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唱歌,是唱生日快乐歌。”副总哭了,因为老板到现在还搞不清楚状况。
原来在老板心中,唐秘书真的那么不重要。老板只记得工作,硬是忘了唐秘书今天生日。
“生日快乐歌?!”陆成舟心口一紧。
不会吧——“今天谁生日?”
他想再确认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忘记这个重要的日子。
“老板,你不要这么坏心,想逼我说出来;我冒险前来提醒你已经流了一身冷汗,如果让唐小姐知道是我告的密,别说将来我的日子难过,您的日子也好不到哪里去。”所以,如果是兄弟的话,就别相害。
“今天真的是她生日!”陆成舟看看时间,不知道现在来下来得及赶回台湾?
“她生日不是下个月五号吗?”
“不是。”老板记错了,“下个月五号,是你妈生日。”
“哎呀!”死了,好像真的记错了。“那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他如果知道就不用冒死来打电话了。为今之计,只有请老板先回来一趟再说。
“你带她去吃吃饭,搞下好唐秘书心情会好一点。”
带她去吃饭,她心情才好一点!
现在是怎样?“她现在心情很糟吗?”
“嫌人家原于笔不好写,折断一打的笔,我是从没见过唐秘书这么暴力过啦!倒不知道老板您觉得怎么样?”
他觉得惨了。“我立刻回台湾。”
陆成舟当机立断决定火速回台湾,但在回台湾之前,“你们先搞定她的情绪,让她别太火大。”
让唐秘书别太火大?!
怎么可能啊?“老板,我们要是有那么大的能耐,今天也就不用打电话通知你了。”
小恋脾气这么大啊?!陆成舟闻言好心惊,那他这下回去,不是刚好被她轰个死无全尸:不不下,要死也是得死道友,不能死贫道。“你们说笑话哄她啊!”
“哄了,结果唐秘书冷笑一声,硬是在小陈嘴上塞了一颗橘子,叫他去吃屎;现在小陈正苦恼著,他该下该照办,所以老板,你赶快回来啦——”老板大人再下回来,就要出人命了。
“现在小王正在表演吞火剑,如果再不行,我就要被逼著大跳钢管舞了。”乐队已经在STANDBY,而他不要出这种糗啦——
“老板,你快回来啦——”
“我知道了。”陆成舟挂掉电话,火速去搬救兵。
“今天飞回台湾的最末一班班机在下午三点,所以你现在是赶下上了。”陆成舟在日本的友人告诉他这个下车的消息,
“不能想想办法吗?”
“人家飞机早已经飞走了,你说我能有什么办法?”友人木村桑看著陆成舟,不懂他怎么如此突然要赶著回台湾?
“台湾那边发生什么事?重要吗?”
“很重要。”重要到如果他不赶回去,那个女人很可能跟他一哭二闹三上吊……不不不,她下会这么做,她只会摆上一张冷脸,告诉他她要辞职,最后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人可能是他。
他得哭著求、跪著求,她都未必会赏他的脸,因为早在她认识他的那天就跟他说明白了,她讨厌他,她十分不愿意在他底下做事。
这下可好了吧!让她逮到机会,她还不乘机兴风作浪才怪,问题是,他已经到了没有她不行的地步。
她跟著他这两年多来,他的日常生活都是她打理的,他连穿什么,打什么领带都由她作主,在凡事依赖小恋的情况下,他已经变成一个生活低能儿。
他没有她真的下行,“我真的得赶回台湾一趟,你无论如何都得帮帮我。”
陆成舟是真的急了。
他看看时间,快四点了,而他人还在日本,怎么办、怎么办?他在原地直打转,抱著头两只手猛拔头发。
天哪!他从来没看过陆桑这么焦虑不安过,事情真的很严重是吧?“好吧!我帮你想办法。”
最后,陆成舟是包机回台湾的。
包机真的很快,但是飞回台湾时,也已快七点,他赶到办公室里头空无一人,他只好赶紧上街买柬鲜花,一路抱著抱到小恋家。
他已经想好自己该怎么赎罪下,她不是在存钱,一直想买辆新车吗?
那好,他买给她。
她不是想休假,到肯亚去走走吗?
虽然他觉得她很怪,难得休假干嘛跑到肯亚去?但,为了让她消气,好,他陪她去——这样,她应该会气消吧?
陆成舟得意的想,但他万万想不到,他捧著花束像个傻蛋似的在她家骑楼下足足站了两个钟头,最后却等到她跟一个男人有说有笑地回来!
她跟别的男人回来!
陆成舟眼尖地看到,马上闪到墙角的角落去,不愿让她见到他捧著花束的糗态。
什么她气炸了!
她分明笑得花枝乱颤,哪有气炸?可恶的邱副总竟敢骗他,把他拐回台湾,害他白白浪费了一次假期!
待小恋跟她的男性友人进屋后,陆成舟把整束花丢进垃圾筒里,满嘴抱怨地回家。
第四章
“我要辞职。”
好不容易等到他回国了——虽然她一点也不知道这次陆成舟怎么这么快就从日本度假回来,而且还选在她生日后的第一天,但,算了,她不想再去探讨他心里的世界,她只想快快远离他的生活,所以,她选在他进门的第一时间通知他。
她想辞职,这句话她已经念了两年多,他不能拿他找不到人的借口来搪塞她,如果他有心找,会找到人的。
“你怎么说?”她一气呵成的问,不让他插嘴,就是不想让他打断她的思考。
她原以为他听到她想辞职后,又会像以前那样要赖皮,用尽镑种手段求她留下来,但这一次他没有。
他说好。
“我让你辞职。”因为他早知道她心不在此。
从她来伟成上班的第一天就不是她心甘情愿,她等于是被他逼来的:这两年多来,他是拉下脸皮,使尽镑种手段求她留下,到今天她仍是要走,那就算了。
他不想再厚待她。
“你走吧!”他收了她的辞呈。
他受够了她嚣张的态度,决定再也下纵容这个女人了:如果他再纵容她下去,难保以后她下会爬到他头顶上去——虽然他也觉得以她现在这番阵仗,看起来挺像是已经爬到他头顶上去了,但他死也不承认有这一回事。
“你准我走?”这么好商量?
没有刁难、没有哭著求她?!
他那些无赖又下流的手段—个也没使出来。他就这样让她走了?!他今天是怎么了?有没有吃错药?
小恋有点担心地看著他。
“是。”他点头。
他顺她的心、如她的意,答应让她定了,要下然她还要怎样?
而他愈是反常,小恋便愈是不能理直气壮的定人。
他们之间老是这样,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就英雄气短,而她好下容易盼到他肯放人,却又提心吊胆,替他操心东操心西的,就是放不下。唉——
“事实上我……我没那么急著走,我可以留到你找到接手的人,但下能超过两个礼拜。”两个礼拜是她底限了;她知道她一待久,就永远走不了了,所以两个礼拜真是她最后的底限了。
她虽然下喜欢与他共事,但该有的职场辨炬她下会泛,小恋觉得自己已做到仁至义尽,但陆成舟却依旧臭著一张脸。
他冷著脸说:“不用了,你的工作分派下去给整个秘书室的人,一人分担一点,量再多也吃得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