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普、祝天、祝同和祝庆一致犯楞半晌,然后慌慌的讨好笑著。
宝贝儿子的至爱耶!怎能不讨好?
祝天巴结的以慈爱的神情面对这外型好、气质佳的女人。
“我说未来媳妇啊.!”
祝普呻骂,“不是你一个人的媳妇!”
祝庆冲到轮椅前,发自肺腑的猛笑著,“迷火,我是你的未来公公,你可以安心嫁到大西洋来,我会疼你疼到心坎里去的。”
祝同格开他,凶恶的眼光一对上君迷火立即转为素蔼的光芒。
“请相信我,我是世界上,整个大宇宙中最好的公公了。”
“喂喂……”祝普和祝天同样的心眼——争宠!
然而他们的话被心急如焚的童贺截止,“四位老岛主,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认媳妇的事,而是岛主膝关节的重伤啊!”
四人闻言,培肩弯背的仿佛一下子苍老十岁。
祝普忍住哭音,“千乘那老家伙过两天就到了。”
祝同接话,“他一定救得了你的腿!!宝贝儿……”
祝天抢白,“要是治不好你的双腿,我们就杀了那家伙。”
段子葑决定赶人,“普天同庆四老爸,我累了。”
“对哦,他的双膝中了十六颗子弹,历经几十个小时的手术,一定身体虚弱,我们不能吵他。”
祝天点头,“老大,我赞成。”
不一会,四人立即闪人也。
范姜玉终于不可抑止的哈哈狂笑,“这就是叱跎风云的大亨大大啊!”简直是四枚宝贝蛋。
童贺正经的肃声道:“四位老岛主害怕岛主龙心不悦,所以不敢多待片刻。”
***
这是秘密会议。
笔和纸以及红印泥都已备受。
普天同庆四兄弟各自清清嗓子,扭捏许久还是没人吐出半句话来。
君迷火潇洒放肆的笑言,“只有我们五个人,说吧。”
“咳!”
“咳咳咳!”
大概是半个世纪过去了吧,祝普才压低声音,“葑儿的腿重伤,可能永远不良于行。”
祝天哽咽,“其实你必须负全责,如果不是你的皮相男女都爱……”
她掀掀羽睫,笑意难掩,“你们的意思是希望我负起责任,和子葑结婚,照顾他的一生一世吧?”
祝庆叫嚷,“我们不是鸭霸!子葑就算再也无法走路,以他拥有五个岛屿的庞大财富,几万个女人争先恐后的想嫁给他,好当岛主夫人、少女乃女乃。”
她暗起调皮的戏玩坏心,“我是傲绝的总裁,整个企业体的年营收是上千亿,我并不渴望金钱,我所拥有的动产和不动产足够我舒舒服服的过十辈子。”
祝同霍地站起来,气喘吁吁,“你们听听,!我说的准了吧,她现在是爱著子葑,但是时移事往,情爱难保。”
“你……你……”祝普抚按心口,他有心脏病啊。
“我签了就是。”她拿起纸笔,自行签字和捺下指纹。
峰回路转,急转直下?
四人犯了愣,“你不是不屑做岛主夫人?”
“还好。”
“知道我们要你签的是什么?”
“卖身契喽。”
咦!四人以眼神相互询问,她怎么知道咧?
祝庆撇撇嘴,“别说这么难听,又不是委屈了你!只是一份切结书—保证你绝不会遗弃子葑嘛。”
“总之,我签了。”这份契约具有法律效力吗?
她的真心真爱才是永不灭绝的保证。
“对啊,她签了!我们不用担心宝贝儿子会失恋了。”祝天笑弯眉眼。
祝普爽笑了下,然后坐直身躯,努力摆出威严来。“媳妇,叫声公公来听。”
“四位公公好!”
鲍公,太监?祝同忙摇手,“应该叫爸爸!”
