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了没有?”阎傅广横他一眼。
李元智却还有胆子跟他摇头说:“没有,还没说完,我是说呀!你要是没有时间去办离婚,那我帮你跑一趟,谁教我是你的过命兄弟呢?”冷不防地把阎傅广拿在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抢过来。
他帮他去办。
“你想死啊!”阎傅广当场火了,直追出去。“你敢拿去办就试试看!”他语中带著威胁,但李元智根本就不怕他。
好呀!他很想试。
哎呀!真是天助他也。电梯来了,他就只差几步,他还要里头的人赶紧按关门、关门。
必门?!
有没有搞错,他不是想搭电梯吗?里头的人不解。
“关门、关门。”但李元智却叫得像是失火了,里头的人只好赶紧按close键。门就要关了——
“嘿!”李元智突然用力挤进去,哈哈!他身材高瘦就有这种好处,竟然让他给挤了进来,他露出胜利的微笑,还跟电梯外的阎傅广挥挥手示威。
“该死的!”阎傅广看了一下另一台电梯。
还有七楼!他等不及了。
转身就往楼梯间跑去。他真是误交损友,今天才会如此的劳心劳力,可恶!阎傅广边跑边诅咒。
终於到了停车场。“该死的!”刚好看到死党坐进房车内。
阎傅广冲了过去,想挡下好友的坐车,但李元智才一个甩尾,把车头紧急调了个九十度。
他往另一个地方驶去。
“该死的!”阎傅广模模口袋,“该死的!”又骂了一句、因为他没把车钥匙带在身上。
阎傅广懊恼得就要死掉,这个时候,一个员工刚好下来。他手上甩著车钥匙,阎傅广立刻跑了过去。
“钥匙给我。”
“什么?!”这是抢劫吗?
可抢他的人是他们公司的经理耶!“经理,我的车只是国产的耶!”经理要抢也该抢部进口车吧?
“你废话什么,把车钥匙给我。”下给,他会用抢的。
“经理……”他要出去跑业务耶!
“回去之后,我加你薪水。”
什么!真的吗?那名员工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唉——真可怕,他没录音棒,要不然他就可以把经理刚刚讲的话全录起来。
真可恨、真失算。
“哇——有没有搞错,中华的在跟法拉利赛车耶!”
“而且这还是我头一次看到,中华的车子也能开得这么猛!”
“而且那辆中华的车子看起来有点年纪了,没想到还能跑得这么快!”
大街上,每一个见过阎傅广跟李元智赛车的人无不竖起大拇指说:赞!
而这样的赞美词阎傅广根本无心欣赏,他著急的只想把他的东西给抢回来。该死的!元智不要命了是不是?
阎傅广猛加油门。
“该死的!”他又骂。“这是什么烂车?”要不以他平时的技术,早就超越了,哪轮得到李元智在那里嚣张。
阎傅广加足油门猛追,而李元智仗著车好、性能强的优势,不断的甩掉阎傅广,而有人真的看不过去了,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大白天的就在大马路上飘车,他们是把人命看成什么?
路人有人看不过去,有人打电话报警,“119是吗?我们这里有人在飙车……是……在忠孝路上……是、是……”
“下来,下来。”
阎傅广跟李元智有生以来,头一次被警察拦下来,而阎傅广却不见怒色,反倒很感激警察伸张正义,帮他把这个损友给拦下来。
“还我。”他忙著要抢下李元智手上的离婚协议书。
“不还。”
“还我。”
“不还。”李元智还跑给他跑。
怎么?他们两个是当他们警察是死人啊?当著他们的面还在闹。
“身分证拿出来。”
“哦!”李元智还真乖,还真拿,但——傅广在干嘛?他傻了啊?
“喂!”用手肘推好友。“人家警察大人叫你把身分证拿出来啦!你没听到啊?”李元智提醒阎傅广,但阎傅广他——
他看傻了。
他看著前方不远处的那对男女,人便这样的看傻了。
那男的是杨仁宽,可他手里抱著的女人呢?
她是谁?
懊死的!这个烂人,他竟然背叛了裘心染!
阎傅广火大了,火速冲了过去。
“喂喂喂,你要去哪?”警察大叫,怎么?他是真当他们警察是死人喔!
警察追了过去,而这种好戏,李元智当然要跟过去看。
“杨仁宽。”他叫住他的异母兄弟。
杨仁宽这才看到阎傅广。
他这个一向潇洒惯了弟弟在干嘛啊?“你怎么会被警察追?”他看著后头一前一后跟来的人。
阎傅广叫他别管他,“我问你,她是谁?”手指著杨仁宽身边的狐狸精。
杨仁宽这才要回答他说:不用他管,一名警察已追了过来,还抓住阎博广说他防碍公务,竟然跑给他追!
这死老百姓!“身分证给我拿出来!”
阎傅广觉得他很烦,便把整个皮夹都拿出来丢给他,里头的现金掉了一地,一阵风吹来,干元大钞满天飞……
刹那间,很多行人、骑士全停了下来,双手抓著漫天飞舞的钱,那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
警察制止著,叫著大家,“不要捡、不行捡!这是结夥打劫……”
现场一片混乱,阎傅广却始终盯著杨仁宽,要他给他一个解释,“这个女人是怎么一回事?”
事实上,他真正想问的是,他跟这个女人在一起,那该死的,裘心染要怎么办?
他才刚放她自由,让她能跟杨仁宽双宿双飞啊!
可杨仁宽竟然、竟然……
“你抛弃她了?”
“你不要她了!”
“你该死的,你说句话啊!”
他一连问了三声,而且一声大过一声,而杨仁宽要不是怕女朋友误会,他才不会跟阎傅广解释清楚呢!“我从来没跟裘心染在一起过。”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结婚的隔天,明明看到你跟她拉拉扯扯的。”他别以为他瞎了,就是从那天起,他才决定要继续荒唐过日子,决定再也不把裘心染当成心头宝,而他……他现在是在说什么鬼话!
他说他跟裘心染从没在一起过!
他妈的,他想骗谁啊?!阎傅广真想破口大骂。
他可是强忍著对心染浓浓的爱意,拚命做出让她恨他的绝事……
如果他大哥说根本没跟心染在一起过……那他先前的牺牲与忍耐算什么?!
包甚的是,他还硬逼自己做出无止尽让心染恨他的坏事……
莫名的,阎傅广突然有点期望他大哥只是在骗他!
“那一天,的确,我是要她跟我走,我们两个可以重新来过;不过,她一口拒绝我了。”
“拒绝你……”听到这样的答案,阎傅广有那么一瞬问的失神。“为什么?”裘心染不是深爱著他大哥吗?
阎傅广不懂,但该死的杨仁宽却不肯把事情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他一副闭上嘴就不打算再开口模样,可恶!
他自己去找裘心染问个明白。
阎傅广掉头就走。
“喂喂喂,你怎么就这么走了……”一名警察本来想追上去的,但他的夥伴却拉住他,要他别追了。
“为什么?”他问。
另一名警察把阎傅广的皮夹拿给他看,里头放著阎傅广的名片。
“他是恒升集团的小开!”
“是的。”所以飙车算什么,这些有钱人要是真想,都能把大马路买下来当竞赛场了。
算了、算了,还是直接开张罚单了事,省得还要劳烦上头的人下来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