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俊容愈来愈接近,愈来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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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强渴的淹没了床榻上缠绵难舍的一对璧人。
但是海灏身下的小人儿却倏地惊叫,而且以一股莫名的巨大力量推开他。
"你要干什么?杀了我这个狂徒?"他轻哑的低笑,不解的盯着她翻箱倒柜的慌张模样。
"找着了!"梦云从一小瘪内拿出一条白手绢,紧紧的捏着。
"我以为你应该找的是自杀用的剪子才是,这小块的白绢能起啥作用?上吊也没法子的,何况我已经打定主意将你占为己有,你别枉费力气抵抗。"
"这是你的地方,如果你要我的身子我只有遵从的份。是不?我已经懂得你所谓的'要'是啥意思了,方才你对我所做的和画上的一模一样,我晓得待会儿会发生的事,也晓得我逃不掉的,所以我认命了呀。"
"你认命……"海灏不太喜欢她不得不的委屈。"既然认命了,该上榻来伺候我才是,干什么找白绢,想勒死我?"
梦云忽然笑开了颜,灿笑如花的回到榻上,一副小娃仔的得意模样。
见她将白绢平平整整的搁在榻上,海灏的眉间打起深深的摺痕。
"做那种恶心的勾当不是会流血的吗,好像一辈子只留一次血是不?既然这么着,初次的血渍可就挺珍贵的,所以我一定要保留下来,以兹纪念。"她笑得可乐哩,觉得自个儿好聪智。
海灏的眉间却舒展不开了。
他轻斥,"第一,男女交欢不是'勾当',不准胡乱用字。第二,女子的最初是'落红',没人直接说是'流血'。第三,基本上没有一个女子会异想天开的做出这种杀风情的事。第四,你当真是想留念,抑或是拿它当作毁你贞洁的证据?"
他爱上的是如何奇特的女子?当真是使他哭笑不得,又怜又惜又气又恼!他该拿她如何是好?
且慢!方才一闪神的念头是他……爱上了她?
不该的!他可以游戏人间,可以留连花丛,毋需用到真情挚意!
"可以了吧。"梦云顶了顶他的胸臆间。
"你在催促我赶紧占有你的身子?"海灏怔了一下。眼前的小人儿是何其奇特?
"是你要和我"那样'的!我只是认命的被迫接受呀,否则你起誓,以爱新觉罗的皇亲身分对天起誓,过了这夜,你绝不可以再打我的念头。"
"我做不到!"他是绝绝对对不放过她的了。
"是不?"她丢给他一记骄傲的眼神。"既然你是决计要我做你的侍妾,既然我的清自保不住了,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慢着!胡扯什么长痛不如短痛。"他是不容许有人质疑他的能耐!
看来他这主子不使出绝活给她这奴才瞧瞧,她是不愿意臣服于他,是故,他重新压上她的身子,决定立刻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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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恩爱爱的结合之后,海灏只想拥抱他的女人进人梦乡,然而初尝云雨的梦云却忽而的离开他的胸怀。
她有很要紧的事儿
抓起榻上的白绢,她的眼睛瞪呆掉了。
"怎么没有血痕?我们不是已经做夫妻了吗?你分明已经进到我的身体里了呀。"
她好沮丧哦,脸儿皱成一团的疑惑。
海灏的眉心也皱拢了,他是不会告诉她这小女娃,有些女子的初夜是没有"落红"的,尤其她又是如此好动,不过现在他正考虑着,是否把她吊起来痛鞭一顿。
能够获得他宠幸的女人,通常是温顺依偎的恳求他的再一次爱怜,但是眼下的她竟然愁眉苦脸,似乎是得不到满足的深闺怨女!
她正向他的男性骄傲挑战。
"一辈子就只有一次的'落红'耶,原想既可留作纪念。又可以晓得自个儿的'落红'的颜色是深红、暗红或是浅红…真是被好奇心害死了。"梦云一边皱着脸,一边苦闷的嘟哝着。
这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后悔言词,使得海灏不只想鞭打她了,他想掐死她这敢冒大不讳的娃儿。
冷下深眸,他问:"莫非你把我当成'验证'你的'最初'的工具?"该死的!她如果真敢"利用"他这堂堂汉子之躯,他绝对不会轻饶。
侧歪着头,梦云很认真的思索这个严重的问题。
她是挺好奇画上的那些男女合欢的举止,也对自个儿的"落红"充满期待,可是她也晓得未出嫁的女孩儿是不可以这么着,而且这种羞耻到极点的举止只能跟自个儿的夫婿一块儿。
海灏贝勒又不是她的夫婿,要是让爹娘和三个哥哥晓得她已经破了处子之身,他们肯定要雷霆大怒的,也许还会撵她出门呢。
那么她为什么不抵抗他的侵略呢?
是因为海灏贝勒的面容太过俊逸卓然,或是因为海灏贝勒的气质有一点儿的邪荡,还是因为她喜欢待在他怀里的舒服感觉?
想着、想着,她的心口又怦怦怦怦的颤动不已。
"何梦云!"海灏在她耳边大吼,"你敢'利用'我做为'工具'?"
"一点点……"梦云的话尚未说完,就看到海灏瞳中的利芒像是要杀了她似的,她吓得缩成一团,连忙答话,"只有一点点、一点点的好奇而已,最要紧的是我也有一点点的喜欢你,虽然也有一点点的气你……"
他长臂一伸,欢喜的一把将她抓入他的怀里,深切的抱紧她,半晌,他突地放了开,面容上结了一层霜气。
"你敢气我?"最该死的是,她对他的喜欢竟然只有一点点?
难道他一向所向披靡的魅力在她身上起不了作用?
"因为你喜欢迸妓院,不是吗?恶心死了,和一群姑娘'乱来'。"想到这,她的心口就酸酸痛痛的,很想槌他又想哭。
"我不爱逛妓院,除了偶尔和阿哥、贝子以及一些将领的酬酢之外。你怎知我逛过妓院?"
"哼!我还晓得你上个月去过'芙蓉院',那日你穿的是一身的雪白……"完了,她说溜口了。
"你怎么如此清楚?"他记得那是为了笼络襄黄旗旗主,所以应和的酬酢。
"这……这个……"梦云咬着下唇,眼珠子骨碌碌的滴转着。
"莫非你是'芙容院'的姑娘?"海灏的神色狠厉极了。
"才不!我可是何家铺缎布商的女儿,那种营生我才不要!那日我是因为好奇,想瞧瞧妓院里的姑娘长得是什么模样,所以扮了男装混进去的,天晓得被你逮到,而且你这色胚……"
"原来……"面容上的霜气一扫而空,他轻逸出笑声,"难怪我总是觉得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把我的豆腐吃光光就忘了我,坏人!"被他遗忘一直使她难以释怀。
"芙蓉院'的烛火通常暗晕不明…"何必与之解释?又何必挂心她的任何细微的感受?海灏姬忽而想道。
爱新觉罗的子孙马上创天下,男子志在四方,女人只是取悦暖身用的,了不起就是传承血源罢了。
他并不喜欢挂怀这小人儿的莫名情嗉!
"我做你的福晋,可好?"梦云忽地爬到他面前,昂起小脸儿瞅着他。
先是一怔,然后他淡淡的勾了抹笑。
"我的婚姻大事不是儿戏,必须是皇上做主赐婚。"
"那么请皇上把我许给你呀,皇上不是你的亲伯伯?而且他又最宠信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