压住她双腿,一把抓住她衣领,粗鲁地用力在她脸上涂搓。

“你干什么?!”惊慌加疼痛,何澄空拼命摇头企图挣月兑。

江海深只是更加用力。但这样的蛮力很难将何澄空的“掩护”糖卸掉,反而惹得她更加疼痛。

“不要!放开我!”她大声叫著,痛得流下泪。

泪水沾湿脸庞。江海深下手毫不留情,和著水用力一涂擦,粉底黏在他手上,一条不规则的雪白从何澄空棕暗的脸肤中渗露出来。

“你住手!放开我!”双腿被压制,又被他大力抓住,她只剩下双手能动,反射地想扳开江海深的手。

反抗只是徒劳。江海深索性把她的眼镜拔开抛到一旁。她来不及闭上眼睛,对上他泛精光的冷眸。再跟著,他将她的制式发夹拔掉,柔顺乌溜的半长发立刻不羁地散开,垂掩盖她半边脸庞;水眸半遮,掺上叶缝间时隐时映的阳光金点,流出一股画似的风情。

“你──”江海深吸口气,冷瞳缩了一下。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原来之前她都是用一副“假面具”在遮掩一切?

“你这么大费周章掩盖自己的面貌是为什么?”手一松,放开她。

不难解释为什么的。

要想在桐梧这种地方平安无事地栖身,和众人一样是最保险不过的方法。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聪明。

“我没有。”她只能抵赖到底。“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可以明白。”他忽然笑了,瞬时又阴沉下去。“我问你,宋晴知道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要跟我来这套!”他警告地扯住她头发,将她脸孔往上一扳。“我说过我的耐性不太好,不要让我问第二遍。”

“我真的──啊!”他使劲又一扯,她哀叫一声,牵动疼痛神经,逼出泪水来。“我一直是这样的。”痛得她表情扭曲,她仍不想承认。

“我只再问你一次,宋晴他知不知道?”他抓住她的头发移向树干,似乎她再惹他不快,他就打算那么将她撞向树干。

“他什么都不知道!”她绝望地闭上双眼。

那神情几乎不含任何希望了,睫毛轻颤,上头还沾著湿湿的泪珠;唇瓣紧抿,唇色泛著红艳;黑发凌乱丝丝,有几根妩媚地横撩过无瑕的脸容,透出那样一丝无助,一分款款柔情。

江海深心突地一悸,像被什么穿透。

就算是宋晴,也不曾看过她这样的神情,这无助柔美又有种风情隐约的模样吧?

他忽然平静许多,觉得满意。

他没多想,俯下脸吻住她红艳的嘴唇。

她惊诧得睁开眼,反射地挣扎想推开他。他钳制得更紧,吻得更深更进入,不容她有一丝反抗。

凉风徐徐吹来,只敢轻轻拂过,怕打扰。

她愈挣扎,他吻得愈深愈激烈。终于,她绝望地又闭上眼,被他的气息完全侵略吞没。

那下午江海深的强吻简直是恶梦。何澄空有顶感事情要糟了,一连写了三封信给她母亲,要她无论如何一定要在三个礼拜后,一年一度的新生省亲会那天赶来。

怎么说,电话应该都是最便利的,但学生会居然议决只在每栋宿舍大楼的舍监房装上电话,理由是怕外务打扰,影响学生读书学习。

但有智商的稍微一想就明白。

为了怕她母亲担心,她只在信上说有紧要的事,想与她商量。关于桐梧的真相,一个字也没敢提。

等她母亲一来,她打算当天就办理退学与母亲一同离开。先逃了再说,罚款的事,就慢慢再想办法。

心里都打算好了,对眼前荒谬透顶、教人无法忍受的生活反感归反感,却不再那么担心,也不再觉得日子是那么漫长。抱著那种“反正很快就可以逃出去”的想法,容忍度与抗压性似乎都增强变大,甚至在宋晴无视她有意无意的回避仍一迳找她时,她竟有心情对他笑。虽是无心露出,但的确是笑──货真价实有表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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