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没钱?没钱不会去偷!大概是吃不够拳头是不是啊?呸!今天老子不把你揍扁,我就是混假的!小弟,上!”
“是。二哥大。”另三名恶男扔下书包,一扑而上,使劲耍狠地一阵猛K。
“哇!”陈小呆鬼哭神号的发出惨烈的喊叫。
带头的二哥大爽不啦叽地拉扯嘴角厉笑不停。嘿嘿,这个世界拳头大的就赢!他一定要奋发图强混到大哥大的位置,好叫敢顶撞违逆他的人尝尝苦头……
哇鸣!正当沉浸于美丽的幻想中,他的肩膀突然被人袭击。
猛一转身,他看到的竟是一个英俊到讨人厌的臭小子。
“找死啊你!小弟,把这小子的骨头拆掉!”
三名恶男一见他们的二哥大被欺负,连忙丢下受伤的陈小呆,沆瀣一气的决定给对方一点教训。
四恶男一块上前,前后左右包抄的大展手脚……
可是这来路不明的小于竟然几个踢翻,加上几记就把他们揍得死惨,没一会儿的工夫,四恶男即被“解决”了。
顿时,四周一片哭爹喊娘,掺杂三字经的叫嚣不绝于耳。
“听好了,我的名字是单戈!两个字合起来就是‘战’的意思,所以我最喜欢挑战恶势力了。”唉,算他们倒霉,刚好他心情欠佳,就顺便拿他们当出气包了。
“你几岁?”二哥大歪着被打肿的嘴巴,从鼻孔里狠狠喷气。
“十岁。”单戈一手叉着裤腰带,潇洒的像个神气的小少爷。
“十岁?哇咧!”说完,又是重重的申吟……
他们四个人平均起来也有十三岁,而且还跟大哥们练过拳脚,居然四人联手还打不过这姓单的小子!好丢脸哦。
“单哥哥,谢谢你。”陈小呆气弱的爬起身,浑身瘀伤的他仍然颤抖着。
“不用谢啦。是我自己无聊,闲着也是闲着嘛。”单戈微微勾起一抹淡笑。
四恶男揉着缓缓站起,心中颇不是滋味。
突然,为首的二哥大眼波一溜,四人有志一同的掏出书包里的小刀扁钻,极其快速的刺向单戈。
忽遭攻击的单戈躲过几下尖刺,但是单手难敌猴拳,何况刀子不长眼,险险避了几招却仍是被划出一道长达个几公分的血口子。
今天一定要你很‘好看’!”看着帅小子的上手臂血流如柱,二哥大爽乐地大笑。
四恶男趁胜追击,想让单戈全身挂彩,最好是跪地向他们求饶。
但是倔强的单戈,宁愿被刺死也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倏地,单戈的左小腿被一柄扁钻刺人!
陈小呆惊声尖叫了起来。谁来救救他的恩人啊?
眼看单戈无力抗恶,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高大的男人突然现身,只是几秒钟的光景便将四恶男抛摔在地,这强劲力道恐怕已让四恶男的骨盆和腰骨完蛋了。
“呜……谢谢你救了我的恩人。”陈小呆感激极了,点头如捣蒜。
“顺手之劳,活动筋骨而已。”黑楚樵可不想承恩担谢,毕竟他是二十七岁的成熟男人,打赢四个小表头原本就是轻而易举得仿佛是喝白开水一般。
何况他是黑带六段的柔道高手!
单戈强忍着腿上剧痛,看着救命恩人,“你救了我,我应该怎样还你?”
“没什么好还的!”黑楚樵转身欲走离。
“喂!”单戈大喊,困难地起身,由于拉扯到伤口使得他的俏俊脸孔扭成一团。
“我不叫‘喂’!”他性格且浓墨的眉间打上皱褶。
“管你姓啥、名啥!”单戈一步一步痛苦地走上前。
这孩子还真是傲骨!
轻瞥一下他身上的伤口,以及刺进腿肉里仍未拔出的扁钻,突然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揪心扯肺的不忍,黑楚樵的眉蹙拢得更紧了。
倔傲的单戈终于走到黑楚樵面前,他仰高头,以骄傲狂烈的口气说道:“我要和你学功夫,收我为徒吧。”
皱着眉间,黑楚樵轻轻逸笑。
‘凭什么要我收你为徒?”