“四位爸爸好。”
“呵呵!好、好好!”四人一副吃了开心丸似的。
祝庆一面嘻笑,一面建议,“既然媳妇已经认定,我们应该给个见面礼。”
祝普阔气道:“迷火,爸爸送你一万坪土地,在台湾的闹区哦。”
祝天也不落人后的承诺,“一百亿台币!算是爸爸我的小小心意。”
祝同亦忙邀宠,“我有金矿!迷火,我的金矿送给你!”
祝庆著急不已,“非、非洲有一座钻石山,给你当、当礼物。”
她笑睨,先吃口茶再说。
老人,小孩心性。
***
倪千乘带著十二个世界级名医赶来了。
他一见到双膝包扎著伤布、动弹不得的段子葑立时泪如泉涌。
“倪医生,我的双腿仰赖你的妙手回春了。”哎,又是一只爱哭的老鬼。
另外四只爱哭老鬼擤著泪涕,哀哀恳求,“千乘,我们是三十几年的好朋友了,你没老婆孩子,子葑也算是你的半子。”
“我当然会尽心尽力的救他,但是我没办法亲手动手术……”
童贺咚地跪下,“倪医生,我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他拚命的用力叩响地板。
“童贺,不是我不救他,我实在是……”尚未执起手术刀,他已是双手抖颤。
祝普抓住他的衣领。
祝天瞪凸著眼,杀气冲天。
祝同预备送他几拳。
祝庆则是趴在病床边,哭垮了肩。
倪千乘看著躺在病床上的段子葑,他颤著泣声,“孩子,因为你是我的骨血,我不能冷静的动这个刀,若有差错,你的腿便永远废了。”
“啊?”普天同庆四兄弟张开嘴,怔仲住。
鼻血?段子著凝锁眉心,“倪医生,我的出生是你为我母亲所完成的试管婴儿,我知道你对我视如亲生……”
“你是我的儿子,亲生儿子!”他呐喊,二十五年的亲情压抑全在这一刻倾泄而出。
“说清楚!”祝普命令著。
倪千乘抹抹泪,“当时为霓衣所做的试管婴儿,那个精子是我的!我的啊!”
祝天倒卧在小沙发里,喃喃自语。
祝同和祝庆刷白了脸色。
沉僵的氛围被君迷火打破——“十二位名医,救人如救火,请你们先动手术。”
***
“我、想、杀、了、你!”
普天同庆四兄弟义愤填膺,异口同声地怒咆著。
脑袋瓜已经垂低到地上的倪千乘惭愧的嗫嚅著,“对不起。”
“哼哼,一句对不起能够还我们一个宝贝儿子吗?”
还是一句,“对不起。”他连祈求原谅都不敢奢想啊!
“为、为什么?”呜,好想撞墙,他们疼了二十五年的宝贝儿子居然不是他们亲生的。
“因为我和你们一样,深切的爱著霓衣。”
“暗恋?”难怪。
“我知道我太自私、太奸诈。”当时的天人交战他何尝不痛苦。
只是爱情胜出,友情蒙了灰。
“其实我付出代价了!二十五年来,我害怕面对子葑,我怕我克制不住的认了他,所以才会全心全力的研究医学。”
祝天突然对他寄上同情,“至少这二十五年,我们四个兄弟因为子葑的存在而觉得人生有意义。”
“可是现在没有意义了。”祝庆愁苦到欲哭无泪了。
君迷火低低笑了,“子葑现在正在和他的腿伤奋斗,我们应该关心的是手术的成败,而不是为了血缘而伤怀。”
她的话提醒了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祝天问:“好媳妇啊,你说的最有道理,但是我们怎么办咧?”
祝庆忧哀极了,“子葑不是我们的儿子,所以她也不是我们的媳妇。太可怜了,我们一下子失去儿子,也没了媳妇。”
唉!受不了他们再自怨自艾下去,二十二岁的君迷火只好对著加起来超过一百五十岁的老人们开导一番——“倪医生给予子葑生命,你们给予他养护关爱,既然子葑以前可以有四个老爸,那么再加一个父亲又如何?”
咦!
倪千乘和祝家兄弟面面相觑。须臾,他们慌慌的迭声问:“真的可以吗?我们五个人都是子葑的父亲?他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