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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良娘子 第5页

作者:倌琯

正踏上一级阶梯的屈更是闻言,险险的滑跌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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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头子?小八?

屈更非的剑眉狠狠一拧。

“原来她以为你进宫成为公公大人了。”屈更是已经笑了几个时辰,嘴巴都酸了。

“弟!你想,那小人儿是不是追随你才混进皇宫扮太监?勇气可佳。”那般稚幼的姑娘懂得爱慕之心吗?他十分怀疑。

“温小良!那小子……”屈更非的眉心已打成一个结。

“啥?小子?”是小妮子才是。

“他大概十五、六岁了。”总喜欢将他的肚月复当成椅子般坐着的小乞儿!

“他’?”喔喔!他的更非弟弟不会雌雄莫辨吧。小妮子未曾说明她的女儿身?“也是,三年前的她应该十二幼龄,莫怪乎你眼瞎心盲。”若不是他是惹花第一高手,也可能错认为她是过於娇俏的小男子。

“我说小八兄弟啊……”一道足以冰冻五脏六腑的寒芒激进出来,屈更是识相的噤口不语,免得被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

“那个刁钻的野泼子不必理会!”屈更非抿紧唇线,冷气逼人。

“当年安宁公公在扬州妓女户里‘救’出你,是不是你的头子把你扛进妓女户的啊?”不沾胭脂、不惹红粉的更非待在妓女户过夜,可是将军府里人人保守的“秘密”。

屈更非的唇角抽搐了下。

那夜,温小良死抱着无力挣扎的他,并且还该死的窝进他的怀侧呼呼大睡,这是他最引以为耻的羞辱。

他并非看轻他的乞儿身份,只是他一向厌恶人与人之间的肌肤亲触,即使当时的温小良是个乳臭未乾的小孩童。

“她在雨心阁,江美人那里服侍。弟!她非常的想念你……”他倒好奇,小妮子是如何经过层层关卡,又未被宫里人识破其身。

“温小良只爱白花花的银子……”以及收人做乞丐手下。

屈更是的笑意直达眼下。“奇迹!你不是不记人名姓?连巴着你不放的刑羌娃你也忘了,居然记得和你相处仅仅十二个时辰的小……小子。”

深眸一沉,屈更非飞耍出一柄小利刃,划过屈更是的发梢,直直刺人一旁的木棂内。

“死更非!居然谋杀亲兄!”手足相残哦!屈更是一脸受害人的无辜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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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呀等,盼呀盼,花儿凋零,花儿又盛开了。

可是就是等不到她心思怀想的人!

哎!为什么心口泛疼呢。

她也想念小一、小二他们呀,可就不会揪扯肝肠!

屈更非到底在哪一宫房做公公?

他那破破将军的阿爹怎么可以让他被去势呢?去了势不是就不能娶娘子了?

她要好好安慰他,他一定伤心死了。

“去!不济事的东西。”江美人使着怒气。

啊?温小良惊觉自己闯了小祸,连忙跪下。

“抹油洒香的伺候也做不来吗?”浓妆高髻,身穿云彩似衣裙的江美人斥道:“你下房去,今晚皇上的临幸不必你在外头守候了!”

“是、是。”正合她意!每次那个叫皇帝的尊驾一到,就代表她温小良不能睡觉了。

而且江美人老是嗯嗯啊啊的不晓得在鬼叫什么,吵得她耳朵发痒。

快乐得像只小鸟的温小良退出雨心阁,日头还在天上,她四处晃荡,不觉地晃出阁外。

这阁外是她进宫之后不曾到过的地方,居然是茂盛的一大片树林!

糟!她是不是晃得太远了?

正忧虑揣测的当口,一支利箭倏地射入她的后脑勺——

幸好!她的后脑勾扎着小包髻,那支差点儿要了她小命的利箭是斜斜地刺穿过发髻。

好狠的人,竟敢和她立下仇冤,她非要这人晓得她温老大的泼悍不可!

