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幸觉得好气。对了,她知道有一项一定是逢春的男朋友比不上的。“齐先生在哪儿高就啊?”
想必,他的成就不高吧?逢幸是这么认为,打死她,她都不信这世上会有个又帅又有钱的男人,还看上样样不如她的逢春。
“我在——”齐横生才刚开口。
“他是一般上班族啦!就领死薪水而已,没什么。”齐横生还没回答,逢春就急着帮他代答,她总不能让她家人知道,其实他是出租情人的公关吧?要是事情被揭发了,那她岂不是又成了家里的笑话一则。
“谁说的,我是……”齐横生不爽逢春如此说他。
开什么玩笑,他还想发名片,拓展业务耶!但逢春却半点让他开口的机会也不给,她还打断他说:“是一般上班族没什么丢脸的啦!我三姊可以理解的,你不用再辩解了。走啦——”她硬是把他拉定,不让他跟她三姊讲话。
而逢幸看他们两个这样,她觉得很可疑。逢春像是不喜欢她男朋友的职业曝光,为什么?
莫非……莫非逢春的男友的职业很见不得人?
见不得人?!
喝!莫非是……
逢幸看着逢春他们的背影,愈看愈觉得逢春的男人长袖善舞,而且很不寻常,很像很会讨女人欢心一样,看来,逢春的男友很有可能像她想的那样。
逢幸眼眯细来,她决定要好好的研究逢春的男朋友,看他俩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齐横生终于知道为什么逢春想买个男人回家炫耀了,因为,李家所谓的家庭聚会根本就是准女婿们争奇斗艳的会场。
看,他们一个个口沬横飞地讲着他们光荣的历史。什么岩华企业的经理、什么狮子会会长的儿子……
“那你呢?”矛头终于转向他。“你是做什么的?”
终于有人问了。
逢春急急的说:“没什么,他很平凡的,就一般领死薪水的上班族。”她一点也不想把姊姊、妹妹的情人给比下去。
她只想图个耳根子清静,所以齐横生愈平凡愈好,这样她家人就不会觊觎他,不会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啊~~就一般的上班族喔!”她七妹露出失望的表情。
本来她还期望她的准五姊夫会是个有钱人,那么明年过年,她还可以赚到大包丰厚的大红包,没想到……
啧~~七妹逢秋马上转脸去讨好她的二姊夫,再也不理齐横生了。
“那你有多少资产?”六妹问?
她大姊却觉得问这个太肤浅了。“你应该要问,齐先生,你有任何的投资吗?你觉得现在的投资环境怎么样?现在大盘就快要破六千点了,你觉得现在股市还可以介入吗?”
“呵——”齐横生净是笑。
看他这副样子白痴白痴的,想必问了也是白问。逢春的大姊很不屑,转头马上夸起自己的夫婿。“如果你有什么不懂,可以来问我老公,他是诚实投信的副理。”马上拿出一张名片。
“是是是。”齐横生连忙站起来接,当然是基于礼貌、更想拓展业务,他也想拿出他的名片,但逢春却抓住他的手。
逢春这是在干么?“你这样,我不能拿名片。”齐横生说。
“你不用了。”逢春咬牙切齿地说,她已经明示、暗示过他很多次,他不必曝露他的身分,他是听不懂国语吗?
“你坐好。”她看他……不,严格来讲是在瞪他,是在警告他,如果他胆敢把他的名片拿出来,那他俩等会儿就走着瞧。
至于走着瞧是什么呢?
依齐横生的推侧,十之八九是毁约赔款的事——好吧,好吧!为了钱,他只好忍痛把名片又放回皮夹去。
“妈,我回来了。”去年底才嫁人的老四回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晚了。都是幸阳的老板啦!临时要他加班,而这一路又塞车,所以才回来迟了,真是对不起。”老四一回来就一直说抱歉,而她老公则是尾随在后。
于幸阳一进来又忙着哈腰鞠躬,跟大家一一打过招呼。
“快坐下来吧!饭菜都冷了。”爷爷说话。
“哦~~”老四小两口赶紧落坐,但才刚坐,老四的老公于幸阳却又站起来,而且还一脸的惊骇相。
“你干么啦?爷爷叫你坐,你没听到是不是?”逢福骂人了。
没想到她老公却还是那副蠢样,而且还月兑口大叫,“齐总经理。”
“什么!”他在叫谁啊?
大家还丈二金刚模不着头绪之际,于幸阳已经跑到齐横生面前去跟他打招呼了。“你好、你好,我是晋辉广告的业务。”马上递出名片,想招揽业务,但,呃——五小姐怎么拿去了?
“逢春,那是给齐先生的。”如果逢春要,他待会儿再拿给她,她别跟齐先生抢好不好?于幸阳很尴尬。
逢春根本不理她四姊夫,因为姊夫他认错人了。
“他不是你想的那个人。”什么齐总经理!不会吧?他做那种行业,还四处去发名片,还竟然名气大到连她四姊夫都知道?!
还有,逢春觉得齐横生真不要脸,那样一家小小的店面,他也好意思挂上总经理的头衔。
“我没认错人,我怎么可能认错人,他明明就是齐生集团的小老板。”于幸阳急急的想解释。
“什么齐生集团的小老板,啧,不是啦!事实上他只是『情人限时专送』的——”哎呀!她差点月兑口说出实情了!
逢春赶紧捂住嘴巴。
“情人限时专送的什么?”她三姊耳朵拉得长长的,很专注的想听出个什么来,而逢春防的就是这个。
她怎样都不能让家里人知道齐横生是在干么的。
“没什么,总之,他绝不是什么齐总经理。”她再三肯定,但她四姊夫却很番,她说不是,他就硬说是。
“不是。”
“是。”
“不是。”
逢春跟她四姊夫就这样互辩开来,两个人都有所坚持,最后逢春气不过了,还转头去问齐横生,“你是吗?”
他是吗?
他是啊!但她都已经跟她姊夫争得面红耳赤了,如果他跟她讲他是,那她会不会想砍了他?
“你……”他为难的看她一眼,觉得她很凶,而且他又发过誓说好要疼她、宠她的,所以好吧!“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什么我说不是就不是!”他这是什么答案,好像她在逼迫他说谎似的。“你到底是不是,你要说清楚。”
“我说清楚,你会不会生气?”齐横生问,其实他怕的是,她会不会怪他毁约,要他赔款?这一点他很介意,所以要问清楚、弄明白,他不要什么钱都没赚到,最后还赔了一裤子的债。
虽然……若能赚到她的心,他其实也觉得不虚此行。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这样说,好像他真的是,只是碍于她的婬威,害得他不得不说谎一样!
喝!逢春突然想到了。“不会吧?你真的是?”逢春指着他鼻头的手竟微微的在发抖。
齐横生一脸的无辜。“我是啊!”他点头。
他……她会被他气死。
“你跟我来。”逢春把齐横生拉了出去。
“你为什么都不说?”不说他是什么齐生集团的小老板。
“我想说啊!但你又不让我拿名片出来。”他要怎么说嘛?他也很无辜耶!
“那你……你贵为一个什么企业、集团的小老板,干么去开那种店?”
“哪种店?”她用这种口气说他的店,他再怎么好脾气也会生气的好吗,他做的可是清清白白的事业,她干么用满是不屑的口气跟他讲他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