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
“结合啊。”
珀茨捶她一记,“要你管!”
“圣少主害羞喽!”是嘛,这样才像个二十二岁的女人,虽然她爱慕圣少主的英姿俏飒,但也心疼呵。
珀茨羞怯的笑开丽颜,“他没有对我那样啦!”
“但是住院的这十几天不都是皇替你梳洗擦身的吗?”
“嗯。”虽然她被潜天看光光了,但是他把她当成心疼的易碎玻璃似的强忍他自己的渴望。
安妮一脸的向往,“圣少主,属下我好羡慕你的幸福哦,皇耶,能够让他爱上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对任何人都冷血至极,唯独对圣少主你浓情得叫人嫉妒。”
“他是我的世界,我的主宰。”当初在雪地里她抱着他的腿乞求食物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情缘注定了。
死而无撼的真意她领略到了。
安妮顽皮的取笑,“小心哦,太多的幸福天地共嫉。”
她甜笑着,“告诉祖母,我先到十二鹰帮一趟,请她宽心。”
“太母心花怒放呢,她一想到尊帮即将发扬光大就笑不拢嘴。喔,圣少主,皇不是还有一个烦恼吗?”
“烦恼?”
“他名义上的老婆啊!虽然是她取巧谋夺越太太的名份,但是她毕竟是和皇在教堂公证誓言的夫妻啊。”
珀茨的心猛地一揪,仍是痛呀,虽然只是个契约关系。
“属下担心,袁小姐舍不得放弃这个身份,如果换作任何女人,也不会呆得当下堂妻,十二鹰帮的女主人哩,多么的光荣啊。”
珀茨沉默,这个难题待会儿便要面对了,她并不想伤害任何一颗多情的心。
总是必须而对的!袁淇的心淌着血滴,她看着这对天作之合的璧人,哀伤的笑着。
“你就是圣少主?皇一直深爱的女孩?”
珀茨点点头,这个时候她觉得她好残忍,好像是杀人不用刀的魔女。
袁淇仰首,她的目光没有怨恨,没有愤怒,一派的安静无波。
缓缓的,她拿出早已准备妥当的离婚协议书和婚戒,“我已经签了名,这个婚姻虚有其名,我得到的只是一个美丽的空壳。”日久生情是她对自己的欺骗。
越潜天依然是怀抱着珀茨,他没有任何愧疚感,也不觉负心忘情,弱水三千,他只取珀珀这一瓢。
“袁淇,虽然表面上婚姻关系结束,但是我应该负起的道义责任一概照旧落实。”
“道义责任?你指的是我因为你而被割了一耳,断了脚筋,甚至连累危害到我的家人?”
珀茨颤了一颤,上帝,她是不是太自私了?袁淇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女子啊,然而若是失去他的爱,她也是一无所有,生死无畏。
敏感的感觉怀中小人儿的退却,他紧了一紧他的臂弯,绝对誓死护卫他好不容易活过来的心。
袁淇湿了眼,皇的温存眼神她恐怕到死也看不到了,他的柔情似水只为他怀中的心肝宝贝。
“其实你根本不必负责,当时是我胡乱谎称我是你的新欢,你的敌对头才会对我痛下杀手,这是我自己应该承担的错误。同样的,我的父母兄姐也是我间接害死的,我这个人死有余辜,不该嫁罪予你。”
越潜天抿着唇线,不置一词。他并不责难袁淇的心窍胡使,因为他没有失去什么。
婚戒他连戴上一小时也没有,他给她的难堪更甚。
袁淇忽地笑扬唇角,“如果我为你而死,你会施舍一点点的怜悯给我吗?我知道你不可能爱我半分,你也不可能爱任何女人,值得你交心的只有祝小姐。”
“袁淇……”珀茨无措极了,失爱的痛不堪言她也深深感受过啊。
“祝小姐,我祝福你和皇,有情人终成眷属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无情的眷属好像是诅咒。”
越潜天一边轻抚珀茨的短发,一边许诺着,“袁淇,这里仍是你的家,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认你当义妹。”
袁淇笑了笑,看不出任何情绪,她平静的说:“我累了,我先回我的房间小憩一会好吗?”