哼!猛回身,气恼的凶样突地僵麻,她呆呆的,颤抖地咕哝着,“这个是不是叫作白日梦……”

饼了半晌,她忽然往前方奔跑,并且一跳便跳上他的腰间,双腿紧紧地夹住他。

她好开心。“屈更非!好久不见,你想不想我这个头子?”三年了呢。她动不动就想起他,月圆的时候想他、月缺的时候也想他。

“不想,放开。”这小子怎么像只猴儿似的!把他的身体当做大树吗?

“不要啦。”她撒赖,并且双手死命地搂着他的脖子。

“我很厉害对不对!远远瞧你,我便分辨得出来你是屈更非!”心里暖呼呼的,他是特别来找她“相认”的。

“温、小、良!”这小讨厌!屈更非眯紧了眸,预备将赖着他身体的她丢下去!

眼见他的神色青青紫紫的,温小良只好依依不舍地跳下来,与他对面而立。

他太高大了,整整高过她两个头,害她必须仰起下巴,让他瞧仔细她的脸孔。

“咦!你怎么没穿太监服!”虽然他看起来好潇洒。“赶紧换衣服啦,不然你会被砍头的,还有你怎么可以张弓拉箭?这是忌讳,也会被杀头的耶。”

屈更非的右眉梢一挑飞,又是恼,又是可笑。

她以为他是吓着了。

“亏得你比我先进宫当差了三年,我们是皇宫里最‘小’、也最‘可怜’的公公耶!”她在教导他分寸。

“我不是公公!”但是他可能一把掐碎她!

温小良一脸了解与同情。“你不要难过,虽然你已经不是真正的男人了,可是我不但不会瞧不起你,而且一样的喜欢你……”她好喜欢他轻轻笑着的样子……好像全天下的花朵都绽放了唷。

“难道你不是太监!”笨小人!

“我当然……”当然不是,她是姑娘家呀!

咦?她陡地一颤。

难道她没告诉过他,她温小良和番婆一样是娘儿们吗?

“你当然什么!”抽出她小包髻里的扁箭,他不悦地道:“这里是景德宫前的院子,如无通传,不得擅人。”说着,他像老鹰抓小鸡似地揪起她的衣襟,要把她丢到半里之遥,叫她吃个大痛。

但是掌心下的柔软使他一骇!

他的右手粗鲁的在她胸上模索……

“屈更非你怎……怎么……”温小良愣愣的,不晓得他为什么突地抓着她的胸脯搓揉。

“你……”不可能!他不是净了身的小鲍公吗?难道是内里的单衣穿得过於厚实?

然而不近的他却隐隐觉得手掌下的浑圆不是衣裳……他一时心下大乱,竟然动手撕开她的外衣。

触目心惊的白色胸兜不容怀疑的让他看清了他……原来是个女儿身!

他勾直了眼,波动了心湖。

温小良整个人如遭雷击,像是定桩,定住了。

他,呜呜,他怎么把她的身子看个光……虽然是半光啦。

只有妓女才可以把肩膀露给男人瞧耶,他竟连她的亵衣也瞧分明了。

“扬州城的姑娘的臂膀子要是给人瞧见了,可得嫁给那瞧见的人做娘子……”她心想,嘴巴却发出声来。

“如果瞧见的男子拒婚呢?”他冷下眉头,极力抵抗乍见时的狂喜。

狂喜?他喜个什么!

她是红颜,与他的喜怒哀乐有何干系?不相关联的人罢了。

“如果瞧见的男子不要成亲的话,姑娘就要跳井自尽或是出家为尼啊!不能做娘子就只能做尼姑了。否则光是一个‘不贞’的罪名就会要人命。”她老实的回答家乡的习俗惯例。

“我已经瞧见你的里衣,该当如何?”而且他还动手抚模她的胸乳,该死!

歪了歪头,她小小声地回话道:“应当把我,嗯……让我做你的娘子。”害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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