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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情公主 第6页

作者:倌琯

“又死不了!”顶多受些内伤。“咦,可是她是咱们的爱徒!”

三人相对一眼,立即动手救治。

***

四个时辰之后,朱令予才幽幽转醒,怪异的感觉使她别扭,睁眼细看,她不禁轻讶出声。

懊下地狱的他,居然和她一同躺在翠绿冰石上!

下意识的她一个掌风就要挥去。

“想都别想!”早些睁开眼的班扶风随即钳制住她的手腕。

她挣月兑开来,一古脑地跳下冰石,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他很想大笑,“真正应该恐惧的是我才是!小母老虎。”

“不要脸。”

“侠姑娘,你太懂得如何激起男人的火气了吧?”动不动便是干戈相向、口出不驯,这只小母虎到底是从哪座山修炼出来?

“你们又要打架了啊?”四位白发童颜的高龄老人突觉头疼。

朱令予的眉眼唇鼻扭皱起来,“说!是不是你们把我和他抬到冰石上并躺?”

“对啊。”不知危险将至的神仙师父们同声回道。

“王八羔子。”

她认真的考虑著,自己应不应该教训这四个为老不“德”的老头儿?

一阵含笑的低哑声飞入她的耳里。

“若是我和你同眠于冰石上可能辱了你的名节,甭担心,我可以与你结为秦晋。”试想,这也是个不错的结果,至少她颇对他的口味。

“甭想!你是你,我是我,永远不可能是……”夫妻两字她竟然说不出口。

“原来姑娘除了飒爽英姿胜于七尺男人,对礼教也视如敝屐,佩服。”

这是赞美或是讽刺?还是不愿与她有所牵系的月兑困之道?

莫名的她感到羞恼。

见著她丰富的多变表情,平素淡然如他又起了戏弄她的邪恣心眼。

“虽然姑娘你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温柔婉约和贤良淑德一概俱缺,相夫教子也不是你能够担当的大任,但是我不会亏待于你,正妻的位子一定是你的。”

“你还想纳妾?”色胚!

“三妻四妾乃是天经地义。”若依他的官位,他可以娶妾四名,以及纳入难以计数的姬奴和家妓。

“无耻。”

班扶风讶异的轻挑眉峰,“没想到侠女尚未进我家门已经吃了酸醋。”他逗玩的心里多了一丝满足。

此刻的朱令予不仅想打掉他的洋洋得意,倘若旁边有一桶粪料,她一定毫不考虑的就往他面上泼去!

好女不与坏男斗,徒费心神!

她转身就走。

开玩笑!大明皇朝的十四公主怎么可能下嫁他这来历不明的男人?

别说她从未有过委身于人的念头,与人共事一夫,哈哈,下辈子也绝不可能!

***

“爱徒走了。”大神叹气。

“那个男人的余毒全解了。”大仙咳道,因为他也离开云淡别居。

小神与小仙垮著脸,哎!好无聊。他们各自活上一百多年,人世间的乐子几已玩尽。

人哪,太长寿也是一种烦恼。

第三章

“母后大人,请吃口茶。”

“哀家……”

“唉,您的口不干、不累,但是儿臣的耳朵已经长茧了。”朱令予一脸可怜貌。

龙头拐杖往地上连敲几下,太后满腔怒火难以发作。

一旁状似无奈的皇帝只好频频安抚太后,软声低斥自己惟一的同胞妹妹。

“朱令予!立刻向母后赔罪认错。”

“我错了。”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太后闻言反而老泪纵横,“一点诚意都没有!也不想想,哀家这几日的担忧,为你受怕得吃睡不下。”

“这就是母后大人的不是了!儿臣武功高强众人皆知,哪有可能受到丝毫的损伤?”除了那冤仇……“你可是金枝玉叶啊!是哀家惟一的掌上明珠。”

“是!本公主知道自己尊贵非凡。”唉,生在皇家束缚真多,烦!“您请回慈安宫吧。”

看著一身粗野装扮的爱女,太后实在没辙,只有回返慈安宫。她也深恐自己不太有耐性的十四公主因为受不住,再一次离宫数天不回返。

“皇上老哥!”朱令予十分男孩子气的把手搭放在生就玉树临风的皇帝的左肩上。“一卷又一卷的奏折批妥了吗?”

