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厉手无极真的只是你的师兄?”宇文浩怒瞪她一眼,想起了厉手无极和她说话的样子和态度,有一种说不出的占有欲,让他相当不舒服。
“喔!这个嘛……”罗瑄轻咬下唇,迟疑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你现在坦白说比较好,倘若是我自己发现,有你好受的!”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宇文浩眸起眼警告她。
“喂!你现在对我越来越凶了耶!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师姑。不要动不动就威胁我。”罗瑄自他怀中挣月兑,插起腰怒瞪他。
宇文浩看着她,忽然爆出一阵大笑。“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对不对?你以前是怎么装的,眼泪说掉就掉,唱戏的都没你这个本事。”
“哼!你忘了我是谁,我只要在眼睛上多涂一点特制的药,保证无论何时看起来都泪眼汪汪,什么时候想哭都可以。”罗瑄冷哼数声,不理会他的嘲讽。
“你和厉手无极的关系真的只有师兄妹这么单纯?”他一伸手又将她拉回怀中,在她气鼓鼓的脸颊印上一吻,还是正经八百地开口。
“师兄他……其实我从小已经许配给师兄了。”
“什么?”宇文浩发出惊天怒吼,克制不住地往地上用力一击,发出了轰隆的巨响,罗瑄一声惊呼,急忙抓起他渗出鲜血的手掌。
“你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么冲动?动不动就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不是找人打架就是捶树捶桌椅的,弄得一身是伤很有趣吗?”她皱眉数落,跟着从怀中取出创伤药,为他上药包扎。
“……好痛……”宇文浩皱眉喊痛。
她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非常用力地做着包扎的动作,跟着走到和他相距三步以上的距离开口道:“以你这种冲动的个性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连听话都只听一半就妄下定论,如果有人纯粹只是想和你开玩笑,结果你话都没听完就出手,最后将他打个半死,他死前的近言却是‘我是和你开玩笑的’,那你该怎么办?”
“不会有人这么无聊!”他又发现罗瑄的另一项特质——顾左右而言他,从来不肯乖乖地回答他的每一个问题。
“像上次我就被你吓了好大一跳,既然你要偷听我和师兄的谈话,就该从头听到尾,哪有人像你从半路开始偷听,既然你没有全程融入我们的话题,当然会产生误解,这就是你的不对,再来呢,当我想好好解释的时候,你就该听我说,不应该一脸的凶神恶煞,还有——”
“罗瑄,过来。”宇文浩朝她勾勾手,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宇文浩一向狂狷的俊脸有一抹淡笑,让她的心跳又漏了一拍,其实这种集霸气温柔于一身的宇文浩才是最让她心慌的,她又退了一步,固执地对他摇头。
“我可曾真正伤害过你?”他咧嘴笑问,气定神闲地等她自己走过来。
“你是没有真正伤害过我,但是如果哪一天你又忘记了,或是被我气得失去理智,那怎么办?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改一改你冲动的脾气。”罗瑄虽然不住口地抱怨,但她还是慢慢走向他,将头枕在他温暖的胸膛。“你不知道你板起一张脸有多凶?你老忘了我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幸好你不会武功。”他戏谑地扬起嘴角。
“为什么?”她昂首好奇不已。
“倘若每次比武之前,你都来一段精神训话,将对方说得晕头转向,那所有人岂不都被你吓得落荒而逃,比都不用比了,省了不少麻烦不说,还保证你会一举成名呢!”
“你欺负我!”她噘起嘴,不满地道。
“好了。赶快解释你刚才说的话,什么自小就许过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拉着罗瑄坐下,打算凝神细听。
“师兄是师父唯一的独子,我又是师父唯一的徒儿,自小他就将咱们俩看成是一对,他的原意是等他百年之后,我们彼此可以互相照顾。”她轻叹一口气。“可是师兄自小只爱研究他的宝贝毒经,我这个师妹就像透明人似的,他看也不看一眼,你说他是不是怪人?我长得这么可爱,他竟然从不心动,是不是很怪?”
“你好象很遗憾?”他又开始吃味起来。
“也不能说是遗憾,这就好象是我明明是一道满汉全席,他却把我当成是每天都吃得到的清粥小菜,这对我来说,是一项侮辱。等我长大了以后,我自己也看开了,反正我们两个都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对方不是自己要的,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只是师兄妹这么单纯。”她拍拍手,算是解释完毕。
“他不会忽然改变主意?”宇文浩对厉手无极还是不放心,他看罗瑄的眼神极为复杂,有着太多的情绪,绝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毫无感情。
“倘若他真的改变心意,你敢向他挑战?他也算是你的师伯喔!”罗瑄斜睇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看他的反应。
“就算是武林至尊也不能动我的女人。”他挑眉,又浮现那种狂狷、傲视天下的狂妄。
“我师兄的毒术很厉害,武功他不差喔!”她一向以现实衡量一切,不得不泼他一盆冷水。
“如果他敢光明正大向我挑战武术,我对自己有信心。如果他只会使一些阴狠的毒术,就算是赢了也胜之不武,如果他真心要你,自然会想赢得光明磊落。”
“你就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她不得不佩服宇文浩的厚脸皮。
宇文浩但笑不语,却又坏心地低下头在她耳边亲吻呵气,在她意乱情迷之际,狡黠地低语:“再说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的娘子是最棒的银羽神医,你这么喜欢我,怎么舍得我遭人暗算?那你岂不是要当寡妇了?”
罗暄一愣,对他的厚脸皮感到不可思议,面对他促狭的笑脸,她虽感到无奈,却也无法对他生气。
“我喜欢你这个样子。”宇文浩低头轻舌忝她的唇瓣,微笑道:“我以前总是在想,要怎么和那个动不动就流泪晕倒的罗瑄一起生活?她会不会因为我的一个吻,一句调情的话就吓得晕了过去。那样的罗瑄即使再美,我大概也吃不消。”
“你说的是真的?”她开心地拥抱他,这是他第一次亲口说出喜欢真正的她。
“你没有其它的谎话了吧!”抵着她的额头,他轻吁一口气,很难相信自己会有想好好宠一个人的感觉,只知道他和罗瑄在一起可以很自在,很自然地将所有的事和她一起分享,一种很幸福的感觉盈绕全身。
“关于哪一方面的?”罗大姑娘总是懂得破坏情调。
“什么哪一方面?”他蹙眉不解。
“欸?你刚才问的,我还有没有说过其它的谎言。我问你是属于哪一方面的嘛!”罗瑄对他的迟钝感到诧异。
“算了!我不想知道了。”他重叹一口气,如果要罗瑄将所有的谎言都坦白,他可能会自己先一头撞死,被她骗了很久很久而毫不自觉地羞愧而死。
“为什么?”她偏头,看起来无辜又惹人怜爱。
“以前的一切我都不管了,从现在起,不准再骗我,或是瞒我任何事情。知道吗?”他按住她细小的肩,要她允诺。
“好吧!谁叫你是最有眼光的人,一眼就挑到我这道独一无二的满汉全席!”她笑嘻嘻地,不住地用吻攻击他的脸颊。
“呃?”宇文活不懂她为何老把自己比喻成一道菜。
“虽然一开始你只是受我的美色所吸引,但是连我伪装的那个笨女人你都可以保护她、同情她;最重要的是,你喜欢真正的我,这就是我要的,我要找一个懂得珍惜我,懂得我的人厮守一辈子,你既然合格了,我当然什么都听你的。这一点小小的妇女美德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