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也焰刺激他的一笑,“至于你积欠‘S’的财金,我想想,没有十万也有八万美金吧。”
“喂喂喂!我给两位的人头费可是上百万美金!”小气巴啦。
“一事归一事。”两张薄唇同时开启,越潜天和黑也焰互看一眼,兄弟情尽在不言中。
段夜涯抹抹他的破牛仔裤,漂亮的丹凤眼一眨,他甩甩齐肩直发。
“两位使我好心寒啊!枉费我用尽脑汁发明一个又一个特殊器材使两位太子免于英才早逝的遗憾。”唉,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
他带着笑意挥别,“我们再别于康桥吧。”啦啦啦啦……他要赶回台湾去研究他的杰作喽,那可是举世无双的大发明,人脑所不及的啊。
谁叫他是电脑魔,基因太优良,很难抱怨。
黑也焰也起身告别,他的专人飞机正巧可以搭载老三,以免夜涯老是咕哝他和潜天是冷血动物。
“暴风雨可能快来了,不能久待。”
越潜天颔首,他并未起身送行,仍然是慵懒的坐躺在沙发内。
暴风雪快来了……他不禁又思念起他从雪地里捡回家的她。
那个有着羞怯的笑、羞怯的红晕、羞怯的楚楚眼神和羞怯的小搬羊气质的小女人。
我想要你永远的记得我。她说。
邪佞的轻笑缓缓逸出,他想,她的渴望达到了,至少他想念她的次数已难计算,这两年内是如此。
女人的娇喘声一阵急促过一阵,丰实的臀肉不停的上下扭摆。
“皇,别再、呃受、受……”不成句子的娇喘心口不一的低吟。
灰紫色的瞳眸不带任何情意,随着律动的加快和强悍,他眼一眯,立时退出身下女人的身体。
诺丽亚不敢怠慢的连忙翻身下床,她点上烟草,递呈给他。
懒洋洋的睨她一眼,越潜天淡道:“你可以走了。”
如往常一般,他不需要任何女人过夜,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事,然而她依旧黯然心伤。
“皇,我可以多待一会吗?”
“你认为呢?”
诺丽亚抚着心,娇艳的她一下子失了血色。
据说服伺皇的其中一个女子因为提出过夜的恳求而惨遭永不“录用”的命运,最为悲哀的是凡接近皇的女人无一不交心,皇是个令人沉迷、堕落深渊也心甘情愿的男人。
哎,的确,她们和皇的关系不是情爱,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买卖,她们卖身,换取丰厚的奖金,然而交易的过程中她们全都情不自禁的卖出她们的灵魂。
她滑下泪水,以极迅速的手势擦去。皇从不对女人的眼泪波动心绪,甚至他十分的不耐,女人的眼泪在他眼中都是矫揉造作的手段,妄想猎取他的铁汉柔情。
她的爱廉价到只有她自己珍惜,凄楚的折磨她的青春芳华。
然而她离不开他,除非他开口终止这项交易关系,主控权在于他呵。
如果他当真开口了呢,她想她一定活不了,唯死一途。
即使她的哥哥是日本的红黑会社的社长,掌控全日本二分之一的财势,面对皇,恐怕连哥哥也必须哈腰鞠躬,不敢不敬。
“穿好衣服了?”没有温度的声音。
这问句隐含的意思使诺丽亚浑身一抖,她手忙脚乱的梳理衣妆,顾不得丝袜未穿,也顾不得她的粉底因汗渍而模糊得难看。
“对不起,我现在就走。”好想再温存一会,但是皇把所有女人当作工具,犹如他必须请厨子和钟点佣仆一般。
诺丽亚依依不舍的抓着皮包和大衣走了,她不能气馁,至少她是皇所录用的伴中维持最长时间的女人。
或许皇对爱情不屑一顾,但是他毕竟是男人,气魄体格一级棒的年轻男人,的旺盛力是她可以努力攻陷的罩门。
加油,她必须鼓励自己。
暴风雪快报。
即使街道上、屋顶上早已白雪皑皑,气温直逼零下十度,屋内却是舒适的温度,越潜天望着窗外的厚雪,曾经熟悉的揪心感又袭向他的意识。
当时她的最后一眼所带给他的疼痛感从不稍减,梦里的魂牵总是使他蓦然惊醒。
难道真是白蚁所说的中国人那一套中邪?