“这是公主‘质问’天子的口吻?”

不理他的反问,她续道:“如果政事处理好,众多佳丽可是引颈企盼您这夫君的临幸,好生下皇子来争名位、搞妒恨。”

“令予!勿失分寸,公主之尊不可口无遮拦!”即使是市井女子也该谨守此分际。

“迂腐。”八股皇帝。“我是在请您这老哥回您的御书房,或是任何一位娘娘的寝宫。”

“赶朕?”好大的胆子。

“聪明。”

她完全不忌讳他的龙威呵!

“朕不碍你的眼便是,但是你可不许又一出宫即是三天两日的!”

她的美眸亮了起来,非常爽快的回嘴,一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她是女子,不是君子。

况且皇上老哥所下的口谕可是不许出宫过久,而不是不准她私自出宫。

她若常闷在这深宫内苑里,极可能会发霉。

安份了半天,突地想起有场婚宴可去玩的她,和禁卫军统领打上一架以后,毫发无伤的在众士兵的“目送”之下离开几乎令她呼吸困难的皇宫。

她先到太白楼去喝盅酒、划个拳,心情舒畅些后便和大陈以及小胖往那挺有意思的婚宴行去。

街角处,一抹高挺唆瘦的身影尾随其后。

***

婚宴仍然持续著。

但这方扎著男人圆髻、身穿侠女衣装的朱令予已经迫不及待的,和一群喝得酒气冲天的莽汉们往新房摇摆而去。

他们要去闹洞房。

喜房内一对新人又窘又恼,但还得装出一脸的盈然笑意。

“喂!洞房应该怎么个闹法?”对站在旁边的人架去一肘子,朱令予一副兴味盎然。

大陈笑呵呵的回答,“只要让新郎倌气得跳脚便成了。”

另一跟班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多扰一刻便是……”

几个莽汉会意的放声大笑。

一旁的媒婆可是不依!

“走走走!人家的人生大事莫来吵嚷!”

“这洞房得闹上一闹才生得出带把的啊。”一莽汉道。

众人点头如捣蒜。

媒婆啐骂连连,忽而转向朱令予,双手按著肥腰,“我说这位姑娘家啊!你怎么和一群粗俗汉子一块闹著,小心找不著好归宿。”

自古以来从不曾听闻女子抛头露脸,而且还和男人们胡乱起哄。

她不害躁,不怕被冠上忝不知耻的罪名吗?

掏出一张银票,朱今予豪气的撂下话,“一百两银子够你和丫环们分了吧?”

呀,媒婆的眼珠子几乎瞪突,接过银票她二话不峻的离开喜房。

新郎倌垮下双肩弓弯著背,“恳求你们手下留情。”他的千金春宵啊。

“丢骰子玩算不算闹洞房?”朱令予不耻下问,极有学习的良好态度。

大陈笑答,“行!新郎倌得丢上十个豹子,才准掀开新娘子的红盖头,”

“可以叫新郎倌以新娘子的绣花红鞋盛酒喝完?”

“哇,好主意!”众莽汉笑歪嘴巴。

“可以要他们这新婚夫妇玩个亲嘴给我们开开眼界吗?”

“哇!侠女不愧是侠女!不让须……呃,你是……”谁啊?

“我还有更有趣的点子……”咦,哪个不长脑袋的人点了她的穴道?

“不成体统。”一阵冷冷的、微怒的声音传出。

好熟悉。她正想大骂,不料下一刻她的哑穴也被点了,对方还可恶的一把横扛起她的千金之躯往喜房外走。

至于一群原本预备大闹洞房的莽汉个个不动如山,他们全在同一时间被那后来的男人隔空点穴。

“这些木雕像似的人应该怎么办啊?”新郎倌哀嚎惨叫。他的花烛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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