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还不明白他这个人吗?
他舌灿莲花,根本就没一句真心话。她本该不再理他,但他那么无赖,只怕她要是不给他一个交代,他会死缠着她,更甚者,他会像刚刚那样破坏她的好事。而这人就像他刚刚所说的,他有很多时间可以跟她耗,但她很忙,她可没那个时间陪他一起闹下去。
菁菁眼一闭、心一横,做了决定。“好吧!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但这次一样,只有三天。”
“三天!这太少了!”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因为,我们壮族的规矩就是这样,新婚夫妇只能在一起三天,三天后,你就得打道回府。”没得商量。
“那我下次什么时候能再来见你?”
“过年过节的时候,而且一年三次。”
“什么?一年只有三次?”这时,杨延育突然恨起壮族恼人的规矩,这么没人性,当初是谁想出来的?
他的表情愈来愈难看,看起来就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
“怎样?是不是觉得很为难?你要是做不到,就当我没说,咱们的交易就此打住。”她要跟他挥手说再见了。
“等等、等等……我又没说不要。”大丈夫能伸能屈,他屈服了。
“那就是说好啰?”
“嘿咩,”他无可奈何的点头,三天就三天咩,总之,先争取到进她家门的权利,日后的事他再做打算。
“不过,你不用现在就跟我回去。”她说。
“为什么?”
“因为我的月事来了,你现在去也于事无补。”他可以等到她月事走后再上她家。
“为什么我不可以先去你们家住?”他好想跟她在一起,现在就要。
“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只有三天的时间。”这是他们壮族的规矩,他到底要她说多少次,他才会记在心上啊?
第四章
在意
七天后,菁菁把杨延育带回家里。
“大舅,我拉到郎了。”菁菁将杨延育带进壮族,让族里的人认识。
菁菁的大舅在族里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长得很彪悍,远远的看很像一头熊,人看起来很凶恶,但杨延育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他看到菁菁的大舅,马上趋上前去问声好,左一句“大舅”,右一声“舅爷”的喊,哄得菁菁的大舅直说菁菁好眼光,能找到这么识相又得大体的郎。
菁菁完全没料到会是这种状况,因为,以普通的情况推论,任谁看到她大舅这种彪形大汉,又是个“歹脸色”的人,大部分的人都会被她大舅给吓得双腿发软;而他为什么不会,还能跟她大舅相处得这么好?瞧他们两个喝酒就喝酒,干嘛还勾肩搭背的,像是哥俩好一样!
“菁菁……”霜霜把菁菁拉出去。
她们两个是好朋友也是表姐妹,刚刚她上菁菁家来看菁菁从外头拉回来的郎,一看才知道不得了了,她拉的郎跟上次那一个不就是同一个人吗?
“你怎么又找上他了?”这世上是没男人了吗?“你回来的时候不是说他不行,才决定又出去找别人的吗?怎么到最后还是他?!”
“唉!这事说来真是一言难尽。”菁菁很无力的摇晃着脑袋瓜子,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总之,她期待他这次真的能让她一举得子,然后等三天后,他们就各走各的,从此之后人各一方。
那天才一个下午的工夫,杨延育就把她家里上上下下十余口人的心都收服得服服贴贴的。
她娘还把她家那最大的房间让出来给他俩当新房。
虽然她一直说不用,他们两个只需住在她未出阁前的那间房就行了,反正他只住三天,三天后就得走人,干嘛还费事腾出一间房来给他?
她这么说,却被她娘、她大舅狠狠斥责了一顿,说她不懂事。
啥?!她不懂事!
她什么时候不懂事来着?这分明就是他们壮族的规矩,家家户户都这么做的,她只是依规矩行事,哪有不懂事来着?
菁菁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她家人全都向着他的这种感觉。
“怎么啦?你的脸色不太好看。”杨延育好不容易摆月兑菁菁家那一大家子的人,这会儿都快成时过半才回房,而他一回房就看到菁菁“奥嘟嘟”地板着一张脸,看起来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他挨着她的身旁坐下,哄着她问:“什么事不开心?”他嬉皮笑脸的,她就是讨厌他这个样子。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居心,但你可不可以稍微收敛一点?”
“收敛一点!我做了什么?!”竟要他收敛一点?杨延育完全不明所以;打从他进她家门起,就一心一意的讨她家人欢心,就连她家的小侄子,他都得趴在地上当马骑地陪着他们玩。
他这样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她,而今,她竟然数落他的不是,还要他收敛点!他做了什么啊他!
“你来是为了要让我生个孩子的,做什么费心讨我家人欢心?”他根本就不必做那一丁他做了那么多,只会让她觉得自己要月兑离他的手掌心似乎是愈来愈渺茫的事。
“原来你是在气这个,你以为我会冷落了你?”杨延育完全误会了。“你以为我把所有的精力都给了你的家人,便会忽略了你的权利?”他毛手毛脚的在她的身上随意抚模,一副吊儿郎当、没个正经的模样。
“你在说什么啊?”菁菁拍掉他的手。“你正经一点行不行?”
“行啊!但你得教教我,在床上我得怎么正经?”他亲亲她的耳垂.热气吐在她敏感的耳后。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炳哈!真好玩。杨延育对自己的调情技巧一向很自豪。开什么玩笑,打他十六岁那年,他进出八大胡同就像在走自家后院一样,女人之于他向来是手到擒来的活儿,他一点都不需费心思。
唔——这理论对菁菁似乎是说不通,因为,她好像只钟情于他的身体、他的虫虫,其余她一点也不想要、也不在乎。
不过不要紧,人云:只要留得青山在,便不怕没柴烧;所以,只要他能赖在菁菁身旁一天,还怕她不是他的人吗?
至于现在,他虽然只能用性的手段来让她降服于他,但这又怎样?他一点都不觉得可耻,总之,最后能达到他的目的就好,管他的手段是如何的不光彩;更何况她是他的妻,为人夫的本来就有义务让妻子觉得满足,是以,杨延育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用性来征服菁菁是一件极不光彩的事。
总之,他就是要她迷恋他,不管是人还是身体,他都无所谓。只要菁菁一旦爱恋上他,那么她的人、她的心就全是他的,这就是杨延育打的如意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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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菁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胸部。
他竟然这么狠,把她的胸部弄成这个样子,她这样怎么见人啊?她气他、怪他,他却还理直气壮,说什么胸部有衣物遮着没人会看见啦,更何况,他邪里邪气的睨了她一眼,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嘴睑。
“你笑什么?”她没好气的问他。
“笑你嘴巴虽怪我!但当我用力揉弄你时,你却又快乐的申吟着,不知道这叫不叫做‘口是心非’呵?”
“你、你胡说。”
“我胡说!要不要我再做一遍让你瞧瞧,我到底有没有胡说?”他没穿衣服地要扑向她。
菁菁急忙跳开,她跑他就追,小俩口就在房里追逐起来,他追上她,抱着她又亲又啄的,她躲都躲不掉。
转眼间,他又把她抱上床,两个人气喘吁吁的,既激动又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