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着想自她的体内抽身而出,但她一双纤细的手却牢牢地环住他的腰际,让他无法月兑身。
痛苦的感觉慢慢消逝,他停留在体内的感觉开始慢慢地转成一种满足感,她以双手环着他的腰,开始生涩而不规则地摆动。
“不……”他感觉那股渴望因她生涩的摆动而涌上心头,但他仍试着阻止。“熳芝,”他轻唤她的名字。“我们不能……”
“求你……”即使那种痛苦已逐渐让一股快感所取代,但她仍是不知道该如何让自己得到解放。“带领我……不要离开我……”她弓起身子,让他更加深入自己的体内。
“喔——”他一声低呼,原本强抑的经由她的允许而解月兑,任着那股激情的,在她的体内扩散。
即使他的脑子里出现了种种的不应该,但这一刻,他再也无法思考了,被激起的,在她不熟练的摆动之下,慢慢地将他推向激情的浪潮。他放弃了抽身的念头,改以双手紧紧地将她搂进胸口,更加深入她温热的体内,取回了他原有的领导权,技巧地律动着,带领她探索的边缘。
她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能回应他热切的拥抱,任着他每次渐深的冲刺,毫不留情地将她逼向激情的高峰,任着一次又一次激涌而上的快感,随着的浪潮,逐渐地将她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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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了。
窗外还是一片昏暗,整个城市还沉浸在梦境当中。也不知道是街灯,还是月光,让整个宁静的屋子里,透进一丝丝浪漫的昏黄灯光。
一夜的激情让许嫚芝累透了,此刻正随着规律的呼吸声,沉沉地进入梦乡。而一旁的谢以柏只是望着床上累透的人儿,睡意全无。
他一双性感的黑眸,心疼地望着她熟睡的脸庞,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的心头缓缓地孳生。
长这么大了,他也有过不少的女人,却从来没有遇过一个可以让他有如此这般情绪的女人。事实上,比较正确的说法是,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情绪。只觉得,对身前的这个女人,他老有一种不舍,好像在不知不觉当中,心中对她产生了一种无由的爱怜。
女人之于他,一向没有多大的意义,只不过工作老占了他生活的大半,女人不知不觉就显得可有可无。可是身前的这个女人,竟可以在毫无自觉当中,转移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想着,一抹浅笑风般地在他的脸上掠过;其实,他也并不真像旁人所讲“不近”,只是他对自己的隐私,一向十分保密,也难怪会给众人“情感生手”的印象。
他伸手轻抚上她细致白皙的脸颊,那种白瓷般的触感让他的嘴角不自觉地盈上了一抹性感的微笑,他想他永远不会懂: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竟让他想完完全全地占有,又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在让他感到与众不同之外,竟也可以觉得不舍?
望着她如天使般的睡脸,他想他大概永远无法厘清自己对她的思绪。
外面的天空开始泛白,他转头望向床头柜上的时钟;五点半了,昨天一大叠的资料,至今还原封不动地摊在客厅的茶几上。昨晚原该送去干洗的衣服,也原封不动地散在地上。
他叹了口气,一股无奈的情绪随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自嘴角掠过;若是他现在起身回家换套衣服,说不定还来得及在上班之前,将那一大叠的资料整理一下。
只是,要再穿上那套满是污泥的西装——他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虽然有点恶心,但好像也是唯一的方法了。
他又转头看了身旁的许嫚芝一眼,深情地凝望她诱人的脸庞,而后只是轻叹了一口气后,随即自床上起身,悄然地走出了卧房,套上那套脏脏的西装,整理了下满桌的文件之后,便轻声地跨出大门。
而心中对她的那股情感,他暂时还没有研究出来,可是,他还是盈着那抹笑意,暂时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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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曙光让许嫚芝不情不愿勉强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乃因一夜的激情而不自觉地感到一阵酸痛。
起床的时候,他已经不在身旁了,整张偌大的床上,就只有她一个孤单的身影,他显然是一大早就起床离去了。
咦,她还没有把他的衣服拿去干洗呢,他怎么离去的?她不禁好奇,该不会把那套沾满污泥的衣服又重新穿回去了吧?
想着,一抹笑意这又浅浅地自她的嘴角划过,才想支起身子自床上坐起身,那阵酸痛却又让她跌回床上。
望着一整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她不自觉地叹了口气,因昨晚所发生的一切而感到好笑;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只知道他被溅了一身的污泥,冲了一个澡,穿了一件过小的浴袍,然后她跌了一个很尴尬的跤,再来,两人就好像莫名其妙地发生了……关系。
才想着,一抹红晕便不由自主地掠上她白皙的粉颊,谢以柏昨夜温柔的轻触,深情的,此刻竟又真实地在她的脑海里重现。
从来没有办法想像在他那么性感又严肃的脸孔之下,竟有如此令人难以言喻的温柔,更没有办法想像他那种硬绷绷的个性,竟也可以说出醉人的话语。
他的气息、他的触模,一直到此刻都还清清楚楚地印在她的记忆里面;老天!她伸手轻抚上自己一双白皙的粉颊,只感觉一股燥热感不断地在她胸口孳生。
现在该怎么面对他呢?
她的脑海里随着理智不断地涌上了许多的问题: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两人要怎么再相处共事呢?
在望向他性感诱人脸庞的时候,她是否能刻意忘记昨夜发生的事呢?
她转头望向床头柜上的钟;快九点了,今天早上,还要跟着谢以柏到法庭去实习呢,这下子,可没有她赖床的时间了。
她急忙地自床上跳起身子,即使身上还是隐隐约约地涌起阵阵酸痛,她还是快速地走至一旁落地衣柜前,为自己挑了件简单的灰蓝色套装套上。
她在镜前大致地检视了下全身打扮,随手抹上了口红,再将所有的头发盘在脑后,拿起一旁的公事包,转身便朝门口的方向走了出去。
暂时不理会自己该怎么去面对一同工作的谢以柏了,她所受的教育,可不允许她因为这点小事而不去上班。
如果赶快一点,她还赶得及今天早上的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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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门后,谢以柏高大的身影仍稳重地坐在那张偌大的桃木桌上,一如往常,他深邃的视线仍牢牢地锁住桌前的文件,好像除了工作之外,他的世界容不下任何人的身影。
只是……
空气好像变了,停留在两人之间的气氛仿彿也变得不一样了,他昨夜的低语及轻柔的,至今仍清晰地在她的脑子里重现,许嫚芝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装作若无其事地与他坐在一间办公室里上班。
他回去换衣服了,他身上整整齐齐且一丝不苟的西装,让人很难跟昨晚的他联想在一起。见他如此全神地坐在那张桃木桌后的神情,铁定是一大早就来这里埋首苦干了。
许嫚芝轻扬起一抹微笑;即使昨夜的他是那么的温柔,可就本质上,他是一个标标准准的工作狂。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口,仔细地观察他每一个性感的动作,显然她开门的声音并没有打断他的思绪,只见他仍低头埋首于手中的文件。可是,也正因为他如此专注的神情,才总是不知不觉地吸引她所有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