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小丫头真的很纯真可人呵!庆亲王府的贝勒爷,你可知道你的好运吗?
“真的是傅天翼的天吗?”
蔺亨凡笑得更温煦了,重重颔首。“对,就是你心中所希望的那个‘天’!”
轻咬着唇瓣,倪彩珠抱着睡着的雪貂站起身。“我问完了,谢谢你,解签先生,多少钱?”
蔺亨凡一如当日的摇头,他的回答也和腊八那天一模一样。
“我不收你的钱。只是你要答应我,将来的媒人红包要让老夫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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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亲王府。
“额娘,你放心,寻找兰馨的事情孩儿已经嘱咐傅强接手去做了,他会继续统领正蓝旗军扩大范围搜寻妹妹的下落。”
察葛兰氏有些凄然地点点头。
暗天翼当然知道母亲在担心什么,但是却只能保持沉默。出动了大批人马寻找兰馨的下落,每次却都无功而返。
“翼儿,我看兰馨今年是无法回家和咱们团圆过年了。”然而在她的心里,她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女儿能度过这十六岁的关卡吗?
不忍见母亲这般神伤,傅天翼赶紧转开话题。“额娘,不晓得阿玛他最近除了兰馨的事之外,还在烦心些什么?”
闻言,察葛兰氏微微规避儿子的视线,举起茶杯就口啜饮。“有吗?”
“你没瞧出来吗?阿玛近来显得烦躁不堪,似有什么无法解决的大事情在困扰着他。孩儿也曾经开口希望能帮上忙,但是阿玛却一口拒绝了。”
察葛兰氏缓缓放下茶杯。现在,换她想转移话题了。“你阿玛他应该能处理的。别说这个了,翼儿……”
“阿翼,你在哪里啊?阿翼,快点出来啦!”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声娇脆的呼喊。
来得真是时候啊!察葛兰氏撇了撇唇。“翼儿,人家在叫你了。”
暗天翼涩涩地苦笑,摇头。“不,还没轮到我。”
“傅天翼,你出来啦!我找不到阿翼,傅天翼!你躲在哪里?快点出来啊!”
“现在轮到我了。”他无奈地微笑,向母亲行礼告退。“额娘,孩儿出去一会儿。”
看着傅天翼走出房门,莲香轻轻开口。“福晋,贝勒爷和武京馆的倪姑娘这般亲近……好吗?”
察葛兰氏示意她将杯子里的茶水倒满,这才优雅徐缓地举杯轻啜。“有何不可?”
对啊,有何不可?
她啊,老早就觉得这王府太安静了,有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儿来闹一闹,有啥不好?
长廊上。
一身月牙白的傅天翼背着手,迎上大呼小叫的倪彩珠。
“找我做什么?”
她当场如见救星,“傅天翼!快点帮我找阿翼啦,它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我……”
“找不到它是吗?”他替她接口。
“嗯!”倪彩珠重重地颔首,焦急的揪紧傅天翼的衣角摇晃他。“你还站在这里干吗?快去找阿翼啊!”
“我觉得你很奇怪。”
她猛地站住,皱眉。“什么意思?”
他依旧背着手,脸上有着戏谑的神采。“你做任何事不是都习惯先往上跳?”
“那是因为我娘说站在高处才能制敌机先啊!”这家伙到底在笑什么呀?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暗天翼笑得更放肆了,伸出大手将倪彩珠的脸庞捧住。
她臊红了俏脸拍打他,“你干吗啦?”
接着,他把她的脸往上扬。“既然如此,为什么这回你就不会往上去找看看呢?”
丙然,那只活泼的雪貂就在墙梁上来来回回的跑动。
“阿翼,原来你在这里!”倪彩珠惊喜地拍开傅天翼的手,冲上前敞开双臂,让它跳进自己的怀抱里。
望着那只雪貂舒舒服服的蜷缩在倪彩珠柔软的胸口上,傅天翼有些嫉妒,撇撇嘴,他背着手走过来。“你对这只阿翼挺好的。”
“那当然啊!”
