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玄子,你所言句句属实?”
“禀侯爷夫人,奴才哪敢打证言?奴才对您的忠心天地可表啊。”
梅品萱颓坐于太师椅上,“我日夜所盼的全成空了。”
“按奴才之愚见,倒是仍有挽回局面的可能。”
“湘丫头堪称是百花国的第一佳丽,金射孤对她连一顾也不屑,原还奢望有朝一日倩儿能得获天宠,毕竟倩儿乃是才情美貌兼具的大家闺秀。”枉然啊。
“夫人!二小姐败在那丫环的手中,这口羞辱的气您咽得下吗?”
“废话。”但是情势比人强 狘br />
“依奴才打探的结果,圣王爷对待那奴女丫环并无任何娇宠疼溺之处,况且那奴女竟然愚蠢得和宫对打起来……”
梅品萱的背脊打了直,“她可受到最严厉的罪罚?”
“这……倒是没有……”
“那么她在金射孤的心中可是占了位置?不仅仅是孕子的妻妃人选了?”
小玄子忽地眯起贼眼,四下打探谨慎的悄声道:“奴才为了夫人您的‘日思夜想’,已经寻了一个万全之策,夫人莫要心烦,只要这计成了,二小姐即是百花国未来的主母,您不也成了最有权贵的王亲了吗?到时候要风要雨……”
“说吧。”她并无兴奋之情,但听无妨。
小玄子附嘴过去,说了一计再一计,两计并行、成功可期。
梅品萱的唇角渐渐扬起,眼尾的细纹也笑捏出来了。
她刺笑着,“第一计,由我亲自出马自然可成,第二计,有方子却少了药引啊。”
“占城大国的一位高妙神医的传家宝便是……”
“当真是任何男子也抵挡不住……”就算金射孤那般冷绝阴邪的性情也难抗拒。
“大罗神仙,修道高僧也难逃!”
“果然是只要用上一回,即可珠胎暗结?”
“百分之百!而且包管是个龙种……”
梅晶萱笑歪了眉眼,身躯亦因高亢的愉悦而打起微颤。她轻轻嗤道:“这药引子就由你跑一趟占城大国了。事成之后,我不会亏待你这小奸细的,呵呵呵。”
“奴才一定掏心掏肺,誓死效忠夫人。”光是这一年他已收受梅夫人的赏银无数了,若不是贪财,他哪会把御书房中的动静传达给她这善于心计的老女人!
梅品萱得意着,“我不要你的誓死效忠,你只要称职的当一名回报的奴才便是!倩儿一坐上后座,你的功劳可是大大的一笔,铭记于心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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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手中有刀,她会立刻刺死他!
莫锁锁全身发抖得好生厉害,“寡廉鲜耻!”
金射孤凉凉一笑,“你是奴,我是主,休得无礼。”
恶人先告状。“你是恶主欺弱奴!”竟然要她伺寝!
竟然要她为他生子!
“或许我是恶主,但是你莫大丫环绝对不是弱奴!”有趣。她的怒火的确使他吃上一惊。
莫锁锁的媚眼几乎要喷出火焰来了。“你要我当个生子工具,这是羞辱或是抬举我这贱婢?”
“相信这是许多女人求之不得的抬举!”不是他自夸,
他一向受到姑娘家的眼光追随,但也因此使得他对于浪蝶迷花起了反感之憎,孤冷的天性亦是让胭脂红粉难入他的眼……
莫锁锁气红粉腮,“既然你是如此的炙手可热,你大可以去找那巴望着蒙受你圣王爷眷顾的女子。”虽然她为他情愫深深,但是他不能糟蹋她呀。
她拒绝没有轻怜蜜爱的交欢!
“小天真!你以为金王为何向你大明朝的洪武君索讨你这丫环?百花国难道缺少仆奴?当你接下圣旨的时候就应该有所觉悟才是。”
觉悟……言下之意是她这出使丫环只是个幌称,真正的圣意是她必须交出自个儿的身子,不管她愿不愿意?
