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他又要逼她了。她勾紧他,嘟着嘴,撒娇说:
“人家没有你那么聪明嘛!可是我有很努力的,真的,一点都没有偷懒。我还想说你这里可能有什么线索——”啊,惨了!居然说溜嘴。
“所以你就趁我不在,偷偷溜过来是吧?”他低头瞅她,笑里藏奸,笑得她好不心惊。
“人家——那个,不是故意的嘛!”当贼居然被当场捉到,有够蠢的。她只有赖皮这一招。
“总之,你就是没想起来就对了?”他的表情沉下去。
“再给我一个提示嘛!”她双手软软勾着,细声要求。
其实她都亲到他了。他若不让她追求,他会让她亲他吗?不过,那是偷亲的,不算。两个人都搂贴着这么亲密,吸取彼此身上的气息,却好笑的僵化在莫名其妙的“要求”下。
“好,我再给你一个提示。”他啄了她嘴唇一下,跟着紧攫住,把舌头伸进去,成了一个湿粘热缠。吻得呼息急促起来。
“我说……”总算放开她。“如果你喜欢上我,我要你吻我一百次、一千次——”
“啊!”她轻呼起来,气息起伏不定。
“想起来了?”修长的手指抚模她红红的唇。“你要一次清偿,还是分期付款?”
“不可以啦!”她捉开他的手。刚刚的吻,令她的心脏尚不规律的跳动,亢奋多于害羞。“你要的不是蜻蜒点水似的,会呼吸不过来。”
“你连这个也想起来了?”他要的是法国式深吻。很好,他总算咧开嘴。她终于想起来了。“有什么不可以的?刚刚我那么吻你,你不喜欢吗?嗯?”
拜托,不要再诱惑她了。
她困难的抵挡他的引诱,埋怨说:“讨厌!你明知道的。”
“我不知道。”她从来没有过这么小女人态。他心中那热流直控制不住要泛开。
“讨厌!你一定要我说?!”她勾着他,眼儿水汪汪。“你可以笑我不害臊,不懂含蓄不知羞耻,可是,我真的喜欢这种感觉,一直想这样碰触你。这样的抱着你,与你碰触,是很好的感觉,很健康的感受——别笑!我觉得这是健康的。喜欢一个人,身体的相互碰触,这是很自然的!”
“原来你一直在觊觎我的身体。”余维波搂紧她,更紧。心里涨得满满,在雀跃呼喊,偏偏嘴角挂一副戏谑。
“是啊,垂涎很久了。”她爬起来,手臂仍勾挂在他脖子上。
他的呼吸又急促起来。她的也是。
细胞在亢奋鼓噪。他可以感受得到。她也可以。
他的手仍在她腰上。热烫的。往下垂移。
“阿波……”那热,移到她大腿上了。
所谓“肌肤之亲”,就是如此吧?
他不问“可不可以”,猛然抱起她,走向床边。
门还是半掩的,开着的,细细的申吟声便那么泄漏出去。热火在烧,热焰烧逼床上两个人的纠缠缠绵。
一屋子全着火了。
第十一章
余维波“正式”接受李柔宽的追求。
然后,他又有意见了。
“总要有个定情物什么的吧?”星期五晚上,两个人坐在餐桌旁,等着吃饭。李金发自然在厨房,另外的两个则还在回家的路上。
“要不要我给你挂一条狗牌?”定情物?亏他想得出来!
“过来。”他拉她过去。给她戴上一条白金项练,圆形的坠子上刻得居然是他的“波”字。
“你真的给我挂一条狗牌?”她抓着坠于,有些懊恼。
却见他自己戴上一式一样的白金项练,方形的坠子刻了“柔”字。
“我知道你粗心大意,所以我自己准备了。”说得一本正经。
“你不觉得肉麻吗?阿波。”一个大男人戴那种东西,实在,如果他长得斯文秀气也就罢了,偏偏他不笑时一副优等生的冷漠气质,衣服内却戴着这个……唉!
