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威而刚?!
辟世隆搔搔头,显然有些不自在。“我看你忙了一整天,好像很累的样子。今天晚上是你跟相思的新婚之夜,我担心你太累了恐怕会硬不起来……不是,我是说也许你的表现会『不太好』,万一在床第上冷落了相思那就不好了!”
“爸……”老天,他看起来有那么“不硬”吗?
“这只是预防万一啦!当然,这不代表我质疑你的……呃,能力。我知道、我明白,大家都是男人嘛,不是随时随地都能『挺』的起来的,状况不好的时候总要吞一点药来辅助一下嘛!不过你别误会哦,这威而刚是我特地去帮你买来的哦,可不是从我的『私藏』里面捐出来给你的哦!”
“是,我了解。”欲盖弥彰。老爸真的觉得他说得还不够多吗?
“好啦,”官世隆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快带著它去找相思吧!记住啊,新婚之夜很重要,千万别让她看扁你了,否则你一辈子都有把柄在她手上啊!”
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官颂羲将药收进口袋里走回娇妻的身边。老爸那么激动,难道就是“新婚之夜”的受害者?
这头,官世隆还热切的在他们身后挥著手。
“爸爸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他怕我今晚没体力伺候你。”
“什么?”
辟颂羲不再开口,搂著相思加快脚步走回房间……房门才刚阖上,他炙热的嘴唇已经封吻下来印上一记销魂湿吻。
“跟我一起洗澡?”
她羞红著俏脸推开他,“才不要!”
上一次在雪梨的饭店房间里被迫跟他洗了一场鸳鸯浴,回想起当时狂野浪荡的情况相思到现在还会脸红。半个小时的澡被他洗了整整三个钟头,最后她甚至没有走出浴室的体力,还是官颂羲抱著她出来的呢!
“你先去洗澡啦,我还要花时间卸妆。”
他又拉著她磨磨蹭蹭了好半晌,终於被相思推进浴室里。
二十分钟后,沐浴结束的官颂羲坐在床上等候娇妻洗完澡上床陪他共度销魂夜。没来由的,他突然摇头笑了出来!
想想自己认识相思到决定和她结婚,这期间不过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在别人眼里肯定觉得他们进展太快了,感情基础不稳固。
或许吧!也许真是这样。
可是那又如何?因为冲动而结婚,婚后再继续培养加深两人的感情,这也是一种爱情的模式啊!
爱情这种东西,不管是它的发生、继续或结束,都没个准儿。
爱上了,那就爱吧!想结婚了,那就结呗!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太难讲,事情发生了再说。感情啊,用太多理智来思考注定会破局的!
“你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辟颂羲望向自己的新婚娇妻,他的,娇妻。朝她勾勾手指头,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庞因为难得的轻松而显得更加狂妄不羁,叫相思不由得悄悄心折。
绯红著俏脸爬上床,她才刚触及枕被马上就被他给攫进怀里去!
“官颂羲!”
“能不能改个称呼叫我?每次听见你直呼我的名宇,就觉得你好像要找我挑衅似的。”
“我就爱连名带姓的喊你,怎么样?”
他俊美的嘴角噙起一抹邪恶的笑,“打个赌吧!如果我能让你到明天中午都下不了床,你就要照我的要求来喊我。”说罢,厚实的大手已然钻入相思的睡衣底下肆无忌惮地抚模起来……
“啊,你别乱模啦!”
叩、叩。
“讨厌,你这个大……”
叩、叩、叩!
埋在相思胸前的官颂羲抬起头,“什么声音?”
她还来不及回答,房门已经被人从外头给打开!一群人鱼贯走进来,包括了官世隆夫妻、满娇娇和谈宗英夫妇。
“咦,儿子你们还没睡啊?太好了!”朱碧盈笑盈盈的朝他们走来。
相思马上跳开官颂羲的怀里,将被他拉移的睡衣重整的套回自己身上!
