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急嘛!”姬宫艳百般闪躲,却又欲拒还迎地,暗中使力将崔大户往门口推。娇低著声说:“我本来就是老爷的人,只要老爷肯将我收进房,一切当然没问题。嗯……”她低低“嗯”了一声,给崔大户一个媚眼。“不过,今晚不是时候,被三夫人撞见了就不好。再等等,找一天你再来……嗯……”又一声低嗯,低得荡人心弦。
“我等不及了……”崔大户猴急地又要扑上去。突然不知从何处射来一截针细般大小的枯枝,打在他脸上。
“哎哟,谁打我?”他捂住肥脸,猪嚷般叫起来。怕引来门外的注意,连忙压住声音。
姬宫艳觉得奇怪,四下望了一眼。独烟袅袅,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清清如水的夜空中,星于密殿。斗柄西倾,夜在流逝。时间不多,黎明已不太远。
++++++++++++++++++++++++++++++++++++++++++++++
夜鹰“咕咕”的叫,似乎在奇怪深夜中这忽然出现的陌生人影。人影就站在姬官艳房窗外不远的阴暗处,一动也不动,英俊的脸孔不知因为何故,痛苦的忸曲著;一双碧绿的眸子发出幽绿的荧光。
怎么会这样?他不相信!但……
听到的一切,让他痛心极了。不该是那样的!有看沙漠炽焰一般炙热眼神的姬宫艳,不应该如那般,不应该是那种无耻低贱的女人。
“现在,你都亲眼看到了吧,流火?这种不惜一切逢迎攀附的女人,值得你为她心软吗?这种女人太低贱了,你不要再迷惑了。”他身后更深的黑暗中,传来冷酷如冰的声音。那声音不带丝毫感情,只有鬼王暗才会有的、不具任何感情刻度的冰冷阴森。
“暗王?”煌流火怔怔看著鬼堂暗走近。
“流火,”鬼堂暗伸手搁在他肩膀,阴邪的眼神竟一反常态地露出一些感情的温度,想收服甚么似的带企图。“你我就像兄弟一般的长大,你心理在想甚么,我很清楚。你对姬宫艳放不下,被她所迷惑。不过,现在既然看清了她的真面目,她不过是个低贱无耻的女人,你应该不会再感到迷惑,清醒了吧?”
不!不是这样的!煌流火绝望无声的呐喊。
那种痛苦大怪异了。不仅将他的心撕裂,更将他整个人扭曲——他不懂!是因为不知不觉中,对她滋生的情愫吗?他怎么会爱上这么寡廉鲜耻的女人?但为甚么?他就是爱她——
他对她的不忍、关心,就是因受爱她——
“流火,”鬼堂暗逼近一步,要逼煌流火无退路、“你别忘记了,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一向很理智,懂得进退分寸,别让我对你失望。”
“我明白,暗王。”煌流火抑住发抖的声音。他的心就算是被撕成碎碎片片,对他来说,鬼堂暗的命令还是最绝对的。
“很好,我已经派人投帖,邀请信和神巫女到堂院作客,届时,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表堂暗一步一步,无情的将煌流火推入另一重更深的痛苦中。他硬生阻断煌流火对姬宫艳的情意,无情的将感情视作一种手段与诱饵。
煌流火面无表情,感觉好似僵化了。鬼堂暗靠向他,深深盯著地,低沉而缓慢地说:“我要神巫女,流火。不管用甚么手段,我一定都要得到神巫女。你不会让我失望吧!流火?”
