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孙子,告诉爷爷,昨夜,呃,风雨交加的昨
夜,你和喻儿小娃……有没有成就好事啊?她现在是不是你的人了?据实以答,不许诳骗。”
黑楚樵的冷眸沉静无光,淡然的面容上瞧不出他真正的想法。
“宝贝孙啊……,’至少他要知道他和单雍的新药哪一个“厉害”嘛!
“你以为呢?’’黑楚樵冷冷的从牙缝间迸出话。他的怒气炽盛勃发到几乎要把房子烧毁。“单喻……她必须为她的任性捉弄付出代价!”
他狠锐的眸光,好、好、好吓人喔。
黑晋想再说些什么,却没胆量发声。
虽然他已是六十岁的老人家,是楚樵的亲爷爷,更是美国新科技的医学博士顾问,可是他是真的骇怕楚樵这个高二生。
糟糕!
他怎么忘了自个儿的孙子最忌讳的就是受人愚弄欺骗!
—方才推诿责任的一番谎话无疑是把喻儿小娃给推进地狱深渊,难以超生。
怎么办呀!天崩地裂也不过是这等的绝境吧。
喻儿小娃——黑爷爷对不住你!黑爷爷没用,请你担待了。
黑晋转身进房,捂着脸面,呜呜啜泣起来。
“哇!事情大条了!喻儿喻儿!”一手抓紧尚未拆封的药包,单雍惨无血色的冲进单喻的闺房。
药效刚刚消退,仍是脆弱晕软的单喻斜躺在贵妃小床上,慵懒地轻抬眼睑。
“爷爷,早安。”
“不安不安了啦。”单雍像只大青蛙在四周来回乱跳,他觉得自己快心脏病发了。
“爷爷……”嗯,身子好像很重,又似乎很轻,整个人飘飘麻麻的,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昨夜……
她的唇边逸出一抹娇媚浅笑。
“你和姓黑的小帅哥是不是结合为一了?”他单刀直入,丝毫不修饰的问,衷心希望昨夜是个恶梦。
“爷爷你……知道了呀。”单喻羞涩极了,灵眸低垂。
能够将最初的美好纯洁给予自己独钟的男子是一件最幸福的奢求。
上天厚待!她好生感激。只是不晓得黑楚樵要了她的人,是否也要她的一生一世?
当他冲破那一层女性核心的薄膜,成为她的主宰,她仿佛看见他眼底的深情。然后,他将她整个人深拥进
他厚实温暖的怀抱。她听着他的心跳呼吸,有一种很温暖的安心。
受眷宠的纵容感觉竟是这样的晕晕然,难怪班上的女同学十之八九都陷入爱情的泥沼里不可自拔。
她轻轻地笑着,猜想自己大概也逃不出爱情的禁锢咒语了。
盯着手中未开封的药包,单雍简直欲哭无泪。“毁了哇!这下亏大了!我的赌注……赌注哇!”
“爷……”单喻有点儿畏缩,毕竟她未成年,而且不是黑楚樵的法定妻子。
男女欢愉的巫山云雨应该是在婚后才是最美好的享受,可是她和黑楚樵之间不但没有刻骨铭心的山盟海誓,更不是命运共同体的结发夫妻。
爷爷是不是生气了?毕竟她尚未出阁……
虽然爷爷的思想作风都很另类,也很前卫,可是她是爷爷的亲人,是单家仅有的女儿,污了身子也许使得爷爷伤心不已。
“对不起,爷爷,我不是随便,我……我真的喜欢黑……,’螓首垂到胸前,单喻觉得失身是可耻的,即使是出于美丽的爱情。
单雍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他猛跺步子,气急败坏的
大声吼叫,
“如果果你们一个吃毁情药,一个吃催情药,或许什么事也没有!就算有,我也甘愿,表示我技不如人。但是现况是我不但输了,而且输得好冤。”
“爷爷你到底在说什么?难不成你给我和黑楚樵下药?他和我的结合不是因为他对我有一点点感情?而是因为……因为……”
“是因为我和黑晋老家伙的阴谋设计啦。”单雍开始把谋略的始末细节一一道出。末了,他垂下双肩,叹着气,“至于为什么你们小俩口吃的都是天雷勾动地火的催情药我就不知道了。”
“你们……怎么可以?!”单喻的心冷了,泪水像是崩塌的水库,狂涌奔流而出。
她想停止泪水,但就是不争气的猛掉泪。
“喻儿别哭哇,爷爷不是故意的啦,爷爷对自己发明的新药很有信心。只是……唉,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单雍不停的抓头皮。他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宝贝孙女莫名其妙的失去贞操呢?
