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何必管他死活?!
越想越生气,夏塔悠倏地扔下原子笔,气冲冲的揪着皮包决定让自己提早下班。反正她的上司今天连办公室都没进,她还在这儿拚什么意思?
不如去学校接禾熙一起看场动画电影,再去吃一顿汉堡大餐。傻瓜都知道陪弟弟度过开心的一晚,比替一个性好渔色的臭男人劳心劳力得好。
随手按掉总裁办公室里所有灯光的开关,气派宽敞的空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大门开了又关,几秒钟内迅速为寂静无声所包围。只是没多久之后,闭阖的门扉再度被打开、明亮的灯光也再次亮起。
话筒被人轻轻拿起,拨下一串号码,那头旋即传来——“电话答录机已经启动,请您开始留言。”
“禾熙,我是姊姊。今天晚上我要加班,所以晚一点才能回去,你自己先去吃饭,别等我了。对了,如果有陌生人出现,你绝对不可以开门,知道吗?”
重新握起原子笔,面对着眼前数量庞大的文件资料,夏塔悠重重地喟了口气。
若问谁是世界上最无聊、最卖命的傻瓜?
绝对非她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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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现在马上去跟老师说你有事要请假回家,对啦,你怕什么?她要是吼你,我就帮你挡嘛!臭小子你很没胆耶,难怪被你姊吃得死死的。”
讲着行动电话的童光宇回头瞥了瞥趴在桌面上的身影,移动脚步来到较远的窗边刻意压低音量。
“愿意帮忙了?好,我保证如果你老姊要罚你跷课的事情,我一定替你说话,什么?!还代你受罪咧,够了没有啊你,臭小子,到底晓不晓得要拿什么东西过来?嗯,就是她上班穿的衣服,动作要快哦!”
结束通话,他将行动电话轻轻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就怕过大的音量扰醒不远处,那个趴在桌上困乏休息的人儿。
双手环胸悠闲地轻靠在桌沿,童光宇噙着笑默默瞅望夏塔悠沉睡的侧脸。
她真的累了吧?这样趴卧的姿势多么不舒服,她却依旧睡得深沉,可见是彻底的疲倦了。
乌黑的发丝难得的没有扎绑起来,随着她转头趴睡的动作而丝丝滑落,宛如一道美丽的发瀑,直到完全遮掩住她白皙的脸庞。
按捺不住心头想要靠近的冲动,他缓缓移动脚步走上前,伸出手指轻柔拨开遮在她脸蛋上的发丝。当修长手指触及到她雪白肌肤,柔软细致的触感叫他吃惊也让他深深眷恋,指尖从此流连不去。
喜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言语好像没有办法给它一个完整清楚的解释。
就像他无法解释为什么在看过那么多妩媚妖娆、丰姿绰约的名媛之后,他的目光反而落在这样一个装扮平凡、个性古板的女子身上。
而且他发觉自己的视线似乎越来越无法从她的身上抽离,这又代表着什么样的含意呢?
童光宇隐约察觉了,但他不想去深究。
懊明白的时候自然会明白,当一切都还处于暧昧不明的时刻,他强去弄清楚两人之间存在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情愫似乎也不具任何意义。
眼角余光瞥见堆放在夏塔悠身旁的那一叠厚重资料,他随手拿起其中一份,看见那上头甚至还有她认真记下的矛盾之处。他将它放下,无奈又难掩宠溺地摇头吁气。
她为什么就是这么执着?他不是已经告诉过她别管了吗?
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在夏塔悠乌黑的发丝上洒下一层宛如镜面般的明亮光芒。
童光宇看得入迷,忍不住伸出双臂,撑抵在桌面两旁将她圈箍在自己的胸怀里。他缓慢俯低,一分一寸的拉近彼此的距离。修长的食指撩起一缯发丝露出她小巧美丽的耳廓,性感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他以一种自己从没想过的温柔口吻在夏塔悠的耳畔轻轻呢喃,宛如怜宠……
“睡猫,起床喽!”
嗯……
“想赖床啊,北鼻?”
吹拂在夏塔悠耳边的温热气息让她于半梦半醒间舒服地蠕了蠕,难得娇柔的模样瞧得童光宇直发笑,俊脸上那既得意又宠溺的表情就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儿。只见他更加降低双唇,直到和她的耳垂相距不到一公分……
“再不起床,上班时间就要到了。难道你想让大家看见你睡眼惺忪的样子?”
睡梦中夏塔悠伸手拨了拨耳际的慵懒湿痒,俏脸转往另一个方向。
一声轻叹悄悄响起,童光宇无奈的改以另一种方式唤醒睡梦中的人。“夏秘书,开会纪录放在哪里?”
原本趴睡昏沉的她霍地挺起腰杆。
还好童光宇闪得快,否则八成被她撞得贴在墙壁上。
“请问您要哪一次的会议纪录……代理总裁?你在哪里?”夏塔悠眨着略显惺忪的双眼转头梭巡,惊讶地发现他就站在自己身后那方局促的小空间,“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童光宇清了清喉咙,走到她的面前,双臂环胸居高临下地睥睨她。“我在思考为什么我的秘书会夜宿总裁办公室?夏小姐,你觉得她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原本凝视他的眸子倏地转开,夏塔悠下意识的伸手整理满桌子的文件资料。
童光宇将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夏秘书?”
那双转开的瞳眸忽然又回到他的身上,毫不闪躲、笔直迎视。
顿时间引起童光宇的兴趣,噙起嘴角抿笑睇她。
“我不但能够给代理总裁一个合理的解释,更能向你证明一件事。”
“哦?”
这时,外头突然响起频繁的敲门声,吸引了目光对峙的两人,他们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向办公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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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叫我弟弟跷课?!”
夏塔悠仰着头恶狠狠地瞪着上司。说真的,要不是现在他们正处在电梯里,而且头顶上方还装有监视保全系统,她一定揪住童光宇的领带一把勒死他。
童光宇显然也知道她此刻的顾虑,俊脸上的笑容又痞又得意。
“请微笑,夏秘书,保安科的人员一直在看着我们,你若是不笑的话,他们也许会以为我是个难以亲近的苛刻老板!”
她又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火大的转开视线。
“塔悠,你这么不知感恩真叫我伤心。”
“别叫得这么亲匿!”
“可是我们的关系本来就很亲匿……”童光宇张开双臂撑抵在她的两旁,成功的将她围困在自己的臂弯里。
她的脸颊倏地绋红,困窘难当的想要挣月兑他的囚困。“童光宇你给我自制一点,你别再靠过来,大家都在看!”
“但是我还没有听到你的感谢。”
“我没掐死你就不错了,没想到你竟然打电话到学校叫我弟弟请假——”
“那是因为要他帮你拿替换的衣服,难道你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昨晚没回家?我是无所谓啦,只是怕其他人开始八卦我们两个的关系。”
夏塔悠酡红着俏脸钻出他的胸膛,迅速闪躲到另一个角落。“单凭我没换衣服就能胡乱猜测我们的关系吗?你别说得那么夸张。再说,就算我和昨天穿同套套装又如何?你有换衣服啊!”
童光宇也不再逼她,宽阔的肩膀向后倚靠,慵懒的双手环胸睨着她。“我换了衣服一点也不稀奇,你别忘了总裁休憩厅里有一套卫浴设备和几套备用的西装。你刚刚不是才在那里梳洗过?塔悠你可能没意识到,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你的上司我呢,很不凑巧刚好是个年轻有为、英俊倜傥的成功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