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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贵丫鬟 第21页

作者:倌琯

“白痴呀你!她原本就是莫锁锁,难道她是宝弦月,我成了莫锁锁呀。”

“不……不是啦!宝小姐……”

“她是圣王爷的专属丫环!”宝贞英随后走入偏厅。

“姑姑?”微徽一愕,听了这宣告的宝弦月脑子一轰,呆掉了。

“莫姑娘,请恕我过问你的隐私,你月复中的胎儿可是圣王爷的骨血至亲?”宝贞英锐眼直睬,一针见血的逼问。

莫锁锁黯然,酸楚的笑道:“是他的王嗣。”她这生子的工具达成任务了,是不?

“圣王爷知道吗?”

“知或不知已无关紧要……”他不是大婚在即了吗?

“圣王爷如果得知你已珠胎暗结,或许他会纳你为妾?”

“妻或妾我都不要……”既然他乐意雨露均沾的恩泽众女,她这榻上的侍婢何足挂齿?

况且他所索讨的不过是王嗣,相信龙雅倩一定能够使他得偿宿愿。

“我的骨肉是我莫锁锁所有,再苦、再难我也要咬牙撑过,不必金射孤的怜悯。”

宝贞英摇摇头,“你的倔性子可会害了你……”

“宁愿无依无恃,锁锁也绝不与人共事一夫。”她有她的傲气。

“你爱他吗?”

“爱恨交织,恩怨难分。”

爱人是一场艰辛啊,宝贞英心有戚戚焉的叹道:“绝不后悔?”

“绝不!”

“圣王爷派出大队人马,以绝决的态度寻找你这丫环,他的心中应该有你才是。”

她该庆幸或是痛哭感恩?莫锁锁心湖波澜不兴。

“我和他之间再无瓜葛,有爱、无爱都已无所谓了。”

“一个即将婚配的新郎倌疯狂的寻找另一红妆,这情意毋府置疑。”

不!她拒绝自作多情,拒绝坠入爱的深渊,伤得粉身碎骨!

她不要万劫不复啊。

幽幽必

“即使有情,未必长情,即使有爱,却可能博爱!”她做不到坚强的承受被弃的痛。

“别管长情博爱,锁姐姐,你就待在开心山庄里吧,包你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圣王爷即使有通天本领也找不到这里来,况且山庄里的武壮丁可以保护你和小胎儿喔。”连珠炮的说完,宝弦月连喝几盏茶水润润喉。

她接着喳呼着,“锁姐姐你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原来你就是人人传说的中原女奴呀!我这笨脑袋瓜,见了你的天人仙姿就应该想到你是…………”

“弦月!”宝贞英低斥一声,这长不大的侄女,瞧不见锁锁的心正淌滴着血吗?

噘噘俏嘴儿,宝弦月跑到王天大的身旁,乖乖噤声了。

“贞英姐,我想我还是离开开心山庄,免得让山庄不平静。”莫锁锁不愿成为祸水。

“你想回中原去?”

“人不亲,土亲。”虽然已无颜见嫂嫂和侄子了,丞相府也已不是她得以凤还巢的庇护处。

“不行!锁姐姐你不可以孤零零的离开百花国……

一记冷瞪斜眄过来,宝弦月扁了扁嘴。姑姑生气了,她只得安静点。

“莫姑娘,倘若你心意已定,我也不强留你待在伤心地。”

“姑姑?”

“天大!带宝小姐下去,如果她不驯,把她绑捆起来,软禁她的行动。”

王天大连忙在宝弦月的肩项上一击,然后将昏倒的她扛背在后,退了下。宝贞英的神色前所未有的严寒,他不能不“错待”宝弦月这小小姐。

“请勿怨责,开心山庄已不是莫姑娘你能够藏身之处。”她不得不扮起黑面孔。

“贞英姐,锁锁理解。”

“我有两片人面肉膜,贴于颊上仿佛是与生俱来的胎记,虽然丑陋难看,但是这是惟一能够护你安全离开的宝物。”

“此恩此惠,锁锁铭记于心。”

“唉,天生丽质是祸,不是福啊。”

