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介意成为他的人啦——事实上她被他买下了,他是可以主宰她的一切。
翻来又覆去,她辗转难眠;这些个夜里,她早已习惯他的体温和他的气息陪伴着她进入梦乡。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接起,劈头便是一阵没好气的骂,“欧阳尊不在!你是哪一只鬼?不睡觉是你的事,不用也把别人吵醒吧。”
沈光罩在电话的那一端诡异的低笑起来,“原来我只是猜想,没料到尊真的和他复活的‘妹妹’同床共眠。小心,别。”
小鹰红了红脸儿,“我又不是他的亲妹妹,哪有什么可言!况、况且我只是和他一起睡在同一张床而已,被子也是一人一条。”
“他还没吃了你啊!花了高价买你却只让你当替身,太浪费了!难怪他会欲求不满的急着泄欲。”
心跳乱了序,她急促的问:“泄欲是什么意思?”
“召妓喽。”
“什么?!”手中的话筒掉了,小鹰有好一会儿的呆滞,直到她清醒过来忙拾起话筒,电话却断了。
“尊居然召妓?他怎么可以!原来他一晚没回家就是和妓女在那个……”呜,她想哭,想揍他啦。如同神祗一般尊傲的他怎么可以让妓女占便宜呢!那个妓女一定爽死了,有钱赚,还可和他一同享受欢愉。
“气死我了!他这样……这样好脏,好恶!”小鹰埋头痛哭。
他是她的主人,既然要泄欲,怎么不找她呢?至少可以省钱嘛。
她嫉妒死那个妓女了,哼,竟敢占用她喜欢的尊,她真想把那个妓女剁剁剁、砍砍砍!
电话铃声又响起,她忙不迭的接起来。原以为是欧阳尊打回来的,结果却是刚刚那个光不光的。
“你哭了?”
“你管!”对啦,她的声音是沙哑难听了点。心爱的男人扔下她去召妓,叫她怎能不难过。
沈光罩的取笑声从话筒传出,“应小姐,你是爱着尊的吧?”
“你管!”呜呜,她哭得鼻子红通通的……
“我是想要撮合你和你的主人,好心没好报!”
“为什么要撮合我和尊!你存心不良!”不是她疑心病重,而是她和这位沈光罩先生只不过见过一次面。
“冤枉啊,小姐,我想撮合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好啊!以前工作时面对的是上司冰冷的脸色,现在换成可怕的大便脸。”
“尊对我也是这样,好像我欠了他几辈子的债似的,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瞧。”
“尊是爱上你这个奴隶妹妹了。”
“他爱我?喂!沈先生,你是不是睡得昏头昏脑,糊涂了?”他咬了她耶,狠心的男人。
“尊未曾爱过人,从小他就被训练成工作机器。你知道他是太极高手吗?”
“这跟他爱不爱我有啥干系?”她获得鼻子,哭得有些累了。
“他自小练武,加上从十四岁开始,便一边念书,一边跟着五位老师学习金融操作和企业经营,所以他早练就如何自制,甚至压抑自己的感情。”
“可是他召妓!”恶心!她呕死了!
“尊是个三十而立的男人了,正常的生理并不是杀头的死罪吧。他之所以用金钱交易的方式,是因为他不想牵扯到感情。愈是冷淡的男人一旦陷入爱的漩涡,所引发的可是难以想象的激狂哩,你有心理准备吗?”
“拜托,只要他肯爱我,哪怕是一咪咪的浅浅小爱我也愿意!”激狂?!Who怕Who,她可是求之不得。
“姓沈的,你要怎样帮我?”
“还没想到。”
小鹰翻了个白眼,恶声恶气地道:“喂,你是不是记恨我跟斐丽特助谎称你是尊的爱人同志?”