“凭我啊,我将会是你最引以为傲的成绩!”
注视着这张堪称“绝色”的容颜,他竟然无端地泛起一股熟悉感。
黑楚樵隐隐约约觉得在千禧年他的生命中会有个大浪波,这大浪波可能难以躲闪,至于是祸是福,只有交给上帝取决了。
“既然你这么执拗,好吧,我的馆子离这里不远,大约要走个十分钟路程,如果想入我门下,你就跟我走吧,但是我先声明,你的伤势如果恶化,或是支撑不住倒在路边,我是不会救你第二次的,你可得想仔细了。”
“可以!但是我如果能够支撑到你的馆子,你必须无异议的做我的师父。”
“你是第一个敢和我谈条件的人。”黑楚樵眯了眯深眸,随即往前走去。
单戈随后跟上,每一个走动,他的痛苦指数就升高一级。他咬紧牙根,告诉自己绝不让这人看轻。
绝不!
两人走远之后,陈小呆很高兴的往四恶男身上踹踢。
“告诉你们喔,我的救命恩人现在跟着他的救命恩人去学功夫了,你们要是敢再向我勒索的话,我的救命恩人就会把你们的身体揍得像扁鱼一样!”
四恶男哀号着,“我们不……不敢了。陈小呆,求求你叫救护车好不好,我们连动都不能动了,好可怜,好痛唷……”
“这嘛……”很慎重的思量老半天,陈小呆耸耸肩,说道:“好!不过你们不用太感激。”他学着两位救命恩人的率性语气。
“谢……谢谢……”简直是感激涕零!四人频频的感谢声中夹杂着喘气嘘嘘的鸣泣哀鸣。
终于到了!
这段路整整走了半小时,已经冷汗涔涔的单戈以最坚毅的耐力,跟着黑楚樵来到一处占地三百多坪的日式木造平房。
周围小桥、流水、假山、雅石、大草坪环绕着,还有几条懒洋洋的秋田大白犬趴睡着享受阳光的洗礼。
“这里是武馆?!单戈亮炯晶黑的瞳眸泄露出怀疑。
黑楚樵淡笑道:“瞧瞧正门的匾额吧。上武馆——敝人的小小地盘,安身立命的窝。”
“你练什么功夫?剑道?中国拳?”
“柔道。”
拉开柚木门,黑楚樵率先走进休息间,单戈也随后跟进。
“你几段?”既然是他的师父,不该太弱才好。
“六段。台湾最高段的柔道高手黄沧浪是八段。有我这段数的师父不会辱没你吧?小表。”这孩子不但一身傲气,连骨头也硬做得很。突然之间黑楚樵挺有兴趣和这孩子搅和一气,不自觉的心情也豁地开朗欢愉起来。
“有句话说:‘青出于蓝胜于蓝’,我可以比你更高段。”单戈极具信心的宣告。
“希望如此。”不知这孩子是遗传于谁,怎么狂傲得如此理直气壮,却又令人激赏。
“黑楚樵!你……你!”突的一个慌张的男人奔进,看到他毫发无伤又呆愣了下。“我看见主屋外有好大一摊血渍,以为是你受伤了。”
“朱少燕。他……呃,你叫什么名字?”居然不知道小表的名字就把他带来了。黑楚樵自我戏谑的嘲笑。
“我叫单戈。你好,朱少燕。”他伸出小手。
“呵!你好。单戈小弟弟。”伸出大手掌与单戈相握。只一下工夫,朱少燕便喜欢上这小孩了。可能是太俊美的原因吧,他就是没办法厌恶漂亮的小孩,而且这单戈的早熟气质还挺特别的。
“你……黑楚樵对不?”单戈把眼神射向他刚认的武术师父。
“你必须尊称我、声师父或是馆长。行礼如宜、不得逾矩。”言下之意即是要单戈认份。
单戈的唇线抿了抿,冷冷泛出笑意。他自觉未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因为这个黑师父似乎有意招惹他的怒气。可是黑师父恐怕要失望了,虽然他年纪小,但他可是比别人早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