他哂笑。
门铃响起,他不禁蹙眉,这栋二十九层楼高的大楼乃是十二鹰帮的重地,安全设施不比寻常,光是警卫组织便足以媲美FBI干员,这也是夜涯以前“好心”的替他设计一套指纹加足声辨别系统之所以遭他婉拒的原因。
按铃的是何方神圣?没有任何属下胆敢在他未召唤的时候扰他清静。
他迈开长腿,开门的那一刹已思忖着是否先擒住对方的喉口。
“我好想你,越潜天。”
他的大手停在半空中,意外着这一张灿亮的丽容。她是谁?为什么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他的越姓是跟着父亲的四分之一的血脉的其中一脉。
娇人儿弯身,穿过他的臂下,仿佛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般的随兴自在。
他关上门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窝进沙发里的陌生女子,然而他竟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
他绷着嗓子,“你怎么进来的?”除非她是鬼,才能不惊动警卫网。
“白蚁给我一支银钥匙,他说只要拿着它,十二鹰帮上上下下都会听我的任何指示,哦,你例外,你是万万人之上嘛。”
白蚁!那家伙不是忙军火忙翻了!这女人是白蚁的谁?
看出他的疑虑,她傲然的抬起美丽的下巴,“我是白蚁的大嫂。”未来的。
他的脸色突变,如魔似的凄厉,“白蚁是孤儿,他没有大哥。”
“你是他的大哥啊!”结拜的也算。
“可惜,我绝不会娶你。”莫名其妙的女人,八成有妄想症。
她的眼睫毛掀了掀,须臾,一滴泪珠晶莹的闪烁着,滚呀滚的滑下她的腮畔。
“你忘了我。”软软的轻叹中有着哀伤和指控,怨恨的指控。
这两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想他,他的眉眼、他的神情、他的磁嗓,她牢牢的记忆着,她常常想他想到心快碎了。
可是他忘记她!他怎么可以忘记她!
他的无心使她心如刀割,剐骨刨肉的痛也比不上。
越潜天瞪着眼,这女人的话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他和她相识吗?哪里蹦出来的忘记控诉?
她从大包裹拿出一件男衬衫,幽怨的瞅着他。
般鬼啊她?他嗤邪一笑,“这衬衫是送给我的见面礼?”而他竟然没有轰她出去,没有拧碎她的脖子,并且和她蘑茹了几分钟。
“这是你的衬衫,是你收留我的时候让我换穿的衣服,我一直保留着。”睹物思人。
他一凛,心底深处的什么被掏翻出来了。
“你是珀珀?!”女大十八变,娇小的平板小女生转变为娉婷玉女。
她立即跳起来,像一只无尾熊似的跳抱上他的腰身,她的双手紧紧的搂抱住他,就怕他把她撇掉。
狂喜呵!这一刻就算要她香消玉殒她也愿意。
“你记得我!原来你还记得我!你也和我一样想念得紧吗?”
他瞪着她的瞳眸。是了,就是这一双黑钻般的眼睛令他辗转难眠,他对一切一向是掌控自如,除了她的“侵略”以外。
她变得太亮丽,从一个发育不良的小家伙变为男人极想缠绵的小女人。她的丰盈酥胸正抵靠着他,即使隔着衣服。
他的尊容仍是狠戾的,但是他的灰紫色眼眸泄露了他的感情。
珀茨幸福极了,原来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单恋,满心涟漪的人也不是只有她呵。
她忽地哭泣起来,极度压抑忍耐的情思一旦找到出口,她便再也克制不住了。
越潜天拧着眉,“不准哭。”她的泪水是他的死穴,从两年前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