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闪着狂乱的神情,洁衣知道他在抗拒自己,也在抗拒她,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再相信她!
练洁衣伸出双臂将他拉下,用颤抖的唇一遍又一遍地印上她的真心和承诺。她爱他,也伤害了他,现在她只想要让菲利克斯了解她的真心。
起先菲利克斯还在抗拒她,他闭紧双唇,不肯接受她的温柔,她不死心地伸出舌尖温柔地探索,他最后还是屈服了。
他旋即取回主导权,热情地用唇舌与她交缠,让她感受一波高过一波的情潮。
“我爱你。”在两人彼此交缠的时候,练洁衣把握每一次在他耳边倾诉爱语的机会,不断重复她的真心。
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洁衣可以感觉出他的改变。他以一种温柔得让人心醉的方式在爱她、珍惜她,在最终的高潮中,洁衣拱起身子,紧紧环住他,激动地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她知道。那个消失的菲利克斯又回到她的身边了……
第五章
楼下的钟“当当当”的敲了七响,菲利克斯知道天要亮了,他以手肘半撑着自己的身子,凝视着身边沉睡的练洁衣,她在睡梦中发出小猫般的呼声。昨夜的他像个初尝的小伙子,缠了她一整夜,因为他不敢相信她完美温顺地躺在他的怀中,而且双眼闪着对他的爱意。
她真的在这里,她是真实的、温暖的,菲利克斯伸出一只手,顽皮地抬起她的发丝搔向她的鼻子,洁衣在睡梦中皱眉,咕侬了一声,然后将头转到另一个方向,继续她的睡眠。菲利克斯轻笑出声,随即缓缓地起身,赤果着身子走向浴室冲澡。顺便梳洗一下。
十分钟后,他果着上身,腰际只圈了一条毛巾。他含笑地弯,在洁衣的脸颊印下一个响吻,笑道:“起床了,小懒虫。”
“哥哥!让我再睡一下。”她痛苦地申吟,将整颗头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菲利克斯不以为意,伸出手指头在她的背上游走,跟着印下一道又一道湿热的吻……
就算练洁衣再能睡,也察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第一,她的房间没有养狗,是谁在舌忝她?第二,哥哥也不会用这种奇怪的方式叫她起床;再者,她的背凉飕飕的,她很肯定自己没有果睡的习惯……
是菲利克斯!一瞬间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意大利、摩纳哥,还有昨天晚上的一切,她砰一声爬起,以狂风的速度包着床单起身下床,旋即冲向浴室,一切动作都在五秒内完成。她胀红了脸,抵在浴室的门板上喘气,隔着一道门,她听到了菲利克斯放肆的笑声。
练洁衣在最短的时间内梳洗完毕。瞪着镜子中那个不算太邋遢的女人,她才硬着头皮走出去。
“早!”他双手交握在脑后,神清气爽地对着她微笑。
“早。”洁衣别扭地看着地下,纳闷他为什么还不离开,他应该要回自己的房间,让她有时间换衣服,不应该大剌剌地坐在那,好象他本来就应该在她的房间出现似的。
“过来这里。”他拍了拍他身边的空位,要练洁衣过去。
她鼓起勇气望向菲利克斯,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眼眸含笑、态度轻松的男人是前天那个对她充满恨意的人,是什么造成了他的改变?她不清楚。
她小心地踏前一步,彷佛害怕这份短暂的和谐会突然消失不见。
“洁衣,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搂住她,紧紧环住她细小的身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肯原谅我了,如果说这是你另一种折磨我的方式,我也认了,因为是我欠你的。”
她太了解菲利克斯了,他是一个在感情上异常极端的人,如果他对她的爱有十分,转换过来的恨意也会有十分,再说他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绝不会原谅曾经背叛他的人。
菲刊克斯抵着她的乌云皓首,不言不语。
练洁衣以为自己猜对了菲利克斯的想法,苦涩地想从他怀中退开,这果然只是他报复的另一种手段!让她完全对他投降后,再回过头冷冷地嘲讽她的愚蠢。
“如果我知道会让你受到这么大的伤害,我……”
“两年前你就不会自婚礼中逃开?”他的黑眸炯炯有神地盯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反应。
练洁衣的身子明显一震,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我还是会离开的,即使时光倒流,我还是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她的双眸流露痛楚。她的决定或许会让彼此痛苦,但却是唯一的方法。
“有时候我真的很痛恨你的诚实。”他淡淡开口,再次肯定其中一定有隐情。
但究竟是什么人有能力对她影响至此,让洁衣连向他求救都说不出口?
他不知道洁衣在害怕什么、在隐瞒什么,这更加深了他要查清楚真相的决心。
他从床上起身,将她搂进怀里,将她的头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近到她可以听到他强而稳健的心跳。
“我说过,为了找你,我整整痛苦了一年,你就欠我这么多,如果你答应留在这里,心甘情愿地陪我一年,然后,我会放你自由。”他缓缓说出自己的决定。
“咦?!”她自他怀中惊讶地抬头,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一年,然后你什么都不欠我了。”他轻轻拨弄她微湿的发,淡淡地开口,他相信过一段时间他会找出真相,他也有信心在一年内让洁衣完全信任他,将她所有的恐惧都说出来,不再有任何隐瞒。
“一年?!”她闭上了眼,因此错失了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柔情。
一年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和她有牵连了,这是自己早已明白的事,为什么还是会心痛?洁衣细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在他怀中颔首,允下了自己的承诺。
这是不是上天给她奇迹?让她重新回到菲利克斯的身边,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年,她已经心满意足……
菲利克斯满意得扬起嘴角,用手托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印下她的红唇。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砰”一声打开,跟着是叶美心高八度的惊喘声。
“对不起!”“砰”一声。门又被甩上了。
菲利克斯低咒一声,伸手拢了拢她的长发,笑道:“你们真的有血缘关系吗?换件衣服来和我吃早餐。”
洁衣红着脸点点头,看着他心情愉悦地离去。
※※※
稍后在餐桌上,除了菲利克斯之外,练洁衣还看到了昔翩翩,她坐在菲利克斯的旁边,两个人神情愉悦地谈天。
“昨晚睡的好不好?”昔翩翩尽责地以主人般的口吻问道。明眸闪着明显的笑意和戏谑。
洁衣的脸一下子胀得火红,昔翩翩格格轻笑,直到餐桌下的脚被狠狠踩了一下,她才无辜地端起餐盘,识趣地离开。
“她就是这个样子,你不要理她,事实上全世界也只有她远在日本的老公受得了她。”菲利克斯无奈笑道,这也是当初他一直将洁衣藏到了婚礼才露面的原因。
“她已经结婚了?”洁衣惊讶地开口,跟着怒瞪他一眼,想起了他昨夜的话,她是故意误导她往另一个方向想的。“她的确不会在乎我有没有情人,我昨天晚上说的是实话。”他忍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经过了两年后,两个人的第一顿早餐就在平和的气氛中度过了。
早餐过后,他将洁衣带到书房,让她惊讶不解的是美心早已坐在那里等他们了,而她此时也发现,至今仍没见到罗品冠的人影。
“他今天一大早已经搭机到意大利继续旅行了。”美心开口解释,其实他是在睡梦中被人挖醒,逼着去坐飞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