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骆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我不以为他会放弃你,尤其是见了你的真面目后。”他语带双关地回答。
当她还像个小侍童时他都愿意娶她了,经过无垠森林这段相处后,他更加被曲绯诗的率性娇憨所吸引,现在知道他的小新娘其实是一个性感迷人的黑发美人,他更找不到任何放弃曲绯诗的理由。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她抬头顽皮一笑。“鹰骆并不知道我是现在这个模样,他当然找不到我。等我陪你办好无垠森林的事,你就直接送我回贤者之塔,这样一来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你真的以为这样行得通?”他摇头失笑,她还不是普通的天真哩!“如果精灵王来无垠森林找不到你,一定会去贤者之塔要人的,这一点你没有想过吗?”
曲绯诗喔了一声低下头,当老鹰认为她已经放弃这个荒谬的念头时,她再次抬起头,双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嘴巴更是得意地上扬道:“你可以帮我!”她对着老鹰猛点头。
“帮你什么!?”他叹气。“当鹰骆见到我的时候,把我变得又老又丑,一定要丑到让他想吐的地步,这样他绝对会死心。”老鹰不语,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最后他重重叹一口气,拍拍她的头,无奈地道:“我到附近巡视,你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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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老鹰走到曲绯诗看不见的地方,他术法一施,恢复成鹰骆的模样,朝东边吹出数声长短不同的音调,不一会儿,森林的四角分别出现四条人影,恭敬地向他行礼,异口同声地问候道:“四大护法参见鹰骆王。”鹰骆点点头,神色严肃地对每一个人交代不同的事,并且和四大护法详细谈了无垠森林的一切,最后满意地对所有人点点头,知道他们绝不会辜负自己的期望。“王,您何时带王妃回宫?”水嫣禁不住好奇,鹰骆半个月前忽然要他们代理精灵国一阵子,打算独自进入无垠森林调查事情,跟着又听人说曲绯诗因为忤逆王也被送到无垠森林,两件事发生得非常巧合,让人猜不透鹰骆的用心。“再过一阵子吧!”他想起曲绯诗对老鹰的亲切信赖,不由得心中一暖,随即又想起她对鹰骆仍是极度不谅解,眉头再度紧皱。
“你们先离开吧!我会再和你们联络。”鹰骆再次往原路而行。“看王好像还是陷入苦战中。”菱罗抚模下巴猜测,在宫中每一个人都在谈论当天曲绯诗拒婚的精彩情况。她是第一个、也是惟—一个敢对精灵王大声说“不”的人,还让鹰骆一气之下给送到了无垠森林。
“不过曲绯诗的当众拒婚又让精灵国的名媛以为自己有机会了。现在王不在宫里,她们已经全部在我的朱雀宫等待,烦死了!”水嫣皱起小脸抱怨。
鹰骆是一个自负又骄傲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娶一个曾公开拒绝他的女人,加上曲绯诗长得又小又难看,所以众美人又开始幻想王妃的宝座了。
“你可以找都焰帮你,他对女人最有办法。”菱罗笑着说,他知道那些娇滴滴的美人一个比一个难伺候,再加上每个人都妄想自己会成为王妃,对身为护法的水嫣自然不会太客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就会想到我?”都焰将手上的小石子弹向菱罗,冷冷地注视他。“这种事本来就是你专长的。”菱罗揉着被弹到的手臂轻声抱怨,所谓人尽其才物尽其用、都焰还有什么好抱怨的。“那些刁蛮女每一个都认定自己是未来的王妃,对水嫣呼来唤去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真的?”都焰声音绷紧,着向水嫣,后者却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
“这些事以后再说,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赤心开口打破沉默,他认为精灵国此时出现的危机比儿女私情更加重要。
四个人颔首,想起鹰骆刚才交代的事,脸上不约而同的燃起斗志,保护王和精灵国是他们共同的使命。四条人影再次迅速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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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骆在回去的路上,临时改变主意,欲往湖边梳洗一番,正当他想解下衣服时,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鹰骆随即朝树后一退,隐身在后静观变化。
一个身躯修长、体型曼妙的女子出现在他眼前——正是应该在安全的地方好好休息的曲绯诗。鹰骆低咒出声,这个女人总是把他说的话当耳边风,他明明要她待在原地等他回来,她却出现在离营地有点远的湖边。倘若不是自己临时起意绕到湖边,天知道这个女人又会遇到什么危险。
心中虽然凝聚了一股怒火,他的眼神仍是不可自抑地盯着她瞧;曲绯诗既顽固又会惹麻烦,对精灵国的一切简直无知到了极点,加上脾气又坏、法术也差,更是第一个敢忤逆他的女人,随便一个精灵国的女子做王妃都会比她来得称职,为什么他坚持要娶她?
再说到她的外貌,曲绯诗并不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但她是惟—一个让他想拥有的女人,他想用手梳开她丝绸般的黑发,他想紧紧拥着她,感受她白色肌肤带来的温暖,也想细细品尝她柔美双唇带来的香甜滋味。他更想要让曲绯诗倚偎在他怀中,教会她所有有关情人之间的甜蜜。
他最想要的是曲绯诗的降服,他要曲绯诗对他像对老鹰一样,露出相同的微笑,倾诉所有的心事,不再对他咬牙切齿,不再讨厌他,不再怕他……
此时的曲绯诗完全不知道周遭有人,她开心地望着澄澈的湖水,一心只想跳下去洗个舒服的澡。
当曲绯诗着身子走向湖里的时候,鹰骆感到自己的体温急速上升,耳边只听到她戏水时发出的清脆笑声,眼中只见到她丰盈美丽的身躯,水滴在她的蜜色肌肤上形成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吸引着他全部的注意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发出了声音,也不知道一只脚正踩在半截树枝上。
“是谁在那里?”戏水的曲绯诗连忙低子,只露出头,紧张地看着岸边。鹰骆无奈地站了出来,心中希望曲绯诗不要因此对老鹰反感,他不想这半个多月的友谊就此结束,只好硬着头皮努力编一个高贵、又可以让她接受的偷窥理由。
曲绯诗倒抽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他,以将近歇斯底里的高分贝喊出:“是你!!”
这一声尖叫让鹰骆下意识的抚模自己的脸——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
懊死!“偷看”得太专心完全没有想到要恢复成老鹰的模样。正当他在思索下一步的举动时,曲绯诗已经游到了水草边,以非常忿怒的眼光瞪着他瞧。这下轮到鹰骆讶异了。他以为忿怒的曲绯诗会冲上来,就算不杀了他也会狠狠地拳打脚踢一番,不该是又羞又气地躲起来。
地上的衣服给了他答案,鹰骆笑了,缓缓地在岸边坐下,心想:逗逗她也好,反正这段日子他以老鹰的身份听了很多鹰骆的恶行,他不介意再多加几条。
曲绯诗气红了脸。!恶棍!暴君……她喃喃咒骂岸上的男子。明明知道她的衣服在那里,还敢大摇大摆地坐在那里,真是太可恶了!
“你在水里不冷吗?”他衔着一枝水草悠闲地问。
“我的衣服……”她本来想大吼,随即想起鹰骆并不知道她是谁,她只要小心地应付,顶多被这个恶劣男子亏几句,总比被他认出来的好。
“好心的先生,我的农服在岸上,是否可以请你回避一下让我更衣?”曲绯诗强压在心中的怒意。以生平最温柔、温驯的声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