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ly:事实上,我的心情不太好……
Poly:疋挫败吧!
Poly:你有没有过这种经验?为了要留在某个人的身边而编出了一个谎言,结果反而被自己的谎言给束缚了?
Poly:于是到最后,留在她的身边承受她异样的眼光,反倒变成了一种惩罚。
Poly:很可笑吧?没想到我也会做这种事、犯这种错。
Poly:你或许不相信,但是现实生活里的我原本还梃自命不凡的呢!
Poly:我知道现在的所作所为得不到身边好友的谅解,更别提我的家人了,但是我并不后悔!
Poly:你知道吗?我为了一个人、为了她临去前的那双眼睛而自我放逐,现在,终于找到了那一双具有相同光芒的眼神……我期待那就是我的救赎。
Poly:所以我怎么可能离开?不可能。
Poly:谢谢你。
Poly:你会觉得我的道谢很奇怪吗?可是和你说完这些之后,心情神奇的好多了。
Poly:你是我一个很奇妙的朋友,有你在,有些事情反而可以自在的分享。
Poly:我想你也和我有同样的感受吧?哈哈,因为我记得你以前就谢过我了!
Poly:对了,再跟你分享一件我最近得到的心得。
Poly:原来谈感情,就是在调整自己的心情。
Poly:原本身分显赫的人,会变得谦卑:生性狂傲的,会心甘情愿的收敛。
Poly:在面对对方的时候,鲜明而强烈的对比可以转折的很自然、毫无困难。
Poly:这就是现在的我!
第六章
英国,伦敦。
偌大的会议室里,所有人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眼前的液晶萤幕,认真而专注的聆听报告内容。由于这次的会议足跨国性的,所以正前方的大型萤幕也分格秀出其它地区与会高阶主管的视讯书面。
当拉丁美洲的负责人结束了手上的评估报告,在场的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最前方的主席!
瑞霆国际集团的总裁,胡观涛。
在众人敬畏严肃的目光注视下,只见他在简短的审视后慢慢放下手中的文件,“提案不错,东欧分公司负责跟进这个计划。下个提案!”
简洁有力的字句透过耳机传输到每个人的耳里,果决的语调和权威性的措词在在显示出主事者的强悍风格,即使他已经七十三岁,威仪凛凛的他依旧散发出王者般的气势。
就在报告持续进行的同时,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悄悄定了进来,笔直的走到胡观涛身旁附耳低语。
蓦地,只见大总裁伸手切断自己的视讯音效,“当真?”
“是的,老爷,消息绝对正确。设计师华德莫顿近期推出了新的作品,名称就叫做‘泪之赏’。”
胡观涛停顿了几秒,缓缓取下眼镜侧首仰视下属。“把他找出来。”
“已经开始行动了。”
泪之赏?“……顺便调查他身边有谁!”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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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外套轻轻地覆盖在褚妙舞的肩膀上,让原本趴在桌上闭眼假寐的她忽然惊醒,揉着眼睛挺直身,“谢谢,我怎么睡着了……”
只是一看见那个温柔的笑颜,她蓦地没了声音。
“为什么还要这么辛苦?”为了假装没注意到她刹那间的不自然,胡野望转而将视线落在她手边的电话簿。“老温做出来的那件衣服不是涌进很多国际大单吗?为什么还要一一打电话去询问呢?”
“我推销的是清歌设计出来的衣服。”褚妙舞轻轻将肩上的衣服拿下来,一听说那件衣服的设计图是你画的?”
“不,应该说是你帮我画出来的。”是他有史以来最满意的作品。
再度看见他深邃瞳眸里的温柔深情,褚妙舞没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只想赶紧撇开视线、避开那个会提醒自己心痛与压抑的感受。
人似乎都会习惯性的低估自己内心的真实情绪。
有的人是低估自己对物质的,有的则是低估对自己的自制力。而她,则是低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想爱,不能爱。
知道不能爱,却情不自禁的又想去爱!
于是她得到的,是爱情以外的东西——压抑。努力压抑自己对他的情感,控制自己对他投射而去的目光。
无时无刻的,用尽心力在压抑!
“让你自己放松一下吧,我想这些订单应该能够让工作室正常运作一段时间了,不是吗?”
凝视着她略显苍白的侧脸,胡野望只有说不出的心疼,想伸手触模那张细女敕芳华的俏脸,却得强迫自己硬生生的遏抑住。
因为他害怕面对她厌恶闪躲的表情,那会让他……愤怒。
挫败而愤怒!
他向来自诩自己对于脾气的控制力高人一等,但是此时此刻,面对褚妙舞的他,只觉得自己过度压抑的情绪已经紧绷到,更高点……
“你太谦虚了,你明知道你帮了很大的忙。”
她觉得自己应该仰头对他报以一抹感谢的微笑,但是当她抬起头,一触及他黑钻般的眼神,立刻又飞快地低敛螓首。“说你救了我们的工作室,一点也不为过。”
拜他所赐,她们接到了从来没有想过的国际级大公司惊人钜额订单。事实上,当初这些客户循线找到她们这间名不见经传的工作室时,彼此都还以为是乌龙一场。
她那时真的是这么认为的。
因为就算是一场梦,那么未免也太超越自己所能想象的地步。
结果这种不可思议的梦境,胡野望不仅将它化为现实,还真实的呈现在她的生活里,轻而易举的拯救了她耗费心力想挽留的工作室。
说不感激,当然是骗人的。
然而在强烈的感激之后,更多的是对他的崇拜、赞叹……和爱。
于是又回到了那个该死的循环,重复着想爱与不敢爱的煎熬!
“你不能看着我吗?”
他忽然冒出的话语让她微微一怔,但是更让她惊讶的是胡野望语气中隐隐流泄的愤怒!
她蓦地抬起头看他。
“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暗示着‘如果没有你,那该有多好’。”
“我没有!”褚妙舞直觉地否认。他为什么突然这么愤怒?她难掩讶异的瞪着他看。
打从认识他以来,他总是以最低、最温顺的姿态在她身边卖笑打转、嘘寒问暖,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以严肃强硬的态度来对待她。
他是怎么了?“你没头没脑的在发什么脾气?”
“我没头没脑?!”天知道他忍耐多久、被她漠视多久了!
“对!就是你!”褚妙舞被他吼得也不高兴了,眯起美眸就是一瞪。
然而在瞪着他的同时,她的心里也悄悄地响起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其实自己根本是在迁怒吧?迁怒爱着男人的他,发泄自己因为不可能被他喜欢的那种失望与挫败……
这样的自己,好差劲!
可明知道不对,却仍然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情绪。基于一种自厌的心理,她重重地撇开头,推开椅子想要离开。
只是她不想让他看见这样幼稚任性的自己,胡野望却不让她起身,猛地扣住她的手腕,以从来没有展现过的强悍气势一把将她推回椅子上。
她惊呼一声,难掩惊讶地看着他!
紧随而至的胡野望双手紧扣住椅子扶手的两端,几乎将她紧紧困锁在他的臂弯之间。“我这辈子从来没碰过这么让人生气的女人!”她为什么就是要这么与众不同呢?为什么是她?
闻言,褚妙舞大受刺激。
这是说她很讨人厌的意思?!“真抱歉我当了你这辈子的第一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