煌流火抬起双眼,如常平板无起伏的语调,看不出内心的表情。“你放心,暗王,我一定会将神巫文弄到手。”
表堂暗唇嘴一咧,一霎时整张脸似乎裂成两半,无声的笑开。因为无声,那笑容感觉更加的诡异阴森。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地折断一截树枝,捏在掌中搓碎成一丝一丝的细屑。“去吧!流火。别辜负了我对你的寄望。”
煌流火背对著锁著姬宫艳在内的那扇小轩窗,头也不回的走了。鬼堂暗却反而像雕像一般,凝住不动。他慢慢摊开手,跟著又用力握住,看也不看——连头都没抬——随手一扬,将手中被搓成针般细小的枯枝朝窗子射去。
“姬、宫、艳”缓慢而低沉的从心田深处吐出这三个字,再一字一字揪入心口。
然后,他越过一座假山,消失在黑夜中。
++++++++++++++++++++++++++++++++++++++++++++++
“哎哟!谁打我?”崔大户捂著那张肥睑,嘎嘎的叫痛。半边脸竟肿得像猪蹄,嘴巴也歪斜。
这个突然帮了姬宫艳的忙,她趁机将崔大户住外推,压低声音,说:“我看你还是赶快走吧,老爷,可别让三夫人发现才好。”
她急著摆月兑崔大户,这场小混乱,来得正是时候。
“你别急著赶我走,我的心肝小姬儿——”崔大户刚刚莫名被打了一脸痛,色心还是未改,两只肥手一攫,又扶擒住姬宫艳,一脸垂涎。张大著嘴,吐署一些喘息,夹杂著不清不楚的婬声秽语。“嗯……我的心肝小宝贝儿……我想死你了……我只要想到你女敕女敕白白的……嗯……你别害羞……我会对你很温柔的……唔……聪……”
他一双手不停在姬宫艳身上游移,硬将她压在床上,扯开她的衣襟,肥嘴直往她白女敕的颈子侵凑过去。
“你别过来!放开我——”姬宫艳顽强抵抗,百般挣扎。
“你不必害羞!”崔大户满脸油光,嘿嘿婬笑著。“你是第一次是不是?别害怕,我会很温柔的,绝不会弄痛你……别紧张,放轻松!这种事尝过了一次以后,你就知道它的美好。我保证,一定会让你觉得很爽、很舒服的,让你爱死它!等你尝到了那种舒服的滋味以后.就会反过来求着我要了……”
“不要!放开我!”姬宫艳大叫起来。她拚命挣扎,双手朝四处胡乱模索,模到了一把剪刀,握紧了,毫不犹豫地往崔大户肩头刺下去。
“啊——”崔大户叫痛,放开了她,低头察看伤势。跟著抬起头,狰狞地逼向她,叫说:“你这个贱婢!竟敢伤害你主子,看我怎么整治你!”
他猛地又扑向姬宫艳,将她扑倒在地,狠狠撕裂她的衣襟,表情婬狎狰狞。
“敬酒不吃偏要吃罚酒,你们这些奴才就是贱!看大爷怎么收拾你!”“啪啪”赏了姬宫艳两耳光,跟著用力又是一撕,撕掉她大半的外衣,露出里头的亵衣。
“住手!”姬宫艳眼光发恨,狠狠盯住崔大户,眼里充满忿愤与说不出的后悔。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开始她就应该伺机逃走.根本不该跟他虚与委蛇。
“挺泼辣的嘛!”崔大户一双肥泡眼热起来,跨骑在她身上,双手使劲不休地撕碎她的衣衫,嘴里一边发出婬邪污秽的笑声,从喉咙深处里申吟荡出来。“越辣越好!我就是喜欢泼辣货,像三娘那样!你现在拚命反抗,等会尝了那滋味……嘿嘿,你可就会倒过来求我——”
“呸!”姬宫艳狠狠朝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崔大户狠地又甩了她一耳光,打得她嘴角渗出血,跟著用力又是一撕——
“这是在干甚么?”赫然一声愤怒的斥喝爆裂开来。三夫人带著一千丫环和婆娘,满脸怒容地出现在门口。
崔大户惊吓住,呆了一呆。姬宫艳趁机逃出他的掌握,差愤的抓拢住衣襟。
“夫人!你怎么还没安歇?”崔大户讪讪的,延著笑脸,小心地讨好他的三房妾,面色却不无可惜的偷瞄了姬宫艳一眼,到嘴的肥肉硬生生给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