突地、他的眼睛一亮,兴奋的大叫,
“先别伤心,搞不好黑楚樵‘碰’了你以后就像吃了大麻似的上瘾,不能没有你的身体……呃!”好像说得太过火了,单雍咬了下舌尖当做自我处罚。
“爷爷。”泪流满腮的单喻不晓得该怎样宜示她的愤怒与悲哀。
自觉像个没有灵魂的布女圭女圭似的任人摆布,但是摆布她的人竟是她的爷爷,而夺占她唯一仅有的初夜的男子却是她情之所钟的黑楚樵啊。
“喻儿甭难过了.啦,搞不好……呃、那个……或许楚樵那帅家伙会和你谈个小恋爱,然后结婚、生宝宝,共组幸福美满的家庭。”
单雍眼前幻想出一幅“普天同庆”的画面,仿佛还听见结婚进行曲似的。唉,祸福本是一体,如果真能共结连理,那孙女儿失了身未尝不是由祸转福。
“原来他不是因为爱我、所以和我……”轻轻喃语,单喻的泪水依然流不完。
她和他有了肌肤之亲,可是他们之间的暧昧情愫应该怎样收场?
“不许反抗!”
黑楚樵一出现在贵族女校的校门口立时“艳”惊四周。
至少有两百个女学生瞪大爱慕死了的眼睛追随着他,但遭黑楚樵强力带走的是连天仙都要汗颜的单喻,她们只好目送两人离去,怨叹自己貌不如人。
到了郊外的小山坡——
“你弄疼我了。”单喻低声下气的求饶。
“昨夜不疼吗?怎么不请假?”语气之中抑止不了的关怀使他的眉心蹙紧。该死!她请不请假干他何事?
“我不晓得要用什么理由跟学校请假。”单喻羞得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黑楚樵不屑的冷哼一笑。
“可以用你刚被‘破身’的理由啊。我想,学校的女老师,尤其是已婚的女老师应该能够体谅你的处境。”
“你!”猛一抬头,她看见他唇角勾了抹戏谑揶揄的冷笑,而他的黑眸冷冷的闪着锐芒。
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
“请你不要污辱我……”
“昨夜的你不是得逞了?我想你应该喜欢我对你的污辱。那不是你精心策划的一切?”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是吗?”轻佻的勾起她的下颚,另一手则温柔抚模她的女敕颊。他冷言道:
“如果你真的想成为我的女人,告诉我一声,以你的姿色我不会拒绝的,犯不着使些下三滥的计谋吧。一夜,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是不?只不过是上的接触而已,一对男女你情我愿就可以苟合了,很Easy的!”
他的话字字如针似刀存心要她难堪无地自容!
他怎么能将昨夜的彼此相属形容为“苟合”那样的脏秽呢?
难道他对她憎厌到希望昨夜是个梦魇?
单喻的泪珠儿如断了线的珍珠串串流下,往下沿流到唇畔。
倾身向前,微弯身躯的黑楚樵吻去她眼睫晶莹闪烁的残泪……他的冰唇一路往下亲吻,然后含住币在她唇畔的泪珠子。
单喻浑身发抖得厉害,她恍惚了、呆茫了。
他是这样柔情似水,含怜带宠的亲吻着她的泪啊,他对她应该是有点心疼……
“啊!”她惊呼,反射性动作的推开黑楚樵,她双手捂嘴,不能置信地盯注他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