“那么为什么不试着对我这只阿翼更好一点?”
“啊?”
他清了清喉咙,“咳,找我有什么事?”
“怪人!”倪彩珠瞪了他一眼轻啐,没听清楚他方才讲的话,“喂,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书房在哪里?”
书房?怎么,这丫头有兴致读书了?
领着她来到自己的书房,傅天翼莫名其妙地被她推坐在椅子上,那小娃儿此刻正用左手托着下颌兴致勃勃地瞅着他。
牝鹿一般晶莹璀璨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他,没有一丝规避或遮掩,瞧得他怦然心动心旌摆荡……能不能,就这样吻住她的唇?算唐突吗?但是他实在情不自禁。
“嗳,你这么近的贴着我的脸干吗!你是不是想跟我比谁的眼睛大啊?”
唉……“说吧,你来书房要干什么?”
倪彩珠眼眸瞟了瞟,巧唇愉快上扬。“你知道你自己的名字怎么写吗?”
暗天翼惊讶地望着她,“你喳喳嚷嚷的来找我,就为了问我这件事?”
“对啦!怎么样,到底会不会写嘛?”
他摇头,噙起一抹无奈而笼溺的微笑,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汁开始书写起来。“当然会,没人告诉你本贝勒学富五车吗!”
“吹牛!”倪彩珠瞟了他一眼,兴致昂扬地趴在他的对面看着纸上的一笔一画。哈,她认得这个“天”字!
“那我的名字呢?你也会写吗?”
“彩珠,你难道不知道本贝勒才高八斗吗?”
才说着,傅天翼已经流畅地写下另外三个字。
炳哈,这个是珠,是她的珠!
俏脸笑得更开心了,倪彩珠左手撑托下颌、右手抱着雪貂,流转的巧眸一直在两个并列的名字上来回瞧望。
暗天翼和倪彩珠。
这两个紧紧相连的名字是傅天翼和倪彩珠!
“要我写下这两个名字,然后呢?”
他温柔笑望她鲜活的表情。这个玉娃儿一般晶莹的姑娘呵!
“没有了。”
“嗄?”
倪彩珠直起身子,耸耸肩。“没事儿了,我只是要你写这几个字而已。”
她只是想看一看,自己和他的名儿排在一起的样子。感觉有点开心,胸口有些怦怦然的,甚至还没有勇气去看他……哎唷,这样的自己,会不会太傻气了?
“彩珠,你……”这妮子大清早的来耍人啊?
“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傅天翼从椅子上站起来,大手一捞握住她的柔荑。
“对啊,娘交代我去买几斤姜,我还没买到呢!”
就在倪彩珠想挣月兑他的钳握的同时,怀里的雪貂不安分地跳了出来,跃到书桌上。
“阿翼,你别再淘气了啦!”她伸手想抓,却被它躲开。
雪貂调皮地在桌面上跳跃,蘸到了墨汁!又踩在宣纸上……“啊!”倪彩珠低喊一声,倏地趴在桌上,揪起那一张被踩脏的薄纸。
她和傅天翼的名字被踩糊了啦!
“彩珠?”傅天翼轻轻扳过她僵硬的身形面对自己,好生惊讶!“你眼眶怎么红了?!”刚刚还好好的啊。
“我跟你的名字,看不清楚了。”
他困惑地抿唇微笑,“那也没关系啊。”
“可是……”
暗天翼轻轻将沮丧的她拥进怀里,温柔摩挲她的发丝。“你要几张都没关系,我一一写给你。”
“但是……”悄悄靠在他的肩胛上,倪彩珠举起小手偷偷揪紧傅天翼的衣角。微侧着螓首,她透过他的肩膀凝视那张被雪貂弄糊的宣纸……
但是,她开始有种不安的感觉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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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珠,你回来得正好!饼来,娘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武京馆的大厅里,坐在丈夫尤思宋身旁的倪晦映愉快地对女儿招招手,眉飞色舞的模样看来似乎有什么喜事。
“哦。”有些垂头丧气的倪彩珠怀里抱着雪貂缓缓踏进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