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误会又怎样?
但是,他莫名其妙……就是在意这女人的感受,不想看见她像天要塌下来一样难过,因为他也不好受,心里又有股想冲上前去抱住她、安慰她的冲动。
“喔。”她钝钝地应了声,再一次转身离开,想不太懂他何必要特别跟她解释,不过还是有些开心。
但开心不到三秒,心里又是一声叹。
现在不结婚,又不代表以后不会结婚,他们俩继续交往下去,结婚只是迟早的事,总之将来就是会和其他女人永结同心,把她忘光光。
唉,她愈想头愈低,乐观的细胞大概都被消磨殆尽,现在真是想什么都很难有希望,眼前一片黯淡。
“走路怎么看着地上?”霍定权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觉地替她担心。
方才听到她要离职的消息,非但没有摆月兑麻烦的轻松,反倒有种怅然若失、即将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快。
而且对于她走出中庭的这个画面,竟也意外的熟悉!甚至是心里那股想追上去拉住她的心情……
好像他过去也曾站在这里,舍不得某个人离去。
是谁呢?他看着自己的手,却想不起自己究竟想抓住什么。
可是他真的好像有个非常想握在手中的东西……非常重要的东西……
懊死!
他咒骂着如鬼魅般纠缠的疼痛,急躁地走回办公室。
办公室桌前,秘书送来一叠待签的公文,他翻开第一份审阅——
“有听说我快要结婚了吗?”
“呃,是,有……恭喜执行长。”秘书不太习惯上司和她聊私事,慢了半拍才贺喜。
“那是谣言。”他浅皱眉,显示对此事的不悦。连他身边的人都这么想,怪不得其他人会误会。
“蛤?”秘书没料到是这种回答,让她的那声恭喜变得很尴尬。
“如果有人问起,就这样回答。”他签完文件,随代。
“是。”秘书很清楚,老板会提起的都是工作,没有随口说说这回事。
当天下午,执行长没有要结婚的八卦消息,再次传遍各个楼层……
棒了两天,杨芝懿又约霍定权吃饭,照例花一个上午的时间打扮,像只花蝴蝶般飞进公司。
电梯到达他上班的楼层,一开门却先看到霍世保。
“嗨。”她大大方方地打招呼。
他看看四周,把她拉到盆栽后的角落,以暧昧的姿势将她压在墙上。
“他一醒,你就忘了我的存在?”这阵子,她很少跟他联络,却很常进出霍定权的办公室。
“他刚醒过来。我当然要多花点时间陪他,总不能让他怀疑我们嘛。不过我们还是可以找时间聚一聚。”她勾着他的脖子,挺起傲人的胸线贴着他,其实这几天也挺怀念他在床上的勇猛表现。因为霍定权自从出院后好像变成清心寡欲的和尚,不管她如何诱惑,他都无动于衷,明明身体都复原得差不多了,却迟迟不碰她,宁愿抱着他的电脑埋头工作,把她晾在一旁,令她气结。
“我只是你的备胎?”霍世保对她最近的行为很不爽,使劲地捏住她胸部。
她吃疼地叫了一声,表情却不尽然的痛苦,反而享受这男人偶尔粗鲁的对待,玩起来更刺激。
“你是我的开心果,可惜幸运女神没有站在你这边,否则你一定是个完美的对象。”她抚模他结实的胸肌,惋惜他没有顺利登上他想要的位置,否则她也可以如愿嫁给他,同时拥有这个强壮的男人和象征权力的名分。
“我不晓得你对我的职位那么不满意。”当初他以婚姻为饵,她便毫不考虑地答应替他隐瞒霍定权出事的消息,现在他没能掌握大权,她就立刻跑回去对那个男人摇尾巴,还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势力女人呀!
“人家没有那种意思,只是替你感到可惜,况且,我们原本不就是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吗?”她嗲声嗲气的否认,觉得两人不过是回到原本的关系罢了。
对她来说,他们兄弟俩各有吸引她的地方,也都是她的机会,能把握,她就不想放开。
“如果我要你完完全全属于我呢?”他挑起她的下巴,觉得这女人的贪婪可不输给自己。
“面前还不是时候,而且现在公开我们的关系,惹恼了他,对我们俩都没好处。”她四两拨千斤地拒绝他,既然有机会得到更好的地位,又岂能委屈自己当第二?
继续跟霍定权交往下去,说不定有一天真的能嫁给他,继承这整家公司呢!
霍世保意料之中地一笑,放开怀中的女人,整理被她扯乱的衣服……和裤子。
虽然知道这女人不过是自私的考量自己的后路,但她说的也没错,万一现在和霍定权撕破脸,对方因此盯上他,发现他之前曾篡改过内部的资料库,后续引发的效应可能让他失去更多。
尽避怨恨老天居然让那个家伙奇迹式的苏醒,害自己没能把盗卖公司机密的罪名嫁祸给他,成功夺权,但至少维持现状,还可以等待下次打垮他的机会。
“那我们就另外找时间聚一聚,我知道有家新开的汽车旅馆……风评不错。”
他模进她的大腿内侧,总是知道如何吊着女人的胃口,让她离不开他。
在背后玩霍定权的女人,也算是摆他一道,可以稍稍满足报复他的快感。
她媚然轻笑,享受他大胆的调情。
俩个人各怀鬼胎,彼此算计,在和贪婪里,也算上是天生一对。
第9章(2)
稍后,杨芝懿补完妆,比约定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走到男友办公室。
他居然还在工作!仿佛从头到尾都不在意她会不会来,而且劈头第一件事竟要她以后别再经常往这儿跑。
“为什么我不能来?”她忿忿不平地质问。
“这里是公司,你经常进进出出不太好,我不希望传出一些不实的谣言。”之前她天天到医院里陪他,每天温馨相伴,使他心存感谢,这阵子才没太干涉她成天往公司里跑。经常黏在他身边。
不过现在传出这种谣言,他实在不喜欢沦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聊天话题,也不想继续引人误会,所以还是像过去一样,把公和私划分清楚比较好。
“你是指我们要结婚的事?”她立刻猜到他所指何事。
“你也听说了?”
“嗯,不过那又怎样,难道你从没考虑过要跟我结婚的事?”她何止听说,根本就是有意制造这个假象。每当有人问起,她就故意一脸甜蜜的笑而不答,让别人朝那个方向去猜,最好它愈传愈广,弄假成真。
“目前为止,没有。”霍定权没想半秒,斩钉截铁地浇熄她的痴心妄想。
她脸色一变,没想到他回答得如此果决,脸上瞧不见半点犹豫,太不给她面子了!
“你的意思是你从没想过我们的未来,只是跟我玩玩而已?”
“我从没说过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而交往。”这点她应该很清楚,他之前就说过没有结婚的打算,现在她这种反应才令他不解,而且对她不甚客气的态度也有些反感。
不知为何,自醒来后,心里总是隐隐约约的对她产生一种排斥感,早在程朵乐对他说出那番话之前他就下意识地与女友保持基本距离,失去了过去那种亲密感。
按照他往常的作风,早就直接跟她提分手了,只是因为她前阵子的费心陪伴,使他不想对她表现得太冷酷,心想这问题毕竟是出在他身上,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会有所改变,等待看也无妨。
“以前是没有。但在你发生这些事之后,难道你一点也没重新考虑过?”她以为自己这些日子里的体贴关怀,嘘寒问暖,应该有更抓牢他的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