“这有什么不对?”
“我就是觉得怪怪的。你别——你还是拿下来,改天我给你一个戒指。”
不是男人戴项练不好,只是戴在余维波身上,她就是觉得奇怪不适合。
“这可是你说的。别赖皮了。”他愉快笑起来,一副算计得逞,很合作的把项练取下来递给她。
知道着了他的道,她白他一眼,想反悔,他先声夺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我又不是君子。”
“你承认自己是那种邪佞小人?”
李柔宽正要回嘴,传来汽车引擎声响。余建明与余维涛先后回来。
“阿姨。”她连忙把项练藏进衣服里。
余维波皱了下眉头。
“回来了?”李金发从厨房出来。“正好可以开饭了。”
“今天晚了一点。”余维涛变了性子似,居然对李金发开金口。然后转向余维波。“阿波,你最近好象特别闲,每天就杵在家里。”
大家心知肚明,都知道怎么回事,偏余维涛不识趣要戳一戳。
“吃饭了。先吃饭,慢慢再聊。”李金发像主人一样招呼。“来,建明,公文包给我。”
“谢谢。”这么多年,余建明很习惯这情况了,把公文包递给李金发。深吸一口气,流出饥饿相。“好香!你今天煮了什么?阿金。怎么这么香?”边说边往里头走去。
“我今天煮了葱爆牛肉、海南醉鸡、清炒野菜、勾芡紫菜汤,一些家常菜,都是你爱吃的。”
余建明已经忍不住,口水都快流下来,几乎学李柔宽那样用手夹了一块爆牛肉。
“小李,你卫生一点行不行?”没等李金发发难,余维波先开口“管教”。
“我肚子饿嘛。”还理直气壮的,一边吮着手指上的油气。
等大家都坐定,李柔宽迫不及待就狼吞虎咽起来。
“吃慢点。你这样要是出去被人见了,很丢脸的。你要考虑到我的立场。”余维波边说边夹了块鸡肉到她碗里,自己还吃不到两口。
“对了,”他看看大家。引来全桌的注意力。他勾勾唇角,气定神闲,从容说:“小李说要给我一只戒指。”
“咳咳!”李柔宽给呛住,嘴里的饭全喷出来。
“真是的,小心点。”他拍拍她的背,替她顺气。“来,喝口水。”
桌上三个人你看我我望你的。余建明先微笑说:“是吗?你们俩都商量好了?”
“小李啊,老爸又不会反对,你怎么没先跟老爸说一声。”李金发放下筷子,惊奇的睁大眼。
相对于余维涛的无动于衷,他的反应最惊奇。
“才没啦!”李柔宽总算顺过气来。“是阿波自己说的,说要什么定情物!”
“那不就是了?”余维涛插话了。不苟言笑的,很有戏剧效果。“你们什么时候要把手续办一办?”
“定情物”这种白话,亏李柔宽当众说得出来。就是这一点,他才始终不若阿波那样意乱情迷起来吧?
虽是同父同母兄弟,个性毕竟不一样。
“快了。”余维波笑眯眯。
“才没。阿涛,你不要瞎搅和。”
“你那么努力追阿波,好不容易让你追到了,你不想办法抓紧一点,想让他溜走吗?”
余维波故意斜眼睨她,表示阿涛的话的可能性。李柔宽伸脚在桌底下踩他,脸上却笑出花。
“我会买条链子把他锁起来。”
说得余建明不禁笑起来。李金发净夹菜往她碗里放,她愈吃愈多。
“对了,柔宽,工作的事阿姨帮你联络好了,你想你什么时候可以和对方碰个面?那面谈其实只是个形式,不必太紧张。”
“我随时都可以。”
“那下个星期一行吗?”
“什么工作?”余维波忍不住狐疑。
余建明说:“我帮柔宽介绍一份旅行社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