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你花了不少心血。”
拿著鸡尾酒站在角落审视展览会场的柴英驰,听见娇柔似水的悦耳嗓音,好整以暇的转身面对来人。
谭雨莲腰肢款摆的踩著优雅的步伐朝他走了过来,笑容盈盈:。“我带了公司所有的模特儿来给你们捧场。满意吗?”
接著果然十多名身材高挑、面容俊帅姣好的男女模特儿鱼贯走进会场,立刻引来不少注目和小小的骚动。
几名和柴英驰有些交情的名模也主动定过来和他打招呼,“执行长,画展看起来很成功啊,有不少人来捧场买画呢!”
他淡淡抿笑,眷宠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十几公尺外的谭宝心,见她正和几位贵妇名媛站在一幅画作前聊得快意,他缓缓举起酒杯就唇啜饮,藉以遮掩自己嘴角情不自禁所流露的宠溺微笑。
“柴总真的很疼爱雨莲姊耶!连对雨莲姊的妹妹都这么尽心尽力的,可见我们雨莲姊在你心目中一定拥有很重要的地位。”
谭雨莲圆亮灵动的双眼瞟了他一眼,状似亲昵的伸手搂著他的臂弯。“好了你们,快去看画吧!要是有喜欢的尽避跟我说,我让宝心打个折。”
不远处的谭宝心像是有所感应似的转头望了过来,看见姊姊的出现忍不住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谭雨莲抿著笑朝她挥了挥手,风姿万千。
接著谭宝心的目光落在柴英驰的身上,看见他们两人亲密勾搂的情侣姿态,脸上的笑容已不如几秒钟前的灿烂,微微颔首之后又转回头和身旁的女宾客们交谈。
他将她脸上细微的情绪转变看在眼里,举杯啜酒,对著依旧倚在他身上的女人道:“你不腻吗?”
“什么?”谭雨莲招来服务生取下一杯酒。
“假扮情侣的游戏。当我柴英驰的女朋友真的有天大的好处,足以让你这么乐此不疲?”
她转头冲著他笑了,举杯敬酒。“是啊,柴执行长的女友身分让我在各种场合都无往不利呢!靶谢。”也不管其他人明里暗里偷瞟窃看的目光,她侧著美丽螓首在他俊美无俦的脸庞上印下一吻。
他皱眉,冷情回应她的献吻。
谭雨莲娇嗔挑逗似的伸指刮了刮他曲线刚毅的下颚,“不能笑一下吗?你要知道,多少人想得到我的吻呢!”
无聊!他下耐烦的挥开她的手。“我容许你暂时顶著我女友的名义去赚取你想获得的好处,只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记得适可而止,要是伤到了宝心,那我——”
“你一定不会轻饶我的,对不对?”
柴英驰丢给她一记“你知道就好”的眼神,凌厉的目光不再落在她的身上,转而梭巡画展会场,下意识地关注谭宝心的举止动向。
谭雨莲细瞅他傲气昂扬、俊美无俦的脸庞,顺著他停驻的眸光望过去,看见几名像是艺术学院的学生崇拜似的围绕著自己的妹妹。
下一秒她流转的美眸又瞟回他的脸上,忍不住扬起一串妩媚娇笑,那柔媚清脆的嗓音登时引来不少注目的眼光。
她懂得那些眼神中未言的赞赏。好一对金童玉女!这几乎是所有人对于她和柴英驰的评价,也著实满足了她的虚荣。
宝心真笨,似乎对于自己的好运懵懂未觉呵!
坦白说谭雨莲并不嫉妒,真的。
她贪恋的只是身为柴英驰女友所能获得的便利跟好处,对于这个优秀俊美的男人,她并没有怀抱著任何男女之间的爱恋情愫。当然,无论在外型上或是条件上,所有人都知道她比妹妹还要适合杰出卓绝的他。
但是感情并不是只需要外貌条件登对这么简单。
毫无理由的,就是会爱上一个外在条件都不如自己的人,这种莫名其妙却又无法控制的感受,其实她最清楚了……
“那个男人是你带来的吗?”