不!她已经丢了心,她不可以一无所有。
“如果我坚持拒绝你……你会以你的身份强占我吗?”她不是青楼姬妓呀。
金射孤把玩着一片枯黄叶子,莫测高深的抿笑,“你以为呢!”
“为什么选中我?你不是对我不当一回事?”
“我选了你才是重点,至于原因你不必探究。”他也不想探究他自己的真心实意。
她觉得好悲哀。“是无权探究吧,因为我是泥,你是云。”假若伺候他的专属丫环换作另一裙钗,他也会作此决定吗?
一丝儿的苦涩自胸臆间蔓延开来……
“既有自知之明,何必苦作骄女?倘使你真的觉得伤心,换另一个方向思考吧。”
她微愕,“你指的是只要我生下子女,你可以立我为圣妃,或是任我回中原,还我自由身?”
“怀胎十月,即可以拥有一生的富贵荣华,于你不薄。”他虽无情,却不错待人。
莫锁锁好想痛快的大笑,富贵荣华之于她不过是手到擒来的易物,只要她点个头,公候王将的宠妾之位挥之即来。
他,够狠心!
“我答应。”她轻笑起来,如三月桃花娇艳。“但是我不要你的恩封,我要回中原,请你的王兄修一书信,恳请明皇帝的准诏。”
“为什么不愿意为妃?”奇异的,金射孤感到极度的不悦。
“成为你的妃子?日夜承欢?卑躬屈膝?或是等同于守那望门寡?”与其煎熬,她宁愿心碎。
当他把她当作王嗣传承工具的一刻,她的心便已碎成粉屑了。可仍会感到痛楚……
“过来。”他低声。
依着上意,她走近他身,无论她是他的丫环或是生子工具,她都不能违抗他的命令。她酸疼的笑出泪滴。
他凝眸,深沉的睇望她的泪,一臂挥揽,他将她的身子攫抱住,让她坐于他的双腿之间。
“不许哭。女人的眼泪通常是假做楚楚可怜的手段。”他不禁气怒,因为他深知他被她的眼泪扰乱了。
“我的泪只是悲怜我的奴隶命运,除非你改变心意,放我离开。”
他不放,绝不!这一念头使他惊骇住,他对她竟有强烈的占有欲,不可思议。
但他突地勾笑,并且吻咬住她的唇肉。“露水鸳鸯的滋味承受过了吗?”
露水鸳鸯?短暂的爱好是不?缺了情爱的欢愉多么的摧折人心。
“启禀主子,锁锁和你一般心思,只当是一场交易。”
他要子嗣,她冀盼着不再为奴为婢。
“倔强。”金射孤低嘶,冷笑之中有着不自知的暧昧悸动。
他的唇紧贴在她的柔香檀口,辗转吸吮,仿佛是山盟海誓的依恋。
十分肯定的是他对于她的身子已经起了依恋之心
爱或不爱是另一回事,他的心思可不浪费在此啊!
“我的爱婢……承欢于我也是你的职责所在!”
爱……婢?他好残忍!肆意的伤她能够使他眉心一舒吗?
莫锁锁反咬他的唇,汩汩的鲜血溢流下,她尝到他的血味。
“你吃下我的血……”邪邪的笑着,他冷不防的也将她的唇口咬破。
“呜……”她暗呼,唇上的热痛来自于他正吮吸她的血。
如果不曾情涌意动,是不是可以拒绝为他心碎呢?
她的两行清泪如泉涌的滚落而下。
眉梢一挑,金射孤笑谑着,“莫锁锁,我尝到你的血和你的泪了。”
“可你是个没有血泪的男子……”偏又叫她许了情,收不得了。
他只是笑意灼灼的望进她的幽眸深处,这一瞬时他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满意!要她,明智之举。
扯开她的腰带子,他探进她的襟内,揉擒住她羞涩的粉蕾。
“锁儿……”她的爱婢,亦是他渴盼的欲念。
莫锁锁不语,她只能敬称他一声主子是不?紧闭眼睑的她颤热得不知所以。身子里的骚动是因为对他的爱,或是他的轻押肆弄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