不是她心肠太硬,任由锁锁孤身一人的煎熬情伤,而是四处搜寻锁锁的兵马似乎另有所图,如果她推测无误的话,那一批宫奴装扮的猥琐汉子并不是意欲迎接锁锁回宫,恐怕是想送她上西天,永绝后患吧。

即使锁锁自愿回宫,她也不能等闲视之。圣王爷的宠眷深爱是一回事,锁锁的安全堪虑又是一回事,如虎似狼的妒恨争宠才是真正防不胜防的隐忧啊。

宝贞英重重的叹息了。

幽必必

妆铜镜内映照出一张令人生畏,甚至是厌恶的面容,少年的双颊上是两大片烧灼焦烂的伤疤,远远的瞧又仿佛是鬼魅的胎记。

然而眼儿太媚,太过灵动,于是这少年又将一片内膜似的嗯物贴黏于眉间和眼梢,意欲使得旁人瞧上一眼便觉嫌弃,撇开视线去。

“丑死了。”宝弦月做出呕心欲吐的表情。

莫锁锁却是开心的笑了,她从来没见过自个儿这等难看的模样。

王天大把眼睛瞪向屋外的水池,不敢瞧这经过伪装的恐怖面容。

“莫姑娘,我们出境去吧,今日的兵马多布置在西南,城门口的兵卒应该容易蒙混过关。”这般骇世惊俗的伪装,相信没有一个兵卒会怀疑她的真实身份。

拎了包袱,背牢在右肩上,莫锁锁起身,辞礼道:“贞英姐,弦妹妹,锁锁感激你们的相助情谊。”

宝弦月忽而哇哇大哭,“锁姐姐,您回到北京城以后可得捎个信讯来,叫我们好安心。”

“人无不散的筵席。”宝贞英轻轻的笑,强抑下不舍的泪意。“快走吧,就当你做了一场梦。梦醒,岁月幽然。

莫锁锁心下一凄,她和金射孤的孽缘当真是镜花水月,如烟似梦?

必必必

“前头便是边境分野的关口了,莫姑娘,天大就在此住步,请你珍重。”

“谢谢。有缘,自会再见。”

莫锁锁挥了挥手,独往城门口行去。应该欢欣才是,她已经如愿以偿的挥别奴女的生涯,得以自由自在的过自己的日子了。

不必伺候主子,不必随波飘流,不必任人主宰。应该微笑的,可她为何觉得悲哀的好想痛哭呢?

“杀,杀!”

忽地,吵杂的马蹄和叫嚣在她身后响起——

“杏花酒楼里有一美艳女子,据报,肤白透亮,像个中原人,或许就是莫姑娘。爷儿,您要亲往杏花酒楼吗?后天即是您的大婚庆典了。”

“天崩了、地裂了,我也要把她带回我的身边!”决绝的口吻仿佛天神降世。

这声音,使她心儿一颤的熟悉!

“啊!呵杀!”一队兵马绝尘而去,往左方急驰狂奔。

她猛一回首,见到驾驭宝马的金射孤,他的面颊瘦削不少,却更加显出他的消俊桀骛。

冷硬的下颚生出胡碴子,似乎添了抹沧桑味,令她心疼、心恼,而他的深眸里是一片腥红似的血丝。

只一遥望,他和他的宝马瞬地扬长飙冲。

他并没有看见她!

“或许即使照了面,他也认不出我来……”她低喃着,分辨不出是怨、是爱,或是害怕再度成为他专属独霸的工具。

“喂!丑小子还不快出城去!兵爷我可要关闭城门了!”守城的小兵粗鲁的一边吆喝,一边以长茅枪轻挥赶人。

“小民立刻出城口……”她压低声音,假作嘶哑的应道。

这一步踏出,爱恨已是无关紧要了。

他将拥有他的妻……

必必必

圣王宫殿内,几百个宫奴四下忙碌,个个不得歇。

钿儿急躁的叫喊,“准王妃不喜欢素白的寝榻啦,快快换过。”只剩下两天即是大婚庆典了。

“嘎嘎嘎!”宫一下子捶打自己的胸脯,一下子又搔抓大脚丫。

“宫!你别把你的金毛抓得到处都是,两天后的洞房花烛夜,你不怕被你的主人剥皮呀。”

“呜——”宫低呜着。干么对它凶?人家莫锁锁凶起来也好美,见了就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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