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敏看着那个跪在地上哭得涕泅纵横的女人一眼,决定先将她留下来,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
“你要我怎么做?”瑞敏询问当事人的意思。
瑞敏的同事闻言全都傻眼了。“瑞敏,你是傻了啊?你怎么会问她的意见?要是她说她要你的地位、要你老公,难道你也准备给她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世上还有天理存在吗?那、那、那……大家也不用结婚了,反正外头的野女人找上门,正妻就得退让。
“我是不会退让的。”瑞敏的态度很明确。
秦芳芩明显地一愣,她原以为这只小老鼠会知难而退,会把严从宽让给她的说。“那你刚刚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这个靳瑞敏没打算把严从宽让给她,那何必问她想怎么做?
“除了严从宽,我什么都能让。”
“包括让我住进严家?”
“是的,包括让你住进严家。”瑞敏大方地应允了秦芳芩的要求,而全办公室的人都愣住了。
瑞敏怎么能这么做?她这是养虎为患、引狼入室啊!
第五章
秦芳芩住进严家后,严从宽临时决定到大陆出差一趟,半个月都不在台湾。这令秦芳芩有点小失望,她本来打算趁这段期间跟严从宽要好一番,乘机在自己的肚子里面埋下“龙种”,好来个假戏成真,没想到严从宽人不在,但没关系,A计划不行,她还有B计划可以替代。
她的B计划就是逼正妻退位。
秦芳岑仗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每天在严家耀武扬威,一下子说她腰疼要瑞敏帮她捶背,一下子又说她胃口不好,想吃水蜜桃。
神经病!现在都已是冬天了,台湾哪来的水蜜桃?大家都说秦芳芩是故意在糟蹋瑞敏,把瑞敏当成奴才看待。
但如果只有这些,瑞敏也认了。事实上从严从宽离开后,严家安静了没几天,那些曾经是他女友的人就全找上门来。
她们完全不相信秦芳芩的肚子里真有小孩。
“她凭什么可以住进秦家,我就不行?”A小姐如此质疑。
B小姐马上附和说:“对,没错,我也要住进来。”说完,就让搬家公司的员工把她的行李一箱箱的扛进来。
瑞敏看了都快晕倒,这——一、二、三、四……她数了数,竟然足足有七位年轻美丽的小姐抢着要住进来。
她该怎么办?“要不,我打个电话问严从宽好了。”要是他答应,她就让她们住进来。
瑞敏本来是打算这么做的,但秦芳芩比她更像正牌夫人,手才一伸,便阻止瑞敏去打电话;她告诉瑞敏:“这事我来处理就好。你们全都给我滚!”不但如此,她还把行李一个个丢出去,力气大的好像是神力女超人。
哇咧!她这样真的怀有身孕吗?她不怕小产吗?瑞敏赶紧冲上去要她别激动,“凡事以你的身体为主,小孩子要紧。”她可千万要保重。瑞敏要她别生气,但那些被丢行李的女人们可是火大得不得了,她们算是跟秦芳岑铆上了。
“人家正主儿没说话,你这只疯狗吠什么吠?今天就算要我们滚,也轮不到你说话!”
“嘿咩、嘿咩!”众家女子当下点头如捣蒜。
她们又扛着行李,要搬进严家。
秦芳芩就挡在门口,不让她们进来;而那些女人也真够狠,也不想想秦芳芩现在是什么身体,竟然动手推她!
把瑞敏吓得冷汗一直流。
“千万别推她……千万别打她……哎呀!你们怎么打起来了?”瑞敏看了差点晕倒。
“你们停停、停停!有话慢慢说嘛……啊——”她被揍了一拳,遭受池鱼之殃,还被推倒在地。
那些女人犹不放弃,兀自打成了一团。
算了,她不管她们了,她们要打就让她们打个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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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从宽回来,发现他家已经变成宾馆;他的历任女友全都住了进来,而且瑞敏的脸上还有伤。他问瑞敏发生什么事,瑞敏都还没开口,他的前女朋友们就一个个抢着回答。
“是她!都是她的错。”有人指着秦芳岑破口大骂,而严从宽却忘了骂人的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随即大家群起围攻,口诛笔伐秦芳芩一个,这就叫做“联合次要敌人,攻打主要敌人”。严家被这群娘子军吵得屋顶都快掀了,严从宽气得大声叫停,他一吼,当下什么声音都没了。
他问瑞敏:“你说,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还看得见吗?”瑞敏模模脸,她以为瘀青已经淡了,他会没看见的说。
“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干嘛顾左右而言他?”
“这是小伤,已经没关系了。’’
“我问你,是谁弄的?”严从宽的口气很差,害得瑞敏不敢再随便跟他打马虎眼。“呃——其实我也不清楚,当时她们打成一团,我去劝架,一个不小心飞来一只拳头,我来不及闪开,就被打到了。”
“她们打你,而你竟然还让她们住进我们家来!”他兴致勃勃的赶回家,想看看瑞敏怎么处理他丢出去的问题,却没想到自己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因为,他那个天兵老婆竟然让情敌全都住进家里,她的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为什么?”严从宽强忍着怒气问。
“其实,我只答应让秦小姐住进来,其他人是自己擅自作主搬进来的,但秦小姐有阻止她们,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两方人马才会打起来。”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这些人住进来?”而该死的是,为什么秦芳芩比她还像是这里的主人。“为什么是秦芳岑在赶人?你就没有危机意识吗?你不知道她们之所以抢破头也要住进来,为的就是抢夺你的位置吗?”
她是怎样?没有危机意识不打紧,还大开方便之门,让这群狐狸精全都进了门!“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你不喜欢她们住进来。”看来是她误会了。
“这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你喜不喜欢?”
“我?我无所谓啊厂瑞敏耸肩,露出个无辜的表情。这关她什么事?她们是他的女朋友耶!
严从宽真想把瑞敏掐死。什么叫做“她无所谓”?!懊死的,“就因为你什么都无所谓,所以连别的女人大着肚子找上门,你也会对来人说一声请进是不是?”
“你在说秦小姐的事啊?”
“是。不然,你以为我在说谁?”
她哪知道啊!他一下子骂这个、一下子又说她哪个地方做得不对,他的思绪跳得那么快,她哪跟得上他的脚步啊!
“你……不是希望我这么做吗?”瑞敏小心地观察严从宽的表情。啊——完了!他额头上的青筋暴露,好像很生气很生气耶!
她是说错什么了吗?
“我哪时候说过我希望你这么做的?”暴龙火了,咬牙切齿地直发脾气。
“你让她来找我,不就是这个意思吗?”难道是她会错意了?
“不是。”
“那你为什么让她来找我?”瑞敏侧着头问。
“那是因为……”他想看看她的态度,看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跟他闹?如果她会,那么就代表她会吃醋、她会在意;但她没有,她反而把他在外头的女人给找进来,跟他们共处一室。
她大方的将他分成两半,另一半分给别的女人享用,态度上还显得如此大方,毫不吝啬,真是气死他了!
严从宽咬了瑞敏一口,痛得瑞敏哇哇大叫。“很痛耶!”她眼里忍着两泡眼泪,委屈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