越潜天扶着珀茨下楼,薄薄的积雪使得凉气沁入心肺。
“你这小家伙,伤口刚好,应该躺着休息。”
“已经躺了十几天了,再躺下去,骨头会酥掉。”
撒娇!但是他就是奈何不了她一丝一毫。
“砰!”巨响乍起。
“啊!啊!有人跳楼了!”尖叫四面八方的传开来。
珀茨回头,雪地上平躺着染血的尸肉模糊。
那是袁淇!
珀茨的身体摇晃了下,越潜天连忙将她的小脸儿压向他的大衣内,不再让她受到骇惧。
十二鹰帮的保全人员闻声冲了出来,他们全愣住了,帮主夫人从二十九层楼的高度跳下来,那是必死无疑的啊。
八开的传谋杂志仿佛是逮到卖点,个个卯起来大书特书轰动道上的绯闻桃色事件。
内容不堪细读,全部是一面倒的把尊帮的圣少主描写成夺人所爱的小狐狸精。
越潜天的动怒可以想见的如何可怕,他绝不能忍受珀珀受到冤屈和污蔑诋毁,所以不到三天,他搜括了美东所有出版的杂志,以最狂暴的方式“教训”那些自编情节的传媒们。
倘若他的心肝宝贝再受到伤害,他不惜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妄害无辜也不在乎。
然而尊帮派芬林来报,“圣少主失踪了!”
心碎的声音犹如雷劈,越潜天瞪眼道:“圣不见了?!”
通报的芬林不禁退后几步,皇的模样好像雄狮狂兽,“是、是的,太母命令小的过来通报一声。”
不!他不能接受!“圣为什么离开?”
“贵帮的女主人丧礼期间,圣少主十分的内疚,她一直以为是她的自私才会害死贵帮的女主人。”
可恶!她竟然舍弃他!四年前的“死别”使他丧心欲狂,现在的“生离”她要置他于何地?
残酷的小家伙!
这一次他不再流泪,他要去抓她回来,即使必须和撒旦对抗,他也绝对要夺取他的爱。
第十章
凌海瑛几乎脑溢血,“你这疯子!难道非把尊帮毁了不成!”
越潜天噙着火焚似的厉笑,“交出圣!交出我的新娘子!”
她的龙头拐杖用力的敲着地砖,“圣还没有嫁给你,你的妻子刚死不到十天!”
“袁淇自始至终都不是我的什么人,她只是占了不该属于她的位置。”法律上的名义罢了。
凌海瑛怒瞪一群黑衣的十二鹰帮兄弟们,“谁有胆再翻捣尊帮的一件物品,我这老太婆就和他拼命!”
“祖母!”
“不准你叫我祖母!你这个嚣张的狂妄小子,竟敢忤逆我这老太婆!”圣失踪她也很着急啊。
越潜天的寒芒转浓,“找不出我的珀珀,白蚁狂兽窟里的军火足以毁掉半个世界。”
“小子,圣的心里不比你好过,她的伤痛……”
“她抛弃了我!”而他成为受伤的雄狮,嗜血是唯一的途径。
“国王一定死不瞑目,他的儿子竟然因为一个女人的离去而成了疯子!”
“圣去了哪里?”灰紫色的眼睛现出如魔似的血气。
“给她一点时间疗伤吧!她是个善良的女孩,袁淇的死使她的良心受到苛责,何况她亲眼目睹袁淇落地的惨样。”
“袁淇跳楼完全和珀珀无关!”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啊!”
“Shit!”
桀森硬着头皮上前,“皇,要不要下赏金令?”
“不行。”凌海瑛低呼,“圣现在一个人,没有保镖随身的她如果遇到袭击,如果哪个黑帮企图用她来要胁皇这混小子呢!”
心神一震!越潜天的面色惨白如雪。
“只能暗地里寻找圣了。皇,我这老太婆给你一条线索,让你麾下的帮众去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