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是吗?
好,那她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仁美骄傲的拎著饭盒,气冲冲的回家。那天她足足生了一整天的气,他回来的时候,她不给他好脸色看,就连晚餐都没给他吃。
她一定要他把话说清楚、讲明白,他这么侍她是什么意思?!
毕景谅知道他的计划成功了,但他还是装作无知地皱起眉头,生气的问她。“为什么没煮饭?”
她不说话。
“你到底想怎样?”他问出重点了,
好,他不知道是吗?那她告诉他,仁美把脸转向他,一脸的正经。“你为什么不理我?”
“我没有不理你。”
“你今天不吭一声就出门,这还算不是不理我吗?”
“我每天早上都这样。”他回答的倒是理直气壮的。
是,他是每天早上都摆出这副死人脸没错,但他怎么可以把今天跟平常的每一天拿来相提并论?
昨天他们两个可是睡在一起,缠绵了一个晚上耶!
仁美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却难看到了极点。
他看著她,假装突然了解地“呀”了一声。
他吵死了!她瞪他。
“你是不是在意昨天晚上的事?”
“在意?”她皱眉,她哪会在意啊!她周仁美最讨厌男人缠著她、黏著她了。“我、我——我当然不在意。”
是啊!她当然不会在意;但既然不在意,那她胸口为什么闷闷的,好像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不在意!那就好。”他松了一口气。
他那是什么态度!什么意思啊?!
“我讨厌单一的关系,我不信任爱、不信任婚姻。”他抢先她一步说。
仁美愣了愣。
呃——因为这些台词她很熟,她常常用来眼男人说bye-bye。而他说这话,也是这个意思吗?
她看著他。
“我希望我们能维持以前的关系。”
“以前的关系?”她皱眉,那又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只当朋友。”
宾果!她怕的果然就是这个答案。
难道这就是现世报吗?以前她这么对她的男人,现在他这么对她!
“可以吗?”他问。
很好,很绅士,至少他还问她可以吗?
以前,她根本就不给那些男人置喙的余地,直接叫他们滚,他现在这样的态度还算是好的了。
她笑一笑,点头说可以。
她能说下可以吗?她最讨厌以前那些死缠著她的男人,而她发过誓,她这辈子绝对不当那种死缠烂打的人。
第九章
“帮我联络我家里人,告诉他们我要上次他们帮我来骗仁美的那个女的,叫什么来著……”毕景谅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倒是他的特别助理,翻一翻小册子,马上找到那女人的名字。“颜欣芸。”他提醒老板。
毕景谅恍然大悟。“对,就是她。”
他要利用她给仁美最后一击,而且是重重的一击;之后,哈哈……仁美就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仁美第二天还是一样帮毕景谅送午饭去给他吃。这是他们的约定,她再怎么不愿意、不想要也得做。
可恶!其实她遗是很气他的说;但——她气他什么呢?
毕景谅给她想要的——他让她的货上柜,而且还答应每个月都给她月薪,所以她帮他料理一切,似乎也满理所当然的,那既是如此,她还有什么好气的?
唉——其实她不是气她得帮他料理一切,她是气、是气——气他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她想下透他为什么不黏著她?为什么不爱她?
可恶,在经过那一夜后,昨天晚上他还能若无其事的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却一点也不想要她。
是她变了吗?
她的床上功夫变得很差是吗?他得不到乐趣,所以觉得她索然无味,於是不想再跟她做吗?
哦——好烦喔!
仁美觉得她的头很痛,因为事情要真如她想的那样,那就糟了;因为、其实——她对他很满意说。
她还满想再跟他来一次的。
对啦、对啦!她是觊觎他青春、健壮的啦!那又怎样?毕景谅是真的秀色可餐啊!她觊觎他有什么好羞耻的?
仁美是如此理直气壮的想。
她到了毕景谅的办公大楼。“我找你们毕总经理。”
一进去,她的脸色、口气都很差。
一路没人敢拦她,一来是因为她的脸色看起来就想揍人的模样,二来是因为全大楼的人都知道毕老板喜欢她,要不,也不会要她每天送饭来给他吃。
毕老板对女人的冷情是公司上下人尽皆知的,他们在公司好几年了,除了应酬需要外,从没见过毕老板跟女人在一起吃过饭,当然,公司也有一些女同事想爬上枝头当凤凰,贴心的为毕老板准备午餐,但毕老板总是毫下留情的拒绝了。
毕老板只跟他喜欢的女人吃饭、毕老板只吃他喜欢的女人做的饭……这些流言不陉而走,最后闹得人尽皆知。
仁美顺利的上到二十七楼。
她拎著便当走进去,今天的情况有些不一样。因为,毕景谅的会客室来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还有些面熟。
她看过那个女人!
仁美一直盯著人家看,但看了好一会,她还是想不出那人是谁便放弃了——她向来不是个太有耐心的人,正因为如此,所以当她在毕景谅的会客室待了两分钟,还不见他的人出来,她就火大了。
她才不管他有什么天大地大的事呢!
她送饭来,他就得立刻出来迎接她。拜托,她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她也会肚子饿耶!她才不要在这傻傻的等他出来。
仁美冲到毕景谅的办公室门外准备敲门。
“周小姐!”他的秘书阻止她。
她瞪了秘书t眼,秘书就噤声,不敢再多说一句。
这才乖嘛!
仁美哼了哼,提起手就往他的门板使劲的敲。“毕景谅,你在干么?”她都一肚子火了,他竟然还敢让她待在外头等。
她气得差点把门给撞破,他赶在她火气冒得更盛时,把门打开了。
“你不用吃饭了啊!”都十二点半了,他还在办公!她口气冲冲的,但字里行间还是关心他的。
“吃饭!哦——对了!”他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这是什么意思?仁美皱起脸来。
“我忘了告诉你了。”他说。
“忘了告诉我什么?”仁美直觉地觉得接下来的话,她可能会不怎么乐意听到。
“我要跟别人去吃午饭。”
“跟谁?”她不经思索的月兑口,那口气有点像是怨妇,也就是仁美最讨厌的德行,但她现在没空去在意那些,她在意的是,毕景谅要跟谁出去吃饭?
他从来没跟别人在外头用过餐,因为他说他讨厌,所以甚至他连她也没有约过一次。现在到底是谁打破了他的规炬?对象是男的还是女的?
仁美瞪著他看。
她不知道她的表情有多骇人,她根本就是在吃醋。
毕景谅很高兴看到她是这样的表情,他还落井下石,指著会客室的透明玻璃窗里的女人告诉她。“就是她。”
她!
仁美看过去,是刚刚那个女的!
那个她觉得很面善的女人!“她是谁?”
“我爸妈介缙的女人。”他提醒她,有点不可置信她竟然这么健忘,她们两个明明见过面,就在半个多月前。
是的,她是见过她,仁美记起来了。就在毕景谅的老家,那天他家里的长辈介绍了一个女人给他认识,她也在场的。
她记起来了,可不对啊!“你不是不喜欢她吗?那为什么还要跟她吃饭?”
“家里的要求。”
“而你听他们的?”她才下信呢!毕景谅看起来不像是会对长辈唯命是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