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将这支簪子交予无邪,只要她仍然不见他,那他可以马上就走,而且一辈子都不再来见她。
“一支簪子而已。”坐在凉亭里头,她看着在花丛飞舞的蝶儿,整个人有些无神。
“可是,这是文天养叫我拿给小姐你的耶!你要不要看看?他说只要你拿到这支簪子,还是不见他,他可以马上就走,一辈子不再来见你。”青儿转述天养的话。
他的话是代表他俩缘分已尽了是吗?也好……她与他……本来就有如云及泥啊!
接过这只精巧的簪子,愈看无邪愈觉得眼熟,她似乎在哪儿见过这支簪子,只是她一时之间想不起来而已。
“无邪,我听说天养又在大门口等着要见你了是吗?”阴老夫人特地来看无邪的,当她看到她手中的簪子时,不禁楞了一下,“这不是你同我说给人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给人?”无邪喃喃地说道。
“是啊……那时你还小,说什么将这支簪送给卖身葬父的一个楞小子,我还问你给了谁,你却说不知道。”
“卖身葬父?”无邪仔细地想着。
记忆是模模糊糊的,但她隐约可以勾勒出一个轮廓来,虽然不是那么的完整,但起码有了雏型。
“这是谁给你的?”
“天养……”难道他就是她给簪子的人吗?她忘了啊……而他始终没忘!
眼眶再度红了,“我要见他,我要见天养……”
她应该是要见他的,她从那么小就与他有了交集,也许他们并不是云与泥。他们是有机会在一起的,真的!
尾声
她真的不见他吗?
他真的伤她如此深吗?天养站相国府前望着紧闭的大门,他不期望无邪可以回到他的身旁,只希望她明了他的心意。
他绝对不是弃嫌过她当过官妓,就算她当过官妓又如何?她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那个拿着簪子要让他葬父的无邪。
天色渐渐的黯了,天养露出了苦笑,可能吧!他们之间真的是有太多的误会了。
也好,就让无邪重新过自己的日子,不要再跟着他过苦日子,这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
转过了身,就在天养想从此断念,正要跨步离开之时,身后的枣红色大门开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唤住了他。
“你要走了吗?不等我出来见你吗?”
听到无邪的声音,天养连忙转过身,他不敢相信自己还有再见到无邪的机会。
“你别傻楞楞地站在那儿,我只问你一句话。”
“你问、你问,我什么都告诉你……”天养心急的道。
“你就是我送簪子的那个男孩子吗?记得当年我爹可是将我好好的训了一顿呢!”她走到天养的身旁,握住他的手。
这次,天养并没有抽回他自己的手,反倒是将无邪的手握得紧紧的。
“是的,我将簪子活当了,只要有机会就想去赎回它。”
“你介意我当过官妓吗?”
“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
“你从那个时候就一直送草编的玩意儿给我是吗?”原来他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嗯!”他点头,“我一直在注意你。”
无邪露出了如花朵般的笑容,“最后我还有一个问题,可以问吗?”
“当然。”
“你从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了吗?你喜欢我多久了?”无邪故意这么问。
天养的脸一下子翻红,他开始支支吾吾地,“我……我……好久、好久……不晓得多久了…”
“你还想继续的喜欢我吗?”她问出心底的疑惑。
“想……呃……只要你愿意的话……无邪,你愿意的话……”
只要无邪愿意让他爱她,他可以一辈子爱着她,至死不渝。
“只要你不再说什么配不上我的话,我愿意。”无邪娇羞地说道。
天养整个人楞在原地,“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吗?”
“可以。”
天养抱紧了无邪,“我不会再说那样的话了、我保证不会了……”
“那还不快带我回家见你娘?”他真是个楞小子。
“好、好,马上。”
一完一