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令他始终不平衡的地方了!他和亚力可以说是同一天到达这里,同样顶着王子的身份,同样是格林城的盟国,为什么他就是得不到她看着亚力那种……像小狈看着主人一样亮晶晶的崇拜眼神?
“我不和你浪费时间了,只要给我一个答案。”
“我的答案,取决于你的表现。”凯尔淡笑出声,再一次低下头紧紧锁着她的表情。
“呃?”灿亮的黑眸眨了又眨,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就现在,来我的寝宫,先看看你的表现怎么样,我再做最后的决定。”他以接近暧昧的神态这么说着,若有所思的手指滑过她的嘴,回忆她的甜美。
霏亚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他刚才提出了什么恶劣的要求!到他的寝宫?看她的表现再做最后的决定?这个该死下流的……
“想想格林城,你的公主还在等你的回报不是吗?你不想让她失望吧!”凯尔不怀好意的声音再次响起,抓住了她最在乎的弱点。
她呆若木鸡,而凯尔则是静静等待。看着她的眼眸中情绪的波动,闪过了震惊、耻辱,最后是屈服。
“好。”霏亚脸上红晕已褪,换成饱受屈辱的苍白。
“希望我们彼此都会喜欢这桩协议。”凯尔眼中眸光一闪,领着霏亚笔直地朝寝宫的方向前进。
???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这种荒谬的感觉。
凯尔双手环胸,斜斜地将身体的重量靠在床柱边。在他的床上,躺着一个美丽、让他极为渴望的女人;乌亮的发丝散在白色的床单上,身上月兑得只剩下单薄的贴身衣物,完美的曲线呼之欲出,肌肤柔女敕诱人,这是一个会让圣人也疯狂的美丽女子。
这样美景的确让他心动不已,也唤起他心中的渴望,若不是她脸上有一抹视死如归的表情的话。
不久之前,他提议两人来寝宫详谈,用意是要戏弄她没错,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骄傲、多不喜欢他;却无法停止想戏弄她的念头。他甚至都预想好了结局,“克莉丝汀”会赏他一巴掌,然后带着愤怒离去。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答应了,不但和他来到寝宫,还以一种前所未见的快速动作将她的衣服月兑下,然后就一脸僵硬地躺在他的床上,脸上清楚写着——请享用我,但是我会恨你一辈子——这种表情!
有趣的问题是,他现在该怎么做?
他不是圣人,也的确渴望床上这名美丽的女子,那么他是不是该顺从自己的心意,毕竟她愿意提供自己的身体,来换取他护卫“霏亚公主”的机会,不是吗?
“‘克莉丝汀’……”凯尔移动自己的身子坐到床上,一双眼有趣地注视她,后者的身体因为软垫的下陷而立即变得僵硬。
霏亚紧闭眼睛、屏住呼吸,双手捏成拳头,紧紧放在身体的两侧。
然后她感觉到一阵温热的呼吸在脸颊边吹拂着,虽然眼睛闭着,但是她感觉得到凯尔靠近时所带来的压力,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睁开眼睛。”含笑的男音自她头顶响起。
霏亚不为所动。这个讨人厌的家伙,她不是都已经躺着不动了吗?他就不能自己接手,尽快完成他想要做的事吗?
“你听到我说什么了,把眼睛睁开。”凯尔还是非常有耐心地劝诱着。
霏亚无奈地睁开眼睛,他那张噙着笑意的俊脸就出现在眼前,嘴角在笑、眼睛也在笑,那是种让她想抓破他脸的可恶微笑。
“你像条死鱼一样躺着,倒让我无从下手哩。”他整个人横在她的身边舒服无比地躺着,一只手撑起头,懒洋洋地开口。“到西边森林是一件再危险不过的事,若没有一个甜美的诱因,为什么我要牺牲时间,跑到危险的地方去冒险呢?”
霏亚的胸膛上下起伏,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愤怒,他揶揄的绿眸淡淡扫过她完美的身躯一眼,以更认真的口吻着:“要我心甘情愿地充当护卫冒险,你该做得比现在更好。一个心甘情愿的吻是不错的开始。”
“我受够了!我为什么要坐在这里接受你的侮辱?”霏亚所能忍爱的也只有这么多,她“刷”一声从床上爬起,怒气冲冲地开口道。“哼!你根本是一个下流无耻又卑鄙的小人,我宁愿一个人死在森林里也不会接受你的帮助。什么魔法师,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说不定你也是传说中的魔法师罢了!就像传说中你是个风流王子一样的可笑。”
在霏亚发表完一长串感言准备起身时,她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回床上,凯尔将她柔软的身体紧压在身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两个人紧密贴合,她的丰盈抵着他紧硬的胸膛,两只手也被他的大掌扣住,他甚至还邪恶地将下半身挤进她的双腿之间,而他原本翠绿的眼眸变成如海洋一般地深邃难测。
“你先是看轻我的能力,跟着又侮辱我的自尊,我若是不对你做些什么,不是浪费了你对我‘极高’的评价?”凯尔不等霏亚有回神的机会,低下头吻住让他垂涎不已的两片红唇。
霏亚因为震惊无法回应,但是凯尔却不在乎,他伸出手固定住她试图摇摆的头,坚定而需索地亲吻她,引诱他分开艳红的唇瓣接受他的热情。她起先还发出了细微的抗议声,但不久后却被他入侵的舌尖分去了心神。
他的吻着有强烈的占有欲,不停地刺探深入,索取她的甜密,霏亚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只觉得体内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甚至不自觉地将双手揽上他的肩头,凯尔亦感受到她的热情,火热的舌尖变得更狂野,反复进出、吸吮刺探,直到她的身体微微发颤,他才缓缓地抬起头,强迫自己结束这个吻。
“啊!”霏亚这时才发觉自己的手竟然搂着他的肩头,连忙放下,一张脸已经胀得通红。
“我敢保证,刚才我吻你的时候,你半点也没想过我是你口中那个无耻的小人,对不对?”他扬起一道眉,戏谑道。
“那又怎么样?这只是证明你是一个擅长挑情的无赖,还是最差劲的那一种。”霏亚不甘示弱,也学他挑高眉毛的傲慢模样。
“不要对我龇牙咧嘴。”他蹙眉。
“那你能表现你的高贵情操吗?对于一个连基本善心都没有的人,我最好的修养就是龇牙咧嘴。”
“那么是谁迫不及待地爬上这个无赖的床?是谁等不及想出售自己的身体达到目的?既然我们谁也不高贵,不是最适合的一对吗?”凯尔反唇相稽。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该做的是将她吻得晕头转向,然后再教会她所谓的男欢女爱,不该是任自己又胀又硬地抵着她柔女敕的身子,却像个小孩子似地和她争论谁比较高贵的这个问题。
“臭无赖!是你提出这种下流的提议,不是吗?我只是接受了提议,如此而已。”霏亚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该死的!他居然敢暗示他们是一样的?
“我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咧嘴一笑。“我只是邀请你来这里详淡,没想到有一个人比我更急切,直接月兑光了衣服邀请我,我要是不接受这么明显的暗示,就是傻瓜了。”
“不要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像你这种人邀请我这个可怜无辜的女官到寝宫会有什么好事?替你擦宝剑、清盔甲吗?”
凯尔瞪着他半晌,然后突然朗声大笑,让霏亚觉得莫名其妙,还不忘他众多的臭名之中又加上了神经病一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