“你说谁啊?”
谭雨莲掠了掠颈边的发丝,顺著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望见一名穿著轻便休闲的高大男子站在妹妹的身边,两人一副相谈甚欢的模样。
“是你旗下的模特儿?”
“不是。怎么了,那个男人行为举止很奇怪吗?”看起来不会啊!穿著时尚,颇有都会雅痞的味道。
“他站在宝心身边更少十分钟了。”
她愣了一下,转头凝视他,就见他沉郁的俊脸像是故作无谓的仰头一口饮尽杯里的鸡尾酒,伸手招来服务生再取了一杯,刻意冷淡的视线不自禁的再度落在那一对交谈愉快的身影上。
谭雨莲很想笑,却聪明地忍住。“你介意啊?”
“没有。”
他回答的太快速了,反而让人觉得可疑。
呵,说谎。“宝心似乎跟那个男人很有话聊?”
柴英驰俊美的下颚微微抽了抽,“她是今天的主角,跟一些闲杂人聊天交流也是职责之一。”
嘴硬!“看样子宝心对那个人的印象似乎挺不错的,否则以她不谙社交的个性来说,实在很少会像现在这样,跟一个陌生男人聊得如此融洽愉快。英驰,你说是不是啊?”
柴英驰凌厉双眼缓缓扫向她,“你今天话很多?”
谭雨莲佯装无辜的撇撇嘴,“我只是把我的观察跟你分享嘛!好啦,知道你嫌我在这儿罗唆碍眼,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去工作了。”
带著昂扬的娇媚笑意,她出声召来方才和她一起同行的模特儿们,“有没有看中的画作?跟我说啊,我帮你们向我妹妹要折扫。”
“太棒了,雨莲柹,我看上一幅‘春漫’,好漂亮哦!”
“我喜欢角落那一幅……”
谭雨莲美丽的脸庞笑得与有荣焉,“OK,我让人先替你们把画订下来,免得被别人买定了。舒烽,麻烦你过来一下。”
这种和英乔生技的业务完全无关的场合也在舒伟的责任范围内,几乎是充当画展总管的他,立刻尽责的上前处理订画的相关事宜。
柴英驰的注意力早已不在他们的身上,斜倚在墙边角落的他,一边捏握著鸡尾酒杯,一边凝视不远处那一对交谈甚欢的身影。
还在讲?
谭宝心和那名男子煞有话聊,竟开始循著廊上展出的画作一幅一幅的讨论交流,浑然忘我、甚是愉快。
他俊脸越来越阴郁。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居然每隔不到两分钟就对人家笑一次。妈的……嗟,他可没有生气,更没有吃醋哦!
啜了一口酒,他微眯的凌眼再度落在他们身上,尽避间隔著至少二十公尺的距离,但是他却觉得自己仿佛能听见她轻扬愉快的笑声。
他是真的没有吃醋,只是,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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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到家了?没关系啦,今晚不用过来了,展出的第一天你也累了吧!跋快去洗个澡睡一觉,占卜馆这儿没事,我已经叫柜台那里跟客人说依竹今天休假了,你不用担心。”
结束了和谭宝心的通话,徐梦萍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九点四十五分。今天干脆提早休息好了,虽然还有其他两、三个占卜师撑著,可是少了依竹她总觉得没劲。
就这么决定吧!今天提早回家泡个玫瑰香浴也不错。对了,自己有几天没敷脸、去角质了?不行不行,今晚得花点心思好好的保养一下。
就在她准备拨打内线通知柜台别再接受任何客人的时候,电话铃声已经率先响了起来——
“徐姊,有个人指名现在要找依竹。怎么办?”
“你傻啦?依竹今天休假你又不是不知道,叫我去哪儿生个依竹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