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满脸的笑意,药草拿起秤杆小心翼翼的揭开覆在新娘头上的红头巾,也看到了令他屏息的美娇娘。
爆心心穿着金线绣花的锦缎喜服,头戴豪华凤冠,一张精致的小脸经过装扮后更显得无比可人。
虽然药草知道她长得很美,却依然被她妆点过后那惊人的美给震慑的说不出话来。
爆心心双睫低垂,紧紧抓着手缉的白玉小手显露了心里的紧张,但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口。
“呃……谢谢你用这么大的阵仗迎娶我。”
在迎娶的过程中,宫心心虽然身在花轿里,但是她都听得清楚,外面的锣鼓喧天没有一刻停歇,沿街的鞭炮声接连不断,抬着她的轿子更是又新又漂亮的八人大轿。
等她到了“药草堂”门口,居然还有热闹的舞狮表演来欢迎新嫁娘,为她趋吉避凶。
其实,这仿佛炫耀般的一切宫心心都看在眼里,并心知肚明药草一定是想给她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好平息人们对宫家的议论和猜测,更能借着这个机会彰显新娘在新郎心目中的地位,让好事者再也没有嚼舌根的机会。
所以,她说什么都要跟他说一句谢谢。
看来平常省吃俭用的他,为了筹办这场豪华婚礼,恐怕是下足了老本吧。
“你花了不少钱吧?”
“别提钱!我们都是夫妻了,也不用说什么谢谢。”
从妻子的美丽当中回神,药草在她对面的圆凳坐下,轻笑着回应她的感谢。
“药草……不!夫君,你去提亲的过程顺利吗?”
爆心心绞紧手绢,问出了这个一直在她心中徘徊不去的问题。
其实那天叫药草自己到宫家提亲后,她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没有一天安宁过。她好担心娘会为难他,更担心药草会后悔了不想娶她。
所以,她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被人打包好丢进花轿里,连她都有些不敢相信。
“很顺利。你娘说聘金、嫁妆都不用谈,只要选蚌良辰吉时迎你过门就可以了。”
为了怕娇妻有不必要的担心,药草乖乖的照实回答。
不过他的诚实还是让宫心心有点意见,她有些哀怨的咕哝着,“娘怎么这么轻易就把我嫁掉,别人会以为我很想嫁人呢,羞死人了!”
“你说什么?”
“没什么。”
爆心心害羞的别开脸,躲避药草灼热的目光。他的呼吸带有女儿红酒香,连她都快要醉了。
“我们是夫妻了,不能有秘密。”
“你别这样……”
“别哪样?”
药草好喜欢小妻子羞怯的可爱模样,忍不住继续逗着她。
爆心心忙着闪躲丈夫,但是沉重的凤冠让她一时失去平衡,整个人仰倒在床上。
这样暧昧的姿势仿佛是在邀请新婚夫婿做更进一步的举动,她小脸红得快要烧起来,尤其是看见他火热的目光,她七手八脚的挣扎,想爬起来坐好。
但是药草轻轻一推,又把她推回原位,而且更要命的是,他整个人还顺势趴在她身上,两人之问只有一个鼻尖的距离。
“欸……抱歉,我我……”
“今天是洞房花烛夜,我就不辜负你的邀请了。”
丙然,坏心眼的药草恶意的曲解了宫心心的举动,让她紧张的僵住不能动弹。
“我、我……没有……”
“嘘!娘子,今天晚上不是用来聊天的。”
女儿红的后劲催醺了药草的理智,加上美丽的妻子娇羞的模样,更是让他熊熊燃起了无法轻易平息的之火。
大掌捧起宫心心的脸,药草给了他的新婚妻子一个火热的深吻,企图让她跟他一样,为了彼此而疯狂。
夜——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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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啼时,宫心心浑身酸痛的在药草温暖的怀抱里醒了过来。
她勉强睁开双眼,偷偷觑着这个已是她丈夫的男人。
身体的酸痛,清楚的提醒了她,他们共度的第一个夜晚有多狂热。药草像是永远都要不够的一再向她求欢,当他深埋在她身体里时,还不忘沙哑的提醒她,他有多喜欢她。
其实她好喜欢他用力抱着她,那种像是把她整个放在心里呵护的温柔,让她即使面对初经人事的疼痛,依然可以感受到他满满的爱意。
不过,她更喜欢他们欢爱过后,药草轻抚着她虚软的身躯,替她擦去额头上的薄汗,然后以手代梳,梳开她的发丝,让她的一头青丝密密的与他的缠绕,于是,他们成了真正的结发夫妻。
她怎么会觉得他温文儒雅?
想起昨晚的狂放,宫心心害羞的笑开了一张芙颜。原来这男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而且——只有她知道。
昨晚除了不可避免的痛楚之外,一切都美好的不可思议,但是现在因为运动过度,全身筋骨都在跟她抗议,她感到不舒服。
她在他怀中轻轻的转身,却惊醒了浅眠的药草。
“你怎么了?不舒服是吗?”
“你……抱歉,我吵醒你了。”
“说这什么话?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药草察觉她的不适,立刻起身掀开被子。
当他看见妻子白玉般的躯体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红和青紫时,浓浓的愧疚涌上心头。
“对不起,昨晚我……我弄疼你了吧?”药草语气里的自责像是巴不得给自己一刀。
第一天在丈夫的怀中醒来,宫心心还来不及害羞就被药草当成病患,掀开棉被从头到脚仔细的观察,这样的尴尬让她从原本的羞怯迅速转成愤怒。
她赶忙坐起来,一把抢回被子包住自己的身体,拒绝继续被他当成病人研究。
“不要再看了.”
“你真的很不舒服吗?”
“没有。”
她把头埋进棉被里,口气是明显的不开心,她难过的暗忖新婚的第一个让人值得回忆的早晨不应该是如此开始。
还没想到是自己的举动惹恼了妻子,药草只是担心她的身体。
“我很抱歉,昨晚……”
既然自己就是那个让心心受伤的人,药草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道歉。毕竟她初经人事,怎么禁得起他这番浪情的摧折?搞不好她都被他吓傻了。
“我们是夫妻,不要说什么抱歉。”
“你还是没说不舒服的原因。”药草不解风情的追根究底。他是真的很担心妻子的身体状况,无奈他的小妻子宁愿躲着也不领情。
爆心心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窝在棉被里,咬着下唇,气得在心里大骂他——
白痴药草!笨蛋药草!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病人,你到底搞清楚没有?还问?再问?气死我了!
“不舒服的原因?因为我是你妻子。”
随着话语落下,气愤的宫心心终于抛开了女性的矜持,长腿一伸,一脚利落的把药草未着寸缕的赤果身躯从床上踢下去——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药草和怨气冲天的宫心心开始了他们婚后的第一天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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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德带着招财、进宝准备向这对新人道喜时,却发现他们根本没走在一起。
这对夫妻的行径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应该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新嫁娘,但宫心心却是神色微愠的忙里忙外,忙着打扫庭院,忙着准备饭菜,忙着帮孟德把药材磨成粉……她很忙,忙得看不见药草躲在远处偷看她的深情目光。
应该是跟娇妻寸步不离的药草,却是在种满各式药草的后院里模模弄弄,然后又到厨房里熬煮汤药……他很可怜,可怜到连孟德都不好意思去跟他多说一句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