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晨星,年仅二十一岁,曾经是伊斯.梅杰士的养女,在两年前突然被伊斯取消养女的资格,却在一年后成为他的妻子,震惊了所有的上流社会。
伊斯.梅杰士向来视礼教为粪土,就连他的婚礼也没有公开的仪式,只是带着冷晨星出现在梅杰士家族的聚会中,淡淡地向众人宣布冷晨星是她的妻子。他们婚后的生活极为低调,几乎不曾在聚会中出现过,据闻她是一个清冷美丽、外型偏中性的女子,耳边习惯性地佩戴银饰,而眼前的这名俊美少年符合了一切。
“欢迎欢迎!”主人从人群中走出,热情地握住晨星的手,这真是太光荣了。
如果他可以藉此和伊斯.梅杰士攀上关系,他在意大利可说是通行无阻啊!
“她是我的表姊,目前在府上作客,我怕她闷,所以带她来舞会走一走,顺便认识一些新朋友,不会不欢迎吧?”晨星漾起一抹淡笑。
“当然欢迎!”主人兴奋地搓着手,对这突如其来的贵客有点不知所措,脸上胀起兴奋的红光。
晨星淡淡一笑,取了一杯她喜欢的红酒,就和疾风返到了旁边看戏,果然他们离开不到一分钟,美丽的洁衣就被一堆人团团围住。“你猜菲利克斯要多久才会发现我们到了?”晨星轻啜一口红酒,笑吟吟地开口,美眸已然将整个会场扫了一次。
从他们进来之后,她就看到了菲利克斯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另一端,当然是被一堵女墙圈住,忙得连转头的时间都没有。自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我怕我保不住你。”疾风苦着脸开口,如果菲利克斯发现他们将练洁衣带来了佛罗伦斯,还公开地暴露在公众场合,他一定会杀人的。他从来没有和菲利克斯交过手,但传闻中的主教不是简单的人物,如果对上了,那真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想不到年纪一大把了还要和人打架,真苦命!
“放心吧!”晨星含着笑,气定神闲地递给他一杯酒。
眼前的洁衣已经快透不过气了,她频频回头向晨星露出求救的眼光,但后者只是给她一个“好好玩,天塌下来我负责”的表情,对她身陷狼群一事可说是完全置身事外,完全专注在她手边的美酒上。
“第一支舞让我来吧!”菲利克斯的目光始终没有看向这里,晨星心念一动,拨开人群将洁衣的手牵了过来。
“晨星……”练洁衣感谢地松了一口气,本以为她要解救自己,不料她竟带着自己,真的跳起舞来了。
“今天是庆祝你身体康复的日子,不要害羞,好好玩一下!”她戏谑地眨眨眼,搂着洁衣往房间中央舞去。
她们两人的身分特殊.很快地,舞池中的人也渐渐返到一旁,专心地观看她们跳舞。晨星本身就是一个吸引人的发光体,再加上美丽的洁衣,两个人顿时成了舞池中所有人注目的焦点。
“他们两个真是漂亮,在一起像一幅画一样。听说伊斯的独占欲很强,根本就不喜欢妻子参加宴会,我猜他们今晚一定是偷跑出来的。”旁观的群众开始耳语,而伊斯的名字也传进了菲利克斯的耳边。
菲利克斯不以为意地回头,想知道为什么前面围了一堆人,似乎舞池中有什么人在跳舞,他扬起一道眉,轻轻推开挂在他身上的女人,住舞池的方向前进。“对不起,借过一下。”他伸出手拨开一道又一道的人墙,跟着瞪大了双眼。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洁衣?!她在这里做什么?
此时晨星搂着她转了一个身,刚好和菲利克斯的视线对上了,她似笑非笑地扬眉,低下头在洁衣的颈子上印下一吻,十足是在挑衅!
“我要杀了她们两个!”他低咒!双眼染上了熊熊怒火,他不应该将洁衣交给晨星的,她竟然将洁衣带到了公共场所,该死的!
他火大地推开人群,朝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走去,就在他伸出手的时候,他的背上多了一只手,菲利克斯火大的回头,看见了一脸戏谑的伊斯.梅杰士。
“手下留情,她是我的人。”他轻笑出声,抢先一步将晨星搂入怀中,将他喜欢胡闹的妻子紧紧压在胸前,跟着将练洁衣的手递给了菲利克斯。
“你回来早了。”晨星自伊斯的怀中抬头,不满地抱怨。
“刚好来得及教你一命!想我吗?”她笑着开口,低下头轻吻她的淡香。
“每天都想。”她在伊斯怀中满足地叹一口气,将头枕在伊斯宽阔的胸膛前,听着可以让她平静的心跳声。
“我们回家,你看来很累了。”他圈着晨星,缓缓地踩着舞步。
晨星自他怀中抬头,柔顺地点点头,跟着对另一边的菲利克斯道:“请你记得将我的表姊平安送回家中,我可以相信你吗?毕竟你最近的名声和一匹狼差不了多少。”她以意大利语,用着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开口。
“我会的。”菲利克斯咬牙切齿道,用眼神谴责她的所做所为。
晨星格格笑出声,在伊斯的陪伴下离开了舞会。
在他们离开时,刚好有一名黑发女郎也急着冲出去,不小心撞到了晨星,她对晨星喃喃道歉,旋即飞快地跑五出去。“疾风!查出她是谁。”晨星兴奋地转头对疾风吩咐道。
“你越来越进步了。”伊斯赞赏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疾风点点头,在夜色中迅速离去。
“让已经死掉的洁衣复活,会让心里有鬼的人吓破胆,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伊斯俊脸含笑,双眼带着魅惑地低下头,在她的妻子耳边亲昵道:“接下来的日子,你只可以想着我,你已经忽略我大久了。”
“没问题。”她笑着印上自己的唇,两个人在夜色中相偕离去。
舞池中的华尔滋一结束,菲利克斯就以强硬的手段将洁衣拉出人群,这时候一堆等着和洁衣跳舞的人上前,对他要将练洁衣带走的行为颇不满意。
“你已经跳完一支舞了,该换我们了。”三、四个人将他们挡住。
“你们刚才没听清楚吗?今晚我是她的护花使者。通通滚开!”他的怒气已经濒临爆发边缘,偏偏有一群不知死活的人想惹他。
他们没有见过这样的菲利克斯,平常他出现在舞会上都是嘻嘻哈哈一副公子哥的模样,现在却好象浑身要喷出火花似的危险,为了保命,他们也不敢坚持,很快地让出了一条路,再次看着菲利克斯牵着舞会中最迷人的女人离开了。
“你抓的我好痛。”在他身后练洁衣忍不住抱怨。
出了门外,菲利克斯不顾她的惊呼,将她整个人扛在肩上,踩着愤怒的脚步走向自己的跑车,将她扔到了座位上,油门一踩就呼啸离去。
车内的练洁衣吓坏了。双手只能紧紧地抓着把手,如果他要以这种不要命的速度前进,不用等什么杀手,他们可能就会死在这里了。
不到十分钟,菲利克斯将车子开进一家旅馆。他恶劣地将她一个人锁在车内,不到十分钟又回来了。
他手边多了一串钥匙,同样二话不说地将她扛起,上了五褛的房间,“砰”一声将她扔到了床上。
“你该死的为什么出现在那场舞会?”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是目标吗?在教堂她身中一枪的情景还在他脑海中,他不敢相信她竟然敢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
“我有我的理由。”洁衣在床上坐起,气愤地抚着疼痛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