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史文生犹豫起来。
“你在干什么?!史文生——”不防一声大喝,野泽很不是时候地出现。
“博士,我——”史文生不防,猛吓一跳,立即心虚起来。
野洋锐利的眼马上扫到史文生手上的东西,厉声问:“手上拿的那是什么?!”
史文生反射地将资料紧抱在胸前,紧张地嚷嚷:“不!没有!没什么!”
“你竟敢偷我的研究资料!”野泽脸色沉得可怕。他立即按通知钮,说:“我是野泽博士,马上派人到———声音嘎然即止,史文生拿着枪抵住野泽的脑袋。
‘别动,博士,别追我!’史文生满身是汗,神经绷得紧紧的,一触即发。
‘你想干什么?史文生。’
‘过来!’史文生将野泽押到电脑前。‘把密码解开!’
‘你疯了!史文主。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可以不追究,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不!’史文生看看野泽,又看看手上的资料,有些动摇,摇摆不定。
‘史文生,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拿的那些资料根本没用?!没有我,你什么事也成不了。’
‘不!’史文生挥着手,枪在手上乱晃。‘有了这些资料,我根本不需要你。快把密码解开!’
野洋‘假意’解码,解了一道密码,起身说:‘好了。’
史文生忙不迭靠上去,野洋趁隙扑向他;史文生大惊,死命推开野洋,慌乱中扣动扳机,打中野泽的肩膀。
‘史文生,你!’野泽重重喘息。
史文生不断冒着汗,双手握着枪,仍对着野洋,眼里慢慢起了杀意。
‘你如果杀了我,就、水远解不开密码。’野洋阴鹫地望着史文生。
史文生猛回头。果然,只解开一道密码。
‘别担心,史文生博士,我可以帮你解开密码。’六九趁机怂恿:‘这可是你的好机会,你不趁这机会除掉野泽博士,就永远被他踩在脚底下。’
‘你别听他的!史文生!’野泽叫说:‘他在骗你!他根本解不开密码!你别被他骗了!’
‘我能的,只有我能帮你,史文生博士。’六九不断蛊惑。
史文生看看野泽又看看六九,枪口潜移不定,霍然对准野泽,说:
‘这是你自己说的,博士。当你自己要生存时,就顾不了别人生存。博士,这可是你教我的,你可别怨我!有你在,我永远也别想出头,别想掌管“贝塔”。再见了!博士——’
他扣下板机,射中野泽胸膛。
野泽卧在血泊中,但还有一口气在。
史文生走到六九身旁,警告说:‘你给我听好,六九,你可别想耍什么花样!’慢慢解开枷锁。
六九慢慢坐起,看也不看史文生,对他手上那把枪更是视若无睹。
‘喂,六九——’史文主喊一声,看见他脸上表情猛然住口,抽了一口冷气。
六九的表情变了,变得又冷又阴又很,毫无感情,简直不再是人。他走下检查台,一步步逼向史文生。
‘你——’史文生不禁退一步,‘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
‘你开枪啊。’六九一拳打过去,史文生应声而倒,昏死过去。
六九捡起枪,走向野泽。他面无表情,但所有的怒火愤恨全在眼中狂烧。
‘密码呢?’他抓起野泽。
野泽一双鹰眼同着狡桧的阴沉光芒。那是我的心血结晶,怎么可能交出来给你。你有本事解开就去解啊!不过,我提醒你,只要一次错误,磁片就会自动销毁,哈哈!”
“何必那么麻烦。”六九直起身,朝电脑连开了数枪,连同磁片全毁了。“我只要把这地方整个毁了,就行了。”
“你——”野泽万万没想到,他挣扎着,奋力爬起来,按下警铃。
铃声顿时大作。野泽攀着桌子,拧笑说:“这下看你怎么逃出去!”
“我根本没打算出去。”六九冷笑一声,疯狂开起枪。
野择的脸被打出好几个窟窿,像破布一样挂在台上。六九又疯狂扣动扳机,但没子弹了。他丢下枪,能砸的东西抓起来就砸。他只有一个意念:毁了这个地方。
“这里!”安全人员冲进去。
六九迅速冲上去,攻其不备,夺下对方的枪,见人就开枪,简直杀红了眼。
不管对象是谁,他遇人就攻击,把能夺走的枪全都带走,盲目的四处开枪,身上溅满了鲜血。
一波波的安全人员攻袭不断,有个小组竞配置了冲锋枪,六九狂性大发,自杀式地冲向那队人马,枪声不断,硝烟弥漫,子弹简直如雨在飞在下。六九身上多处中枪,他咬着牙,狂性已让他失去感觉。
他窜到一名安全人员身后,由背后袭击,徒手用力一斩,几乎斩断他的脖子。他接收他的冲锋枪,发狂了似拼命狂叫,一边用枪砸着那名安全人员的头,将他的脑袋砸得稀拦,鲜血四溢,连脑浆都喷出来,溅了六九一脸。
“啊——”他举起冲锋枪疯狂扫射。
疯了,这整个世界全疯了!
他一路冲锋陷阵,见人就扫射,毫不理会那些哀嚎哭叫的声音,直冲到那处禁区。
“滚开!”他一阵狂扫,也不管理头有没有人。早已有几名研究人员中枪,躺在地上呷吟。
再次看到那些人柱似的培养皿,看到那些活生生的怪物,六九不禁跪倒在地上,不断干呕起来,呕出满眼泪光。
好半天,他总算停止呕吐,慢慢站起来。
“啊——”他狂叫起来,闭上眼,对着那些培养皿盲目疯狂的扫射起来。
枪声加上玻璃碎裂的声音及共鸣声,大地仿佛要沉了似,回荡着世界末日般的恐慌。溶液流了一地,那一个个畸形怪物跟着跌落了出来,滚到地上。
“啊——”六九狂叫个不停,直到子弹尽了,机枪空转,他还在狂叫。
他像头受伤的野兽一样,心里、身上满坑满谷的伤,处处淌着血。
他丢下抢,捧起一个一只眼的怪物。它还活着,独眼睛狞睁睁地盯着六九。六九掏出手枪,心一狠,了结了它。
他捧着那个独眼怪物怔怔望了许久,然后轻轻放下它,起身往里头走去,找到电脑主机。
研究人员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选,没人阻止得了他。他试了一下,主机运转无误,轻易就解开防护的密码。
他手指在键盘上快速如飞的移动,隔片刻,他表情凝冻起来,防佛死亡来造访,有一种诡异的平静。
“果然。”让他找到了。
有些特殊的生物研究所,为了防止生物灾害发生的可能危害,会设有自毁装置;一旦灾害发生,便启动装置,炸毁掉一切,永远尘封埋葬起来。
“贝塔”果然也有同样的自毁装置。
六九叫出程式,破解一道道的密码,然后重新设定程式,下指令——
“够了,六九。”冰冷的枪管抵住六九的侧脑,枪管上反射出罗斯林同样冰冷的目光。“你应该已经闹够了。”***
才潜进“贝塔”,希恩潘就发觉有些不对。
C区域闹哄哄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难道他们的行踪那么快就暴露了?
“会不会是严奇?”杨舞低声说。
“有这个可能。先进去再说。”
丙然是发生事情了。安全人员一波一波涌进来,研究人员则四处没命的逃窜,个个表情惊恐不已。情况混乱正好掩护,他们索性混在研究人员当中,伺机行动。一片惊慌嘈乱,没有人会注意他们。
希恩播对C区域甚为熟悉,很快就找到六九原被禁锢的地方。只见里头一片狼藉,野泽趴在台上,史文生则躺在地下,全部死了。四处溅满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