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闭嘴你没听见啊?”
“是事实。”
我的老天!她垮肩申吟。她昨晚明明是不想看他被车撞死才带他回家的,怎么会演变到这种地步……“你的年龄甚至比我还小。”
“我三十四,你三十八,才差四岁。”
“还是比我小。”
“现在姊弟恋很普遍。”
徐梦萍怔了一下,见鬼似的转头瞪他。“谁跟你提到什么恋不恋的事情?”
舒伟回睇她一眼,没开口。
这个女人显然不懂,其实他早已注意她很久了,否则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年龄、熟知她的脾气?说真的,有时候头脑太精明的女人,在某些方面,智商反而是最低能的。
“你还想在我床上赖多久?滚啊!”她实在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臭男人,一大早看起来就这么俊帅又有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一时间双眼月兑窗了,反正就是觉得他帅得很碍眼啦!
“我会再来找你。”
“不用,我不跟你这种穷小子来往的,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正要穿衣离开的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她,“我不穷。”
徐梦萍迅速撇开俏脸,不想再让他那一副结实精壮的体魄映入眼帘,窃窃撩动她的心。“只不过是柴英驰身边的小助理,对我来说就是穷。”
即便经过了好几个小时,她依旧清晰记得舒炜当时的表情。他的双眼仿佛在刹那间闪了闪,像是有什么没说出口的话咽在喉间……
笑、笑话,她管他是不是受伤了?他的确是柴英驰身边的跟班嘛,难道她有说错吗?
“哼,被狗咬了,没什么大下了的,忘了忘了!”
她回过神,认真的对著镜子调整自己颈间的丝巾,小心遮掩上头的吻痕。
只是一想起他是怎么把这些草莓印在自己脖子上的,她忍不住再度陷入怔忡,脑海浮现的画面几乎又让她浑身一阵酥麻,用力眨了眨眼,她赶紧提神振作,“只是被狗咬了,不痛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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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会在这里?
谭宝心望著眼前不远处的柴英驰,忍下住惊讶地倒退一步。
“依竹小姐,你怎么了?”
她侧转螓首对身旁年轻的企业小开摇摇头,“我没事。”
“那么我带你去见几位朋友,其中一位我想你们也认识的。”
喜腾企业的第二代接班人郑运龙,殷勤地引著她继续往前走,含情的目光不时地往她的身上瞟去。
她总是一袭飘逸的吉普赛装,白皙的脸蛋被紫纱遮去了半张,却因此更显神秘、引人遐思。
而且她好香,身上淡淡散发的迷人香气,不是市面上任何一种品牌的香水味,而是某种经过精心调和的独特精油香。
“谢谢你今晚答应我的邀约,前来替我占卜塔罗牌。”
“郑先生别客气。”
谭宝心回应他的答谢,但大部分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几十公尺远,正悠闲倚坐在客厅沙发上的柴英驰。
和几个朋友聊得愉快的他没注意到她的出现,直到有人发现她和郑运龙走近,修长双腿优雅交叠而坐的他随著友人手指著的方向望了过来,淡抿笑意的俊飒脸庞缓缓落在她的身上。
刹那间触及那一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眸,谭宝心的呼吸蓦地一窒。
柴英驰隔著距离睇著她,微微颔首。
她轻轻点头示意,右手却下意识地抚上脸庞上的紫色薄纱。
还在,保护依然还在,所以不要乱,谭宝心,千万不可以在他的面前显露一丝慌乱,他实在太精明了,只要一点风吹草动绝对会勾起他敏锐的警觉心。
“各位,让我来替你们介绍一下,她就是近来非常受到瞩目的塔罗牌占卜师依竹小姐。”郑运龙站在她的身旁,伸手轻揽住她的腰际,以一副引以为傲的模样对四位朋友如此说道。
沙发上的柴英驰坐姿不变,俊美朗飒的眉心却因为他对她那种显而易见的爱慕而微微皱起。
“依竹小姐,我想你和英驰应该彼此认识吧?”