迅速和他交换一抹懊恼的视线。
“这么晚了你们要干什么?”不能怪官颂羲口气不佳,而是他激昂的硬生生的被人打断,此刻在众目睽睽之下还得用棉被遮掩自己胯间的激动呢!
“没有啦,刚才我们在楼下聊天的时候突然想到有一些问题想问你们,所以就上来找你们了。”
“有什么问题不能明天再问吗?”妈的,真想扁人!
朱碧盈和詹珍薏对官颂羲的怒气视若无睹,神情热切的坐在相思的左右两边。“我说相思啊,你想去哪个国家度蜜月啊?我觉得欧洲不错,可是你阿姨却认为去德国比较好!所以我们就想来问问你的意见,你说啊,你想去哪里度蜜月?”
“嗄?我的意见吗……”
辟颂羲气的想磨牙!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她们居然拿这种垃圾问题来烦他?!还有另外这一批人……
“老爸,你们干什么啊?婶婆,你拿著罗盘在我房里走来定去的在看什么意思啊?”
辟世隆和谈宗英皱眉嘘他,“别吵,娇婶在帮你看哪个方位能够包生男呢!”
“啥?!”
满娇娇抬起头瞪他,一副深受打扰的模样……
可是天知道,谁才是彻底被打扰的那一个啊!
“大家都希望你跟相思能够第一胎就一举得男,幸亏我在风水方面也有一点研究,可以帮的上忙。侄孙,为了你啊,我还特地挖出我的压箱宝,用这个由大师加持过的罗盘来帮你看生男方位呢!”
不是吧?
此刻,官颂羲不想翻白眼了,他想振臂仰天哀号!
“相思,你快说啊,欧洲好还是德国好?其实我觉得度假小岛也不错耶!”
“坐东南偏西北……哎呀亲家公,你往旁边站一点,挡到我的路啦!欵,这里好、这个方位比较适合,生男的机会比较大!喂,大家帮帮忙啊,把床铺推到这边来!”
不会吧?!
就这样,官颂羲和相思无奈又无力的坐在床杨上任他们将他两人推过了半个房间来到一个莫名其妙的方位上。
辟颂羲忍不住瞪了父亲一眼。
亏老爸还拿了威而刚给他,有个屁用啊?不给他跟相思独处的时间和机会,叫他如何干活啊?瞪著蓝色小药丸看上一整夜吗?
没多久,满娇娇手上的罗盘又开始转了起来!
辟颂羲跟相思互望一眼,相对两无言。
“确定了,包生男胎的最佳位置!”
“怎么样啊?”
“侄孙躺这边,侄孙媳躺那边。”
大夥儿一阵脸红,“娇婶,你指的是……69姿势啊?”
咱叽一声,官颂羲的神经倏地绷断!“我受够了,通通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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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官颂羲以为自己娶了相思之后就能够独自霸占她,那么他可就大错特错了!
天之骄子如他、在金融界呼风唤雨的他,回到了家里竟然还得跟大家抢老婆,有时候甚至还抢不到呢!
坐在办公桌前低头瞪著眼前的字句,官颂羲那张俊脸又冷又硬。
哀怨,意即哀伤中含著怨忿。
说得真好,他现在的心情果然是又怨又忿恨!
朗继思敲敲门,走了进来。“官少,这是产险部门呈上来的急件……咦,你怎么突然有兴趣翻宇典啊?”哇,还是辞海呐!官少怎么忽然钻研起中文来了?
“滚出去。”
“可是文件……”
“放著!”
贴身秘书吐吐舌,丢下卷宗飞也似的往门口奔去。
奇怪,官少结婚之后心情没有比较好啊!难道是……生活不“性”福?那可糟糕了!怪不得官少这阵子老是顶著一张屎脸见人。嘿,碰巧自己身边私藏了几颗威而刚,正好可以献上去不但造福主子还可以顺道显示一下自己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