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好高兴!
直到这一刻,紧紧拥着裴语晴的这一刻,蓝斯洛才清晰而深刻的感受到自己难以言喻的喜悦。
“你确定我们不要再尝试看看?”
“不要!就算你想试,我也不要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没有唬人?
裴语晴哽咽了声音,微颤的小手轻轻揪住他的衣角。“但是你不会失望吗?不能回到家人的身边……”
“你这么希望我离开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登时气恼的抡拳擂打他。
越打,越慢,泪水越掉越凶。
“你知道我刚刚是用什么心情在念那些咒语吗?我每念完一句,心里就越害怕,好怕我还没念完你就已经消失了!一遍又一遍,我努力不让你听见我颤抖的声音,我告诉自己不能哭,不可以……唔!”
他蓦地俯低俊脸封吻她喋喋不休的唇。
语晴紧揪着他胸前的衬衫,仰起俏脸任由他强悍地撬开她的贝齿,所有的哽咽、委屈和恐惧仿佛也被他所吞没,她顿时忘了所有的情绪,只是本能的回应着──
回应他的热情索吻、他的狂野。
几乎是失而复得的她的爱人。裴语晴任由他抱起自己走出密室穿过密道走进她的房间里。
他炙热掌心的每个抚触都饱含着悍然的占有意味,凝视着床铺上玉体馨软的裴语晴,他丝毫不给她喘息退惧的机会俯身覆压住她。
“蓝斯洛……”
全身甩月兑不掉的燥热和体内逐渐高筑的汹涌猛烈袭击裴语晴。
她在他身下辗转不安的蠕动着,小手撑抵在他的胸膛上,却不知道究竟该推开他还是要拉近他?
“给我,蓝斯洛……”
蓝斯洛霍地翻身压上她,感觉到怀中的她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他挺腰沉沉深入──
他爱她。
以每一次深深进入的方式爱她。
用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深情而眷恋的爱着她。
裴语晴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从床铺上慵懒苏醒,她看见窗外逐渐西落的红彩斜阳。
应该躺在身旁的蓝斯洛已经不在,她再翻了个身……
“你在干什么?”
“我在画你。”
她娇羞轻笑,抓着薄被掩盖自己果裎的身躯。“你不会是把我一丝不挂的样子给画下来了吧?”
“怎么可能,那样的你只有我能看!”
呵,说话真甜!
“先别画了,你过来嘛,人家想碰碰亲爱的。”
也不知是无心还是刻意,原本覆盖着的棉被在这时移开了大半,露出她细致雪女敕的无瑕娇躯。
蓝斯洛低笑,果然放下画笔走过来坐在床边俯身吻她。“不睡了?”
“画比我还重要,真让我伤心!”
“我想把你画下来。其实当你在密室念咒语帮忙送我回去时,我以为自己就要离开你了,那一瞬间忽然好后悔我竟然从来没有画过你!”
她闻言,简直藏不住唇边的甜蜜笑意。
伸手将他拉下躺在自己的身边,她翻个身爬到他的身上,趴着。
“把你的模样画下来还有一个重要的目的。”
“哦?”
“我要把它放在暗柜里,让桑妮塔她们见见你!”
她怔了怔,怎么也没想到还有这个理由。
他止不住缱绻爱意的拨了拨她的发,眷宠的眸光缓缓扫过她白皙雪致的脸庞。
“也该让我的家人们知道,让我决定留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bbs.***bbs.***bbs.***
“找你一起来看勒斯的画,不是因为我这个大总裁忽然变闲了,也不是突然想转换气质改定文艺路线,实在是最近老是听到勒斯这个名字觉得太烦了,再这样听下去,我都快要‘勒死’人了!”
裴语晴背着皮包跨出车外,睐了哥哥一眼。
有人习惯自称是大总裁的吗?
“为什么最近老是会听到勒斯的名字呢?”
苞着下车的裴翊斗没好气的撇撇嘴,“还不是因为在帮蓝斯洛卖画的关系!”
“啊?”怎么会扯到他呢?
“很奇怪,每个想跟我买画的人一定都会提到勒斯这个名字,我……”
正在展出画作的知名博物馆馆长特地步下阶梯,殷勤迎接贵客。
“裴总裁、裴小姐,欢迎你们两位的莅临!”
裴语晴微笑回礼,裴翊斗则傲然地点了点头。
“听说两位这一次还是特地搭乘专机飞过来这里参观勒斯展出的画作,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请馆长带路吧。”
“好的,裴总裁、裴小姐,请往这边走!”
一路上,馆长简单的向他们介绍中古世纪的知名画家勒斯的生平,当然,大部份都是裴语晴他们事先就已知道的。
“其实我刚刚说的这些,你们在很多资料里也都找得到。坦白说,勒斯的生平和事迹流传下来的并不多,比起其他大画家详尽的生平甚至可以写成一本传记,他的确神秘许多。”
原本偷偷查看手机来电讯息的裴语晴抬头望了馆长一眼,“我父母认为,这或许是因为他居住在苏卡利家族的城堡里的缘故。”
她已经和蓝斯洛说过自己今天会晚一点回去,所以他应该不会再找她才对。
“对了,两位的父母也是赫赫有名的考古学家呢!是的没错,很多人都猜测勒斯应该是因为寄人篱下的关系,不希望自己的锋头胜过当时的苏卡利伯爵,所以行事作风比较低调。”
裴翊斗哼了哼,“有必要吗?以勒斯的条件,卖画养活自己应该不是太难的事,他又何必一定要看苏卡利家族的脸色?”
“有一说是认为勒斯的父母为南榭里斯堡的奴仆,您也知道那个时代讲求世袭,包括家仆的身份也是。”
裴语晴默默聆听,忽然猛地拍了拍手,觉得自己真傻。
她怎么会没想到呢?
寄宿在苏卡利家族的勒斯之生平,问蓝斯洛就好啦!
他也说了,伯爵将城堡里的大小事务全部都交给他处理,虽然因此占据了他大部份的时间,但是相对的,他对于自己的家仆应该也都有所了解才对啊!
真是的,如此简单的事情她怎么就没想到呢?一定是因为这段时间她满脑子都只有蓝斯洛的事情,整个人好像变笨了。
“你在笑什么啊?瞧你思心的模样,馆长都快被你吓死了!”
裴翊斗拐手肘推了推妹妹,赶紧朝对方尴尬地笑了笑。
“不是啦,我是想到……没什么,馆长,麻烦你带我们去看看勒斯的画作吧?”
“好的,请往这边走!”
拒绝了服务人员端来的茶水,兄妹两人在馆长的引领下走进特展的会场。
“勒斯的作品量不算多,也许是因为他身份的缘故。”
裴翊斗不解,“何以见得?”
“裴总裁忘了勒斯有可能是苏卡利家族的奴仆吗?据推测,他能自由作画的时间并不多,所以相对的产量也比较少。目前被公开展出的作品中最着名的,就数他亲手画下的南榭里斯堡。对了,裴小姐,听说那座城堡现在是属于您的产业?”
“是的,是我哥哥送我的。”
“难怪两位会对勒斯的作品感到好奇,甚至还特地搭乘专机前来参观了。”
“馆长,我听说勒斯画了一幅女子的画像?”
裴翊斗睨了睨妹妹一眼。
怎么?你还没忘记那个夸张的笑话呀?
啰唆,好奇不行吗?裴语晴横了哥哥一记,转头笑望馆长。
对方被她甜美的笑容薰得乐陶陶的,“我想裴小姐指的应该是那一幅TheOne吧?严格说起来,那幅画应该是勒斯唯一的一幅人物独画。来,两位请往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