两人的视线因为郑运龙的话再度交会,在众人的面前彼此礼貌性的点头致意。
“大家都知道,英驰在每一场慈善晚会上都很捧依竹的场,所以我想你们两人私下一定有所交情?”郑运龙的话语充满试探,观察似的眼神更是频繁地在他们的身上来回打量。
自己对于她当然是很有兴趣,但是也要先看看柴英驰对她有什么样的观感,若是他也对她有意,那么他可说是毫无胜算了。
因为他们这些朋友都知晓,只要柴英驰一出马,几乎没有哪个女人不自愿上钩的。
“交情?”
沙发上的柴英驰扬起性感嘴角,看起来一副饶有兴味的模样,只见他惬意地转换坐姿,尽显慵懒态意。
谭宝心忍不住瞟凝他那一张又似狂傲又似邪魅的俊脸。
他在众人的注视下轻笑著摊开掌心,“你所谓的交情指的是什么?我只晓得我从来不曾找依竹小姐算过塔罗牌。运龙,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吗?”话毕,他那一双看似无谓的邃眸缓缓落锁在她的脸庞上,掩藏在慵懒之下的邪魅锐利瞬间直射她的心。
棒著一张桌子的距离,谭宝心垂下螓首双颊绯红。
噢,这个邪恶的男人,他此刻投射过来的视线分明暗示著另一件事。的确,他找她从来不是为了占卜塔罗牌,而是为了……
“真的?”郑运龙难掩雀跃神情,“也就是说,你跟依竹纯粹只是拍卖会场上的朋友,是吗?”
柴英驰睇了他一眼。这家伙这么高兴干什么?碍眼。“说我们是纯粹的朋友似乎又不太妥当,事实上我跟依竹——”
“不知道郑先生想找我占卜什么事情?”
她一见状况不对,马上仰起螓首开口截断他未完的话,“请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坦白说,我今晚还有其他的邀约,所以不方便在这儿停留太久。”瞟了眼坐在对面的柴英驰,看见他俊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她又飞快低下头。
幸好!
幸好有一层薄纱遮盖住她的脸,否则就算她不开口,他们也能轻而易举从她绯红得不像话的脸上看出端倪。
只是这个几乎百无禁忌的男人呵,在他的朋友面前竟也这样肆无忌惮的用暧昧且火热的眼神撩拨她。
“依竹小姐,我想我们就到我的书房进行占卜好了,那里比较幽静。”
“嗯……好。”
谭宝心在临去前匆匆瞥了柴英驰一眼,只见其他人都已经站起身准备前往书房,只有他还悠哉惬意的坐倚在柔软的沙发上不见移动。
他不一起来吗?
“我说依竹小姐。”
柴英驰突然开口,众人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她缓缓转身面对。
“我如果记得没错,听说你在替人占卜之前,都会独自一人到安静不受干扰的阳台静心冥想,是这样吗?”
所有人因为他这句话而转头望向她。
依竹的眸子飞快睇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他怎么突然信口胡诌。
“嗯,是的,不好意思郑先生,请你告诉我书房的位置,我等一下就过去。还有请问府上哪里有安静的阳台能够让我先暂时独处?”
郑运龙立刻殷勤指引书房的所在,“至于阳台,不如请依竹小姐到我房间吧?我保证不让佣人去干扰你冥想。”
轻轻点头道谢,然而薄纱下的她却是尴尬且懊恼的撇了撇小嘴。
柴英驰到底想做什么?单纯的玩笑捉弄吗?
凭栏而立,置身在主卧室附属的宽敞阳台上,她吸口气眺望眼前的美景。这个郑运龙还真是满有钱的,能够在阳明山拥有这样一幢美丽的独栋别墅。仔细一想,柴英驰的朋友好像都非富即贵,是因为家世背景都差不多的关系吗?虽然说她们谭家的环境也算优渥,但是和他相比却又有了一段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