“你以为我在玩小把戏啊!应小妞,别以小人心度我的君子月复。”
“暂且相信你……呀,有了!我想到一招请君上床的绝妙好计。”
第六章
已经三天都夜宿饭店的欧阳尊喝得酩酊大醉,头痛欲裂的他难受极了,偏偏沈光罩那家伙居然还把他拉去夜宴的酬醉场合,一向是孤鹰的他最不屑那种言不及义、笑脸虚假的交际。
他一定是昏头了才会任姓沈的摆布!一场夜宴下来,所谓上流社交圈的名媛千金,都成了廉价玩伴似的直往他身上磨蹭亲近。
那个美国参议员的侄女甚至言明希望和他来个一夜。笑话,他从来不和女人有不必要的交集,和认识的女人上床,那无异是自找麻烦。他宁愿用金钱交易,一了百了,发泄前、发泄后都是陌生人。
“你可以滚了,副执行董事。”回到饭店,挥掉沈光罩的搀扶,欧阳尊口气极其不耐。
“总裁,你确定你不会去撞到什么东西?”
“我还没有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不过,视线模糊到冒金星就是了。
沈光罩打开房门,诡诈的好笑着,“今夜,你不会寂寞了。”
“滚。”他的血液几乎都让酒精浸染了。
“我立刻滚。祝你有个‘性’致高昂的夜晚。”往后退几步,他撤下话,“属下替总裁大人准备了女人,希望她可以替你去除欲火。”欲求不满的男人最可怕,殃及部属啊。
“女人?”他不需要!那个该死的小奴隶已经占领所有的他。
沈光罩已经像只老鼠似的逃跑了。
但是无妨,房里的女人他可以轻易的扔出门。真正令他束手无策的是他买下来的小奴隶啊。
进入房间,他看也不看那女人一眼的命令,“出去!那家伙应该付给你夜渡费了吧。”
小鹰偷偷的暗笑了下,她拉整好蒙住半张脸的紫色纱布,压低着嗓子开口说:“可是我必须办完事,不能白白拿钱。”
讲中文?“你是台湾人?还是大陆的女人?或是华侨?”
“台湾人。”他看起来好像有七分醉了。真是天助她也。
他终于正眼看向房里的女人,但随即皱眯起眉眼,“你戴着纱巾和单边眼罩做什么?”
还不是担心被他发现,“沈先生交代我要别出心裁,他说你赶走十个妓女了,他很心疼那些浪费掉的钱。”
“好一个别出心裁!”他嘲弄的一睨,“这位小姐,你的用心实在令人感动。”
她才不相信他会感动呢,肯定觉得她这模样又怪又丑,心口不一的男人!
唉,可她就是无法不爱他,她很死心眼的,认定了就是一辈子的坚持。
从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欧阳尊突地哑声低笑,他灌饮几口酒,又自顾自的邪肆勾笑。
小鹰心虚的粗声道:“你笑、笑什么?”他该不会识破她的伪装吧?
“你这个妓女非常特殊,一头大波浪的长髻发、戴黑眼罩,又蒙了纱巾,这是哪一部电影的女海盗造型?”
她悄悄扮个鬼脸,他真的醉了,那么她骗主人上床一计,是不是有可能顺利成功?
快速的月兑掉身上衣物,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对他勾勾手指头,努力的展现妩媚诱惑他。“先生……”够娇了吧。
他走向床沿,俊容漠然,“如果你不自己走出去,别怪我将你摔出去。”
她丝毫不理他的威胁,一把抢下他手中的红酒瓶,撩开蒙脸的纱巾,咕噜咕噜的灌喝着。
他不禁眯起冷眸,“你很大胆,竟然抢我的酒!”
“酒后好乱性呀。”开玩笑,人家她毕竟还是处子身,总会感到羞赧嘛。
她只是用一点小手段逼迫他接受她这个奴隶妹妹的爱。
纱巾掉了,她的唇红艳艳的满溢着酒香,看起来可口诱人。
欧阳尊的心狠狠一震。他想吻这温润香馥的唇瓣。
他竟想吻她……一个戴着眼罩的妓女?!
当他企图从迷思中挣扎出来的时候,她突地主动吻上他的唇,激